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shù)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
人類,憑借著自己的勤勞與智慧,在漫長的文明史中創(chuàng)作了數(shù)量龐大、種類繁多的美術(shù)作品。大浪淘沙,烈火真金,在浩如煙海的作品中,僅有一小部分被保存了下來,并因為其獨特的價值被人所尊崇與傳承,成為經(jīng)典!
美并不只呈現(xiàn)為物質(zhì)形態(tài),本質(zhì)上美就是那份敏感,就是那份對美的觀察。通過美的享受,可以滿足人最純真的愛好,使人得到“至樂”。而“一周一畫·一畫一品”正是基于余姚美術(shù)團隊《隨堂欣賞》課題研究的經(jīng)典品讀。讓我們一起走近經(jīng)典名作,品味藝術(shù)人生。(張重欣)
第31期
委拉斯開茲和他的《宮娥》
余姚市鄭巷小學(xué) 馬琳麗
畢加索《宮娥》
薩爾瓦多·達利《宮娥》
看到這兩幅畫,第一印象是不是似曾相識?
沒錯,它的原型是17世紀西班牙委拉斯開茲晚期的一件重要作品《宮娥》。
畢加索的變奏畫《宮娥》還有好幾張(如下圖):
變奏——其實是對于一幅作品的肯定,是畫家嘗試用自己的方式詮釋名家大作,是對前輩的致敬。當然,這種變奏中也充滿了畫家獨特的情趣。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宮娥》的真容吧。
《宮娥》是巴洛克時期的一幅宮廷生活畫,它清晰地再現(xiàn)了17世紀西班牙宮廷的日常生活,又不失民族特色?!秾m娥》有3米多高,畫中人幾乎與真人同樣大小,在這幅畫中畫家展現(xiàn)了他全部的天才。
委拉斯開茲(又名委拉斯貴支,委拉斯凱茲等)
(Diego Rodriguez de Silva y Velazquez,1599——1660)
《宮娥》,布面油畫,318×276厘米,1656年,普拉多美術(shù)館
1656年的一個暖日,在一間寧靜的宮廷畫室中,委拉斯開茲正為年輕的國王和王后畫像。畫室中的龐大立鏡清楚地映現(xiàn)出國王的形象。突然,小公主瑪格麗特闖進畫室,尾隨而至的還有一大批仆人。宮娥們慌成一團,她們有的跪獻食物,哄著小公主,有的為小公主整理裙擺,安撫著小公主,勸說小公主離去。面對這一情景,委拉斯開茲并沒有放下畫筆,他顯得那么冷靜,身邊發(fā)生的事情不但沒有打亂他集中的精神,反而點亮了他創(chuàng)作的靈感。他將這幕場景如實保留在畫作上,于是《宮娥》誕生了。
這幅畫里總共有11個人加一條大狗,畫最中心的是小公主瑪格麗特,她身旁有兩個女隨從,一個在給她遞水,一個在給她行禮,畫右邊是一條狗和兩個供小公主取笑的侏儒。
《宮娥》的人物身份標注
《宮娥》整個畫面,下半部分明亮、清晰,上半部分昏暗、模糊,反差強烈,突出了畫中的人物。而畫名《宮娥》主要指畫中的女傭們。
小公主瑪格麗特占據(jù)畫面的中心的位置,她既保留著普通兒童的稚嫩,同時又具有掩蓋不住的莊嚴氣質(zhì)。左面的宮女向她跪獻水杯,左手帶有明顯的勸慰之意,她的表情以及肢體語言還暗示了一個常常被人誤解的情形。右面宮女正鞠躬行禮,但眼神游離。小公主雖然是作畫現(xiàn)場不經(jīng)意間的“闖入者”,但是,宮娥不會隨意找些東西來打發(fā)主人,那些茶點是早就預(yù)先為公主準備好了的。
右面宮女的上方站著兩個年長的女仆人,穿白衣的低著頭,穿黑衣者目視前方,好像正在觀查、議論著什么,姿態(tài)謹慎、表情嚴肅,她們可能是日常生活的侍應(yīng)者。
局部(一)小公主瑪格麗特及兩個女仆
畫的右側(cè)是兩個朱儒和一條狗,他們應(yīng)該是宮廷中的藝術(shù)團隊,供宮廷取樂的。胖朱儒盯著眼前,目光專注、呆若木雞;瘦小朱儒觀注著趴在地上的狗,一只腳踏在狗背上;狗卻全然不顧,仍舊懶洋洋的打著瞌睡,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行為。
局部(二)兩個朱儒和一條狗
小公主瑪格麗特的右上方是一扇開著的門,光線從門口射入,門口站著一個人,大概是個男侍衛(wèi)。他站在門內(nèi)臺階上,一手撩起門簾,向屋內(nèi)張望,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局部(三)站在門口的男侍衛(wèi)
這幅畫一個大膽的設(shè)計是畫家將自己的形象畫入畫中:左側(cè)手執(zhí)調(diào)色盤和畫筆的男子,正是創(chuàng)作者委拉斯開茲本人,他正在為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四世及王后瑪麗安娜作畫。他神情嚴肅、冷靜,即使小公主的到來讓場面陷入一些慌亂,他也仿佛置身事外,不受影響。在描繪肖像時,他強調(diào)了胸前的十字爵士勛章,通過這種方式顯示出自身的高貴。
局部(四)畫家本人
委拉斯開茲(又名委拉斯貴支,委拉斯凱茲等)(Diego Rodriguez de Silva y Velazquez,1599——1660)
畫家委拉斯開茲右側(cè)是一面鏡子,鏡子里的模糊人像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四世及王后瑪麗安娜,委拉斯凱茲正為他倆畫像。他們是這間屋中沒有直接畫進畫中的兩個人。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幅畫其實就是國王菲利普四世及王后瑪麗安娜看到的情景。
局部(五)鏡子中的國王與王后
有人評價說:“委拉斯凱茲的《宮娥》打破了相似性鏈條,復(fù)原了空間的多重性,從而完成了對傳統(tǒng)繪畫空間的否定”,這幅畫在西方繪畫史上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對近代很多畫家都影響頗大,除了畢加索之外,達利、理查德.漢密爾頓等都曾經(jīng)以《宮娥》為題材進行再創(chuàng)作,他們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來表達對這件作品和委拉斯開茲特殊的情感。
薩爾瓦多·達利《宮娥》
理查德.漢密爾頓 《畢加索的宮娥》
《宮娥》是委拉斯開茲一生中最后一幅杰作,恰好展現(xiàn)了畫家的創(chuàng)造性與高超的繪畫技巧。在色彩的運用上,他不在暗部直接使用棕色或黑色,而是利用豐富的色彩組成暗部及陰影,充滿動人的細節(jié)。這種對技術(shù)孜孜不倦的追求,令他的作品在質(zhì)感、形體、空間、明暗的處理都可圈可點。在構(gòu)思上,《宮娥》不僅僅是簡單的群體肖像畫,而是給世人展現(xiàn)出一種“畫中畫”“鏡中鏡”的“真實存在”感。委拉斯開茲既擺脫了教會和舊貴族的限制, 也擺脫了一些固有的、呆板的套路,這樣精妙的構(gòu)思和設(shè)計無疑是17世紀的一抹靚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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