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仙人掌
古人云:留七分正經(jīng)以度生,留三分癡呆以防死,我深以為然。聰明反被聰明誤,人生難得是糊涂。凡事別太較真,幸福藏在糊凃里。笑比哭好,人生在世,無非是笑笑別人,笑笑自己,自嘲才是最高級的幽默?,F(xiàn)摘取生活中的只鱗片爪,供您展顏一笑。
一大早碰見同事李靜。她眉眼帶笑,親親熱熱地和我打招呼:″沒走?″ ″沒走過好不?你只差了一個字。哈哈″。俺早已以校為家樂不思蜀了。不由得想到張愛玲的名句:愛和愛過雖然只差一個字,卻相隔了一個曾經(jīng)。
同事張佳怡的擴(kuò)音器又罷工了,滋滋啦啦地制造噪音,她不勝其煩。我說:″挺好的嘛,這預(yù)示著你的小日子天天過得滋滋啦啦,還想啥?″
同事孟曉菲突然手指發(fā)麻,大拇指失去了知覺。我說:″你這叫神經(jīng)麻痹癥。都是你平常工作麻痹大意,給你個點打打。切記圣人庸行,大人小心。
同事孟薇氣度雍容,一臉福相,有玉環(huán)之態(tài)。忽一日換了新裝,藍(lán)底碎花,衣袂蹁躚,自我感覺超好,而女兒的評價卻很虐心:″象奶?!濉9媸亲怨庞⑿鄢錾倌?,令人拍案叫絕。當(dāng)老師吃的是草,擠的是奶。不是奶牛是什么?
一天到晚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二十四小時吃住在校居然擠不出洗衣服的時間,眼看著換洗的衣服已經(jīng)堆積如山,只能推到周末狂洗。所有的家電都已形同虛設(shè),只有洗衣機(jī)最為孝順,每個周末都成了我的大洗之日。
說到這里,又想起了周末好友送的蔬果雜糧,遂以打油以記之:工資基本不動,家具基本不碰,吃喝基本靠送,睡覺基本惡夢。折騰卻不歡騰,基本維持生命。
在店里相中了一套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睡衣,看著就提神,上身效果也很不錯。只是不時地會聯(lián)想到那部二戰(zhàn)經(jīng)典《穿條紋睡衣的小男孩》,小男孩囿于鐵窗,我是獨立寒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換了天然氣后,哥哥仍然不能扭轉(zhuǎn)觀念,堅持用電磁爐燒水做飯,嫂子很無奈拿他沒有辦法:"真不知他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說啥都扭不過彎來,也不知他咋想的″。我一語道破天機(jī):″這樣省氣″。
有人說:″高跟鞋是女人一生的毒癮″。我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是散步都穿高跟鞋。有一次居然走了十幾里地,以至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不由把它當(dāng)成了刺猬:″我予你柔軟的擁抱,你予我鮮血淋漓的愛″。當(dāng)有人問道:″你不疼嗎?″我總是嫣然一笑:″我不說?!逶賳?,即道出實情::″我買不起平底鞋?!?/p>
老同學(xué)韓偉給我打電話吊我的胃口:″我這兒有你的大作?!? 天呢,不作不死,借給俺兩膽也不敢作,更別說大作。人不瘋狂枉少年,年輕人可以任性瘋狂,而中年人不行。中年人是社會的基石,是中流砥柱,中年人一瘋狂,社會就動蕩。
況且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寫的東西從不敢回頭再看。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文章是自己的好,對前者我不得而知,對后者俺不敢茍同。每每有人夸贊:″張莉的寫作水平又上了一個臺階”,我都要弱弱地問上一句:″一共有幾個臺階?″
偶爾也有小文見諸報端,用主編的話說:″你寫的是真不咋的,但另外那些更不咋的,也只能瘸子里面選將軍了,將就著用了。″我覺得這話很勵志,也說明俺很耐挫。只是每當(dāng)墨寶到手,還是束之高閣,不敢打開書頁,怕自找難看,更怕對不起讀者。
凡事都有兩個方面,文筆差強(qiáng)人意才不至于以辭害義,真情實感才能打動人心。這次入選校慶征文,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我感慨萬端,對韓偉說:″咱倆同一母校,好歹也算一個“娘”的,但豐中九十五周年慶典你能全程參與,鞍前馬后,聊表寸心,我卻望洋興嘆,連邊都夠不著,攤都偎不上。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啊。″為此特作了一首打油詩:半百無所成,無顏過江東。念念在母校,難忘恩師情。
生活中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晴。換一個角度看生活,你會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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