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太陽神話里,有這樣一個傳說。
大地的兩端有兩棵樹。東邊的,叫扶桑。西邊的,叫若木。
他們長在山上,是所有樹里最高大的。
上古天帝帝俊,與妻子羲和,生下了十個兒女,并稱“十日”。他們有著人與神的樣子,是金烏的化身,飛翔的太陽神鳥。每天早晨,太陽神鳥輪流從東方扶桑樹上升起,飛向西方,至晚上便降落在若木上休息。
據(jù)說,這就是“十月太陽歷”的神話起源,一個在中原地區(qū)行用了四千年歷法。歷法,依天象而定的時間計算法,占星學(xué)上土星的象征。
神話結(jié)束了,可土星的現(xiàn)實還在繼續(xù)。
1986年秋,一輛貨車悄悄開進了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人們把車上的紙箱子搬進一間小屋,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然后,打開箱子,一大堆混雜著泥土的碎片,破爛不堪的沉睡在那里。
十年后,四川廣漢,一家博物館正式落成。
一棵重大800公斤的青銅神樹正式亮相,散開的枝丫上站立著9只神鳥。據(jù)推測,最頂端的樹枝上還應(yīng)該有一只。這只青銅器,全由當(dāng)年那間小黑屋里的殘片修復(fù)而成。
它的名字是,一號神樹;或稱,神樹“若木”。
那個博物館,就是“三星堆博物館”。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三星堆神樹
2021年,#三星堆遺址考古重大發(fā)現(xiàn)#出圈了。
繼1986年發(fā)現(xiàn)1、2號祭祀坑后,2020年至今,再次發(fā)現(xiàn)6個“祭祀坑”,已經(jīng)出土了500多件重要文物。從黃金面具、青銅大立人像,到青銅大面具、三星堆金杖,這些大眼睛、夸張形態(tài)的青銅器,回應(yīng)著這兩天被頻頻討論的熱搜——三星堆遺址,到底是不是外星文明?
1929年初現(xiàn);
1934年挖掘;
1986年祭祀坑亮相;
2021年的新坑曝光;
……
三星堆遺址是不是外星文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些三星堆重現(xiàn)的關(guān)鍵時間里,隱藏了一個關(guān)于土星的秘密。它在射手座與水瓶座之間反復(fù)跳轉(zhuǎn),在意識的更新迭代間交錯停留。
它的名字是,文明。
時間退回1929年春,四川廣漢,燕道誠、燕青保父子為挖自家水渠,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三星堆露出的第一塊玉器。
那一年,土星行進在射手座尾度,月亮南交點在天蝎座,守護星冥王星正在巨蟹座16度,黃道帶上的“有力度數(shù)”。一個關(guān)于過去的故事,準備開始了。
三星堆,好像注定攜帶著射手與天蝎的特質(zhì),跨越不同的文化和視域,又充滿著神秘與驚奇。
就像燕家父子的發(fā)掘過程。
挖出玉石后,秀才出身的燕道誠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他將玉器重新埋好,待夜晚無人才又回來挖出。隨后,燕家父子相繼挖出了400多件玉石器。
然而好景不長,燕家父子相繼身染重病,近乎喪命。于是,他們決定”破財消災(zāi)”,將玉器變賣或贈出。多虧了燕家父子,三星堆在當(dāng)時沒有遭到破壞性的挖掘。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燕開建在曾祖父1929年首次發(fā)現(xiàn)三星堆遺址的地方(蔡小川攝)
那個時候,人們不會知道,這個土星射手座尾聲的序曲,將會在多年之后成為“世界第九大奇跡”,她會帶著全然不同于中原文明的巴蜀文化,走入人們視野。并在眾多學(xué)者的研討中,歸結(jié)為一種特別的“神權(quán)文化”。
神,亦如那個奔赴遠方的射手座。
可是現(xiàn)在,1929年的二月,這個古老文明被掀開的一角面紗又再度落下,陷入了沉睡。
她還在等待,等待真正的看見。
這個答案,將在1934年揭曉。那一年,土星來到了水瓶座。
而在這片艱難的土地上,還有一些聲音,正在從另一個維度中垂聽著共同命運。比如,那個剛剛出任華西大學(xué)博物館館長的考古學(xué)專家,外籍教授葛維漢。
葛維漢在整理博物館館藏時,看到了由英國傳教士董宜篤存放的,從燕家父子那里所獲的五件來自三星堆的玉石器。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1934年葛維漢(左四)與考古隊在燕家院子發(fā)掘現(xiàn)場(四川大學(xué)博物館供圖)
葛維漢即刻意識到了這些文物的考古價值,于是聯(lián)系董宜篤,帶著考古隊去了廣漢。在十天的發(fā)掘之后,葛維漢從三星堆發(fā)掘出了器物及殘件600余件。
他在對文物進行對比后,認為當(dāng)時存在著一個與中原保持聯(lián)系的當(dāng)?shù)匚幕?,推測其年代約在新石器時代末至周初,約為公元前1100年,并因此提出了“廣漢文化”的概念。
這次挖掘,讓三星堆正式進入了考古的視野,也讓她背后的古老文明(土星)真正進入集體人類(水瓶)的視域。
而故事,才剛剛開始。
1986年,是看見更廣闊世界的一年。
對許多國人來說,他們對1986年最深的印象,是一部電視劇。
2月9日大年初一,《西游記》播出,收視率高達到89.4%,萬人空巷。這是改革開放的第8年,越來越多自由新潮的氣息籠罩著全國,人們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各種豐富多彩的生活?!段饔斡洝芬渤蔀槲覈谝慌?/span>出口到世界的文藝作品之一。
那一年,土星在射手座。
只不過,那年讓我們站上世界舞臺的,不止是電視劇。
1986年7月,三星堆1號和2號坑相繼出土了上千件青銅器、金器、玉器,震驚全球。自此,三星堆遺址被譽為20世紀人類最偉大的考古發(fā)現(xiàn)之一。
這個考古大年,讓我國的古文明,一下子被全世界的聚光燈所照亮。多元、包容,射手座帶著它具有前瞻視野的箭,射向了更為廣闊的疆域。
擴張疆域,這是屬于土星射手的詞匯。而這種擴張,更多是精神文化疆域上的延伸。我們通過這種向前跋涉的旅程,由此看到了自身的渺小、理念世界的廣闊。
“祭祀坑的性質(zhì),決定了三星堆的性質(zhì)”三星堆的一個突出特色,便是它濃厚而強烈的祭祀文化色彩。
信仰,是三星堆的重心,也是射手座的重心。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1986年,三星堆“青銅大立人像”出土
作為禮器的青銅縱目人像、象征著權(quán)力的金杖、青銅大立人像、青銅神樹......這些引起世界考古學(xué)界的出土文物,都帶著強烈的信仰印記。
在歷史的重重塵埃中,土星埋藏了太多的久遠記憶。那是過往歲月的架構(gòu)、社會形態(tài)。而今射手座在合適的時機,如駿馬沖出,讓我們通過信仰的符號,驚鴻一瞥,見了古人精神世界的大海洋。
這一年,天王星也在射手座。而另一個代表集體的冥王星,則在天蝎座。
正是這個階段的挖掘,考古界確定了:曾被稱為“蠻夷之地”的古巴蜀,居然已有3000-5000年發(fā)達文明。人們發(fā)現(xiàn),三星堆文化甚至意味著,中國古代文明的中心,不僅有黃河流域、還有長江流域,中華文明的起源是多元一體的。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射手座在土星代表的主流領(lǐng)域,馳騁出了一片新的江湖。人們真正刷新了看歷史的眼光。
這時候的80年代,成為史前和先秦考古的黃金年代。三星堆的發(fā)現(xiàn),和土星射手那種延展的風(fēng)氣不無關(guān)系。當(dāng)時人們在改革開放的風(fēng)潮下,學(xué)術(shù)界也有了更自由的治學(xué)風(fēng)氣,人們在精神上的追求有了更強烈的需求。
這種在社會層面(土星)增長的精神需求(射手座),并不是單一的,而是多元的。射手座的目的,是要在意識層面發(fā)展出更高的精神目標。土星的落地,讓這種“精神上的更高延展”,擴向了社會。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1986年夏天,上海街頭
當(dāng)《西游記》演員們帶著傳承老祖宗使命的心情,在臺上雕琢作品時,那一年北京紀念“1986國際和平年”的演唱會上,崔健帶著他的《一無所有》震驚全國,他的演出第一次讓搖滾音樂在主流舞臺上樹了一座里程碑。
從已知,走向未知。這對土星來說,并不容易。射手座和信仰、真理的追逐有關(guān),而土星象征了旅途的艱難。土星在射手,像極了“西天取經(jīng)”的意象:我們在現(xiàn)實中帶著信念,一次次追逐著心中的理念。
無論《西游記》的影視化、三星堆的發(fā)掘、還是搖滾時代的開啟.....在這種精神的擴張旅途中,我們著實觸碰到了“更廣大”的心靈。
而這,似乎也正是土星射手要做的:讓孫悟空在取經(jīng)之路上,為唐僧劃下的圈,范圍更大一些。
終于,時間來到2021年。
這是2020生死之年結(jié)束后的第三個月。二百萬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一些沖撞仍在猛烈的發(fā)生,無聲的硝煙仍彌漫在各個角落……而在網(wǎng)絡(luò)的另一個世界,人們迎來了被三星堆"連拆的六盲盒"刷屏的日子。
如同一場古老的召喚,土星又回到了水瓶座,和天王星四分,恰逢1934年三星堆被正式勘測的時候。而冥王星則來到了摩羯座。這個深埋地底的古老文明再度點燃了她對集體意識的碰撞。而這一次,她又想告訴我們什么?
如果說,1934年土星水瓶時,葛維漢的正式挖掘是一個開始,那么2021年就像它的一次回聲。
從去年開始,考古學(xué)者們就重啟了對三星堆遺址新一輪的調(diào)查和挖掘,最新發(fā)現(xiàn)了6個"祭祀坑",出土了金面具殘片、青銅神樹、象牙等重要文物500多件。
而這次三星堆的熱搜霸屏,向我們突出展現(xiàn)著的,是古老文明”前衛(wèi)”,”突破次元與文化壁壘”的一面。而這正是土星水瓶的意涵。
被網(wǎng)友戲稱為外星人,撞臉鄭云龍的縱目人面像,開啟了我們對當(dāng)時祭祀文化、神靈崇拜的遐想。
狀如”黑炭”的絲綢遺痕,拓寬了對先秦時期南方絲綢之路時間刻度的界定。
圖片來源四川日報:網(wǎng)友補齊的金面具
"網(wǎng)紅"金面具、形似方向盤和憤怒的小鳥等的"前衛(wèi)"設(shè)計,打開了跨越代際的熱議和交流。
除此之外,三星堆背后最重要,也最神秘的祭祀文化,也帶我們開始串聯(lián)起其他的古老文明。
三星堆位處北緯30°,她和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倫、古瑪雅文明在同一條緯度帶上。可能正是因為身處這個"神秘"的位置,三星堆出土的文物呈現(xiàn)出了很多不同文化流域的特點,人們猜測她與二里頭文化、古埃及文化等都有關(guān)聯(lián)。
例如,三星堆里的金面具,讓我們聯(lián)想到古埃及文明中,君王去世時會帶金面具的傳統(tǒng),以及非洲等地求雨驅(qū)邪時,巫者行醫(yī)時所用的面具。
三星堆的文明究竟沿自何處,究竟涵容和跨越了怎樣的文化之流?她背后的祭祀文明又真正意味著什么呢?我們無從知曉,但有一個答案是篤定的,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名字——心靈。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青銅大立人像
作為射手座的六合相位,水瓶座和射手座都帶有一種心靈上的擴展和打破。前者超越文化的疆域,追求精神遠方,在生命的歷程中活出意志創(chuàng)造的終極高度;而后者帶著共同的愿景與聯(lián)合,在族群與族群間,傳遞相似的心跳,共同的呼吸。
1934年的戰(zhàn)火中,三星堆的挖掘開始了;
2021年的疫戰(zhàn)后,三星堆的文明再上新。
如同一場集體共時,世界的一邊走入分裂、內(nèi)卷與顛覆,因為恐懼;世界的另一邊 ,卻在呼喚一種全新的聯(lián)合,一種來自亙古不變的、命運的終極書寫,因為愛。人們追問著外星文明,追問著神秘的過去,追問著客從哪里來。
這是土星水瓶座,恐懼與愛的博弈。
三星堆的再現(xiàn),如同一場時局映照,將一些來自自由的空氣引入人間。讓我們在過去的故事中,看見了另一種關(guān)于集體的可能。
今年,是三星堆問世的九十二年。
從第一塊玉器出土,到1934年的正式認定,用了五年;從1934年的遺址認定,到1、2號坑亮相,用了五十二年;從400件一級文物問世,到2021年500件文物問世,用了三十五年……九十二年,那是三代人的同臺,是一代人的離去。
但相比三星堆千年的文明史,卻仍不過白駒過隙。
土星的關(guān)鍵詞是,臣服。就像,人類對時間的臣服。遺址、考古、挖掘,隱匿在這些古老名詞背后的土星線索,關(guān)乎時間與堅持。以及,那些歷經(jīng)時間,而終被留下的珍貴。
“在奧秘教誨里,土星這個行星代表的是學(xué)徒,而學(xué)徒指的就是一個正在學(xué)習(xí)的人……它有古老又完美無瑕的傳承,而且一向和神秘的世界、宗教、民間傳說以及童話故事有各式各樣的關(guān)聯(lián),它所要的傳達的理念,就是與其逃避惡魔,不如上前去親吻它的雙唇,讓它搖身一變成為耀眼的太陽。”
只不過,麗茲·格林口中“親吻雙唇”的慈悲,往往披著痛苦的外衣。那里承襲著我們勢必放下的自我,和放下自我?guī)淼膭冸x和隕落:
三星堆的巴蜀文明,具體年代從何而起無從考據(jù)??山Y(jié)束,卻有時間。那是公元前316年,春秋秦軍南下伐蜀,吞蜀并秦。
九十五年后,秦并六國,稱始皇。
十四年后,秦亡;
五年后,漢朝立,定都長安,劉邦史稱漢高祖;
又十五年,東漢立,前有張騫出賽,后有班超出使西域;
至赤壁之戰(zhàn),三國鼎立……
繼而,魏晉南北朝,唐宋元明清。
國世消亡,文明萬古長存??砷L存的,又是怎樣的文明?
:2021年三星堆出土
土星說,不是怎樣的文明,而是文明本身。人們以為,土星帶著時間的拷問冷酷而來,卻不知隱藏其下的,是唯有謙卑才能領(lǐng)略的成長,與真正的進化。巴蜀文明消失了,亦如后來的秦漢三國,可他們卻換了另一番樣貌重新生長,那是融入血液中的——而今華夏。
人類進化的火光,誕生于那些放下傲慢,消解偏見的時刻。
三星堆問世,這個“世界第九大奇跡”最引人注目之處莫過于——它讓我們走出了中原文明的自我中心,看見了與它蓬勃共生的集體之光。
古籍中的蠻夷之地,卻也曾是繁華文明的締造者。
土星的長存,永居于時代的變更中。它關(guān)乎真正生長休息的自然法則。倫敦占星學(xué)院院長Frank曾說,“最終,種種天王星式的新鮮事物,都會變成土星式的;曾經(jīng)的先鋒內(nèi)容最終會變得保守,與惡龍搏斗的勇者最終也變?yōu)閻糊?。?/span>
人們以為,土星是亙古不變的主宰者。但土星知道,不變的只有主宰本身。希臘神話里,烏拉諾斯被克洛諾斯顛覆,克洛諾斯被宙斯顛覆,最終,神權(quán)分立立,眾神共治,天下再無紛爭。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1929年,人們在射手座時代的尾聲,看見了“另一種文明”的火光;
1934年,人們在水瓶座時代的中局,對曾經(jīng)的舊物開始了全新認知;
1986年,人們在又一個射手時代的開篇,將另一種文化之火照亮遠方;
……
今天,我們又在為曾經(jīng)的歷史,賦予怎樣的新生?
九十二年前,世界站在大蕭條的邊緣艱難呼吸,最終,用一場大戰(zhàn)打破了國與國的壁障;九十二年后,世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又是否能用幾百萬人的死亡,換來了國與國的聯(lián)合?
過去與未來反復(fù)交替。人們以為,自己正從過去奔赴一個全然不同的未來。卻不知,我們不過在未來中,一次次重新發(fā)現(xiàn)著過去。
我們一只腳邁向太空,一只腳扎入墓穴;我們在仰望與伏首間徘徊;我們用力生長觸摸星空,卻忘記了向下的根系里,才是心靈的永恒渴望。
土星知道,過去不會消失,總有一天,它會重見天日。
以另一番樣貌,帶著所有人的記憶,所有曾被講述和未被講述的故事,交到新一代人的手上。用新的筆墨,改寫那些曾經(jīng)被定義的故事。
就像這個當(dāng)下的土星水瓶,和那個正在四分的天王星。
一個新的文明,即將開始。
(本篇文章僅代表一個觀察視角,事件成因是多維的,礙于篇幅難以涵蓋;如有不足之處,望讀者見諒;更多觀點指正,歡迎在評論區(qū)和我們分享鴨)
參考來源:
[1] 李零.了不起的文明現(xiàn)場:跟著一線考古隊長穿越歷史[M]
[2] 龔偉.為什么三星堆的考古發(fā)掘總能引起轟動?[EB/OL].新京報書評周刊
[3] 張星云.誰是發(fā)掘三星堆遺址第一人?[EB/OL].三聯(lián)生活周刊
[4] 李思達.三星堆“上新了”:有個性的三星堆文明到底從何而來[EB/OL].國家人文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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