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十大元帥,雖然彼此間都是相處多年的戰(zhàn)友,但他們卻有各自不同的性格特點。同時,他們的性格特點也會影響他們麾下帶領的將士。
那么,當一位元帥親自帶出來的部隊,被調撥到另一位元帥麾下,這兩者之間又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呢?本期,筆者要說的就是這樣一段往事。
1946年11月,國民黨軍胡宗南部調集10個旅,企圖對我黨我軍首腦機關所在地延安,發(fā)動突然襲擊。在這種情況下,中央軍委下令將晉綏軍區(qū)統(tǒng)一編成野戰(zhàn)軍,下轄第一、二、三縱隊,并急調一縱趕赴陜甘寧邊區(qū),保衛(wèi)黨中央。
胡宗南
次年3月,胡宗南糾集34個旅25萬人對陜北發(fā)起“重要進攻”。這種情況,只靠一縱很難守住,于是中央軍委又急調晉綏第二、第三縱隊西渡黃河奔赴陜甘寧邊區(qū),準備組建西北野戰(zhàn)兵團。
晉綏軍區(qū)司令員原本是賀龍,但是晉綏3個縱隊調到陜甘寧邊區(qū)以后,中央軍委做出決定:新組建的西北野戰(zhàn)兵團由彭德懷統(tǒng)一指揮,賀龍則被安排主管西北戰(zhàn)場后方工作。
西野第一縱隊司令員張宗遜、政委廖漢生,下轄第三五八旅和獨立第一旅。這兩個旅都是賀龍直接領導下成長起來的,被外界稱為“賀龍嫡系的嫡系”。尤其是政委廖漢生,不僅是賀龍的外甥女婿,更是和賀龍從湖南桑植一路拼殺出來的戰(zhàn)友。
賀龍
彭德懷和賀龍性格不同,作戰(zhàn)指揮風格也差別很大。賀龍生得一副豁亮肚腸,性格豪爽,待人熱情誠懇,所以他指揮時,對部下都是寬和直爽。但彭德懷元帥性如烈火、不茍言笑,在指揮時很容易“暴脾氣”,甚至經(jīng)常會忍不住訓人。
所以,在這種“換帥”,兩任主帥又指揮風格迥異的情況下,彭德懷和這些被調到麾下的將士,難免產(chǎn)生摩擦。
就像1947年8月,西野攻打榆林,一縱負責攻城。但是接連攻了兩天,硬是沒有打下來。正當一縱準備繼續(xù)攻的時候,他們得到情報:胡宗南已急調三十六師馳援。
在這種情況下,繼續(xù)攻城無疑會讓隊伍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所以,一縱只能無奈回撤。
廖漢生
沒能打下榆林無奈回撤,作為一縱首長之一的廖漢生窩著這一肚子火。恰在此時,得知戰(zhàn)況的彭德懷打來電話,原本他就性如烈火,得知戰(zhàn)事不順利也心情糟糕,所以說著說著彭德懷就訓起了人:“一縱是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賀龍的臉都讓你們丟光啦!”
原本廖漢生還在電話里向彭德懷解釋戰(zhàn)斗為什么不順利,但聽著彭德懷的訓斥,本來就窩著火的廖漢生越聽越惱火,忍不住和彭德懷爭執(zhí)起來。
等電話打完,廖漢生越想越不服氣,直接放話:“讓你看看賀龍的部隊到底是什么樣子!”然后便帶著警衛(wèi)連往榆林城方向而去,準備擊退追兵,讓西野司令部的人都看看一縱到底是什么樣的部隊。
后來,三縱副司令員賀炳炎得知情況,親自帶了一個營增援,和廖漢生一起擊退了追敵。
當然,這樣的“摩擦”并不只有一次。還有一次,在西野前委的會議上,由于吵得太兇,廖漢生甚至當場喊著要“撂挑子”。
彭德懷
好在當時參會的人員中,正好有一手帶出廖漢生的賀龍。賀龍及時制止廖漢生后,嚴肅地對他提出批評。
會后,賀龍也意識到廖漢生和彭德懷之間的摩擦,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協(xié)助解決這些隱患。于是他專門將一縱的領導留下開了個小會,并邀請了陜甘寧邊區(qū)政府主席林伯渠。
林伯渠為了讓廖漢生了解彭德懷,說了這樣一番話:“有一句古話叫做'有威可畏,有德可懷’。彭總正是這樣的人。你們不要光看到'有威可畏’的一面,同時要看到他'有德可懷’的一面……”
林伯渠
在賀龍和林伯渠的批評教育下,廖漢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于是他專門找到彭德懷作檢討。
結果,彭德懷笑著擺手道“免了免了”。其實彭德懷心里從未因為這些摩擦對廖漢生有什么芥蒂,相反性格本就直爽率性的他,還很欣賞廖漢生有什么說什么的爽快。在彭德懷心里,上下級之間意見不統(tǒng)一沒關系,只要擺在桌面上說,即便為此爭吵也沒什么關系。
此次敞開心扉的溝通交流之后,廖漢生再沒和彭德懷鬧過矛盾,相反他還憑借自己出色的作戰(zhàn)指揮能力成為了彭德懷的愛將。
此后,廖漢生跟著彭德懷橫掃西北,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
而彭德懷對廖漢生的欣賞和看中,建國后也不曾改變。
彭德懷
1954年9月,彭德懷被任命為國防部長。不久之后,他找到廖漢生談話,告訴廖漢生:“你是國防部副部長之一。”11月,任命果然下達。被任命的7位國防副部長中,在1955年授銜時,只有廖漢生是中將,其他都是大將上將。
不得不說,從摩擦不斷到敬重欣賞,彭德懷和廖漢生讓我們看到了軍人的坦蕩和直爽。他們或許脾氣暴躁,但他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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