我是一人。啟功先生的《啟功論書絕句百首》,是我們當(dāng)代非常優(yōu)秀的書論。
此書不但有絕句百首,更是有啟功先生的自注。
本文是《啟功論書絕句百首》第二十九首,啟老在自注中點了題。此首主要說:瘞鶴銘與張猛龍碑。
注意:第二十六到三十一首,都是說的《張猛龍碑》。
【詩文】
二九、瘞鶴銘與張猛龍碑
江表巍然真逸銘,迢迢魯郡得同聲。
浮天鶴響禽魚樂,大化無方四海行。
詩文一人注釋:啟老認(rèn)為南朝的《瘞鶴銘》和北朝的《張猛龍碑》,有每種程度的“同調(diào)”。南北朝同屬中華文化。
《瘞鶴銘》推崇者有很多很多很多,注意極其著名。
【啟功自注】
張猛龍碑書勢與瘞鶴銘同調(diào),文有“禽魚自安”及“鶴響難留”之句。
梁刻瘞鶴銘在鎮(zhèn)江焦山,魏刻張猛龍碑在山東曲阜,書碑時正兩政治集團(tuán)對峙,“島夷”、“索虜”訐詈不休之時,而書風(fēng)文筆,并未以長江天塹有所隔閡。乃知中華文化,容或有地區(qū)小異,終不影響神州之大同也。
【一人簡說】
這一部分,啟老介紹了《瘞鶴銘》的種種,說了一些有趣的例子。
島夷:北朝人謾罵南朝人的話,意為居住在海島上的蠻夷。
索虜:南朝人謾罵北朝人的話,意為頭上綁辮子的胡虜。
地區(qū)差異,用詞的差異。南北朝對立,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對立的,都是同種同源。
瘞鶴銘:瘞讀音“異”。刻于南朝·梁(傳)天監(jiān)十三年(514年),一個書法家,家養(yǎng)的鶴死了,埋了并寫了銘文。
瘞鶴銘:《瘞鶴銘》是六朝著名的摩崖石刻,刻在江蘇鎮(zhèn)江焦山斷崖石上。瘞是埋葬之意,瘞鶴銘,即葬鶴的銘文。書家題名為上皇山樵,為一個取名華陽真逸的隱士所撰。刻石年代歷來眾說不一。該碑銘為楷書摩崖,存90余字。其書法意態(tài)雍容,格調(diào)高雅,堪稱逸品,被尊奉為 “大字之祖”,是中國書法史上具有坐標(biāo)意義的傳世名跡。
《瘞鶴銘》原刻在鎮(zhèn)江焦山西麓的臨江摩崖壁上,中唐以后始有著錄,后遭雷擊全碑墜江,裂為五段,崩落長江中。清代康熙年間,曾任江寧、蘇州知府的陳鵬年退居鎮(zhèn)江,歷時3個月,將《瘞鶴銘》斷碑打撈上岸,對石刻進(jìn)行清理修補,建亭加以保護(hù)。現(xiàn)擺放在焦山碑林。
歷史上和《瘞鶴銘》關(guān)系最大的書法家,北宋書法大家黃庭堅于此刻石得力獨多,形成山谷書“中宮內(nèi)斂,橫豎畫向四周開張”的“輻射式”的獨特風(fēng)貌。山谷并有“大字無過瘞鶴銘”之句,歷代評價極高。
上圖黃庭堅代表作《松風(fēng)閣》。
后世很多人對《瘞鶴銘》的高度評價,來自黃庭堅這一句:大字無過瘞鶴銘。
【啟功自注】
自拓本觀之,瘞鶴銘水激沙礱,鋒穎全禿,與張猛龍碑之點畫方嚴(yán),一若絕無似處者。自書體結(jié)構(gòu)觀之,兩刻相重之字若鶴字、禽字、浮字、天字等等,即或偏旁微有別構(gòu),而體勢毫無差異。乃知南北書派,即使有所不同,固非有鴻溝之判者。今敦煌出現(xiàn)六朝寫經(jīng)墨跡,南北經(jīng)生遺跡不少,并未見涇渭之分,乃知阮元做“南北書派論”,多見其辭費耳。
【一人簡說】
這一部分,啟老分析《瘞鶴銘》。瘞鶴銘水激沙礱,鋒穎全禿。
阮元做“南北書派論",又是南北兩派。
阮元(1764年-1849年),字伯元,江蘇人,乾嘉經(jīng)學(xué)家。
【一人有感】
我個人對《瘞鶴銘》,非常的有意見。
黃庭堅能夠從《瘞鶴銘》,看到學(xué)到什么,絕大部分書法家,書法愛好者是不能從《瘞鶴銘》看到學(xué)到東西的。
很多人喜歡《瘞鶴銘》,就是跟風(fēng)。很多人變成照虎畫貓,不倫不類。
清朝很多人,書法水平不高,特別喜歡說些夸張的話語。
書法的開宗立派,不是看你說了什么,而是看你的字。
以我的知識,盡可能地客觀求真。能力有限,也有一定的取舍。如有補充,歡迎大家一起討論,一起進(jìn)步。
我是一人,喜歡書畫和藝術(shù)相關(guān),關(guān)注我。19年12月20日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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