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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春聯(lián)的故事》作者/周繁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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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聯(lián)的故事
作者/周繁慧


  又到貼春聯(lián)的時候了,每到這時我就會想起我的祖父祖母。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教我讀詩,背詩,讀春聯(lián)。祖母教我“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祖母沒有多少文化,那“詠鵝”的詩也許就是老祖宗們口口相傳下來的兒歌吧。祖父就不一樣了,他是老學(xué)究,教給我詩或者其他什么關(guān)于文化方面的知識,一定告訴我根本來由,絕不隨便瞎說。記得祖父教我的第一首詩是王安石的《元日》: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我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我不知怎么回事,就記不住“曈曈”的讀音,一念就念成“撞撞”日!祖父就一遍一遍地糾正我。后來祖父覺得我是不認(rèn)真背詩,就下了懲罰令:再念錯,就別吃飯!我真怕祖父不給我飯吃,在我家祖父是說一不二的!我就走路也背,手里玩著玩具口里也在念叨著,好歹記住了,往祖父跟前一站,要正式背給祖父聽了,又忘了。祖母在一旁急的要命,就說:“傻丫頭,太陽出來掛在天上,往哪撞啊?”啊,祖母說的對呀,太陽出來紅彤彤啊!就記住了。我那時是分辨不清“彤”和“曈”有什么不同的。反正背出來:“千門萬戶曈曈日”就行唄。結(jié)果一背,就背成“千門萬戶紅彤彤”啦。祖父還要堅持不讓我吃飯,祖母不愿意了,“看你把孩子逼的,才多點兒,非得讓她背背背的——”拉著我去吃飯了。那天算過去了,后來祖父到底讓我背會了那首詩。還跟我說,王安石是宋朝的詩人,他憑借對了兩句燈謎,當(dāng)了官又娶了媳婦,名利雙收。我是不管他當(dāng)不當(dāng)官,娶不娶媳婦的,跟我又沒關(guān)系。我只是心里想著怎樣能把祖父交給我的任務(wù)完成呢,別再不讓我吃飯!那一年我六歲,還沒上學(xué)。祖父祖母今天教我一個字,明天教我一首詩的,日子久了,我倒也記住不少。能背幾首唐詩,也知道中國還有宋詞,但沒背過。祖父祖母領(lǐng)我去看戲,還告訴我《竇娥冤》是元朝關(guān)漢卿寫的。關(guān)于中國歷史的朝代順序我那時是搞不清楚的(到后來學(xué)歷史也費了很大勁兒才記住個大概),祖父教我詩的同時,告訴我是哪朝哪代的詩人,我就是機械的背。有時祖父在我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冷丁問我一句:憫農(nóng)是誰做的詩?我立即回答:唐朝李紳。祖父就樂了,或許就拉開他的藥匣子拿出一枚甜甜的桂圓給我吃。我也可以樂顛顛地跑出去玩了。
那年月過年家家也貼春聯(lián),大人們都叫“貼對子”。那年月也沒有現(xiàn)在臨近春節(jié)就滿大街?jǐn)[攤賣春聯(lián)的??船F(xiàn)在的春聯(lián)都是機械加工印制,字體各異,字法美觀飄逸,琳瑯滿目,任意挑選。那時靠手寫。每年一過臘月門,祖父就要忙起來了:他是文化人呀,四鄰八舍的鄰居拿著紅紙求祖父給寫“對子”。祖父樂意幫忙,有求必應(yīng)。每到這時,我會跟著忙乎:拿水研磨,涮筆,祖父寫好的對子,我會小心翼翼的把它挪開,擺放好,晾干墨跡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可以盡情欣賞祖父的飄逸的毛筆字,還可以大聲的念對子的內(nèi)容。我是不會念全的,半半克克,卡克了,祖父不用看就能告訴我念什么字。“迎春迎喜迎富貴,接福接財接平安”“平安如意年年好,人順家和步步高”是祖父寫的最多的詞兒,我自然就記住了。我家胡同口住著一家專扎紙扎活的人家,姓苑。平日里就靠給死去的人扎牛,馬扎所謂的“金童玉女”什么的生活,全家人每天在漿糊,碎紙中轉(zhuǎn)悠著,忙乎著,家中亂成一團,人也很猥瑣,(不是品質(zhì)不好,就是身上的衣服很臟),每年也求祖父給寫對子。祖父不嫌棄,還根據(jù)他作工的特點寫到“金牛銀馬去走天堂路 ,善男信女欲開孝心門”橫批:上天有知。我那時小,不解其意,也沒記那么全,只記得有“金牛銀馬”的詞。后來在祖父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了一本祖父的手稿,其中有一本專門記錄對聯(lián)的本子,看全了也記全了這副對聯(lián)。這時我才知道祖父當(dāng)年給四鄰寫對子也是有所準(zhǔn)備的,只不過是事先打了腹稿,記在心中,不用照稿寫,臨時再根據(jù)各家情況變通一下,就寫好了。我還是挺佩服祖父的書法功夫和文字排列功底的,所受的耳濡目染無疑是我接受的最好的“國學(xué)教育”。
祖父在家中筆走飛龍般的忙乎,我的父親在單位也同樣在給縣委大院的各單位書寫對聯(lián)。院內(nèi)單位多,忙的父親頭不抬眼不睜的。父親沒有祖父厲害,他得照稿寫:事先對各單位的工作性質(zhì)要理清,根據(jù)情況先編寫對聯(lián)的內(nèi)容,打好稿,再照稿寫。我見過父親請教祖父的情形,父子倆就像同窗一樣討論用詞的分寸與否,祖父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威嚴(yán),如教師般諄諄善誘。到現(xiàn)在我還遺憾那時我沒有相機,沒能把這溫馨的一幕記錄下來。也覺得如果有相機,我可以在貼有父親手書的對聯(lián)旁留下一張永久的紀(jì)念!可惜!父親的辛勤勞作,換來了我的“特權(quán)”。那時縣委大院的禮堂一到周六就有晚會,唱歌跳舞,演節(jié)目。學(xué)習(xí)蘇聯(lián)的熱潮甚囂塵上,特別是周六的舞會,交誼舞那種。一般是不允許小孩子進的,我能進。我父親給看門的老頭兒寫春聯(lián),讓我給送的,老頭認(rèn)識我。我還能帶幾個小伙伴進 。不能從前門進 ,老爺爺就領(lǐng)我們從后邊的小門進去,囑咐我們絕不能打鬧,亂嚷等,我們保證,信誓旦旦。我們也信守諾言,不聲不響地看著大人們盡情的唱跳。我看到父親跟女同事跳舞,回家不敢告訴母親。直到現(xiàn)在母親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為別的,自認(rèn)為那不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兒。
那時還挺實行寫春條:為了渲染喜慶,把吉祥的話寫在紅紙條上,這張紙條可長可短,根據(jù)吉祥話的長短而定。寫好分別貼在各處。屋里,院子都可以貼。最常見的“抬頭見喜”,貼在屋里墻上,使屋里或上門做客的人“喜慶”?!俺鲩T見喜”貼在風(fēng)門門口,一出門就“喜慶迎接”——其他如:金雞滿架,肥豬滿圈,出門平安等等就根據(jù)自家情況分別貼好,到處紅火一片,真是喜慶呢。我記得的最長的春條:春天春日春水流,春人春草放春牛;春花開在春日里,春風(fēng)春雨盼豐收。是祖父寫給農(nóng)村親戚的。那親戚樂顛顛拿走了,我要哭了。我喜歡那上面的字句,要求祖父重寫一幅,祖父說,那是寫農(nóng)村的事,不適合行醫(yī)人家貼。祖父為了哄我高興,就允許我自己選詞自己寫一幅,然后貼在我家里屋。我忘了拿走那幅春條的事了,專心至致卻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幅文詞不對的“春條”: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我也不會自己編詞兒呀,就記得這句。祖父說:“好!看我孫女多能,會寫春條了!”并催促祖母趕快給貼上,祖母照辦。我高興的直到那“春條”都變了顏色,也不讓祖母撕掉。
過年初二我的母親會帶我們回娘家去“拜年”。一大早吃過飯,把我們姐弟三人收拾的干凈利索的,穿著新衣,祖母叫一輛“洋馬車”,把我們抱上車,囑咐母親:當(dāng)天回吧,家里沒人做飯呢。母親應(yīng)著,馬車就在車?yán)习宓摹暗?,駕,喔,吁”的吆喝聲中開拔了。還沒等我們享受夠馬車的顛簸,到地方了。小八家子,離鎮(zhèn)子不遠(yuǎn),沒有我們姐弟三母親自己會走著去。那地方是姥姥家的地盤,到了那,就像進了姥爺廟,見了面的人母親一再地讓我們稱呼“姥姥”“舅舅”的,特麻煩。人們和母親打招呼,也表示歡迎我們,弟妹們小,只有我跟在母親身后,同別人打招呼問好都是我說。大人們對著母親說:大小姐長這么大了?快上學(xué)了吧?母親應(yīng)答著,連忙叫我喊“姥姥”。我喊了,問了好,就不再愿意回答別人的問話了。其實那時也就是問我:幾歲了?上學(xué)沒?等等。我不作聲,他們就說:“你也別叫周大小姐了,我看你叫‘周大架子’吧,見了凡人不接語?!蔽疫€是不吱聲,就是覺得他們都知道了還要問,煩不煩哪?好歹把要應(yīng)對的人都打過招呼了,母親抱著弟弟,拎著點心包走向舅姥姥家。我記事起,母親領(lǐng)我們?nèi)グ菽耆サ木褪蔷死牙鸭摇N业挠H姥姥去世的早,姥爺領(lǐng)著我的二姨三姨頂房過日子,屬跑腿窩鋪,條件差。姥爺還有一個親弟弟也是領(lǐng)兩個姑娘過日子,也是跑腿窩鋪。我叫他二姥爺,他家我的兩個小姨能領(lǐng)著我玩,雖然條件不好但我愿意去他家。我的舅老爺是個場面上的人,老兩口無兒無女,日子過得還行,家里一溜坐北朝南的瓦房,有西屋常年空著。平時日子對我的親姥爺,我姥爺?shù)牡艿芤矝]少照顧。因為有舅老爺?shù)年P(guān)照屯里人也不敢怎么欺負(fù)我的親姥爺他們。舅老爺是這個親屬家族里管事的,母親的婆家就是舅老爺作的主。母親有什么事也跟舅老爺舅姥訴說。到過年過節(jié)時母親回去住家,舅姥姥就早早把那房打掃干凈,屋里燒熱乎的,等著這個如自己女兒一般的外甥女。舅老爺也是忙里忙外的收拾著,看我們進屋了,舅老爺那嘴咧的老大,笑呵呵接過母親懷里的弟弟,說:就這個是個值錢的——(言外之意丫頭片子不值錢唄,我小沒在乎這事)又問:公家人沒來呀?(公家人指我父親,在他們眼里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吧?)母親吶吶說:“他們班上有事兒——”舅老爺笑著,高聲大嗓地說:“媽拉個巴子,過年了班上有什么事——,算了,你們回就行了!”隨即打發(fā)人去叫我的姥爺二姥爺兩家人過來吃飯。通常就是這樣,年節(jié)的,母親回去了,舅老爺就把他們叫上,一起熱熱鬧鬧地聚一回。舅姥總是笑模笑樣往外端她臘月里準(zhǔn)備的各式各樣的菜 ,桌上還一勁兒給母親和我夾菜。大人們都很高興,逗著弟弟妹妹們玩,我不吱聲,四顧墻上的春條?!疤ь^見喜”“四季平安”,就這些。我念出聲,舅老爺夸我“看我外孫女多有出息,這小人還認(rèn)字兒呢?!蔽矣悬c小得意。想讓小姨快點吃完好領(lǐng)我去玩兒。
   吃過飯,小姨領(lǐng)我到他們院子里的唐姥姥家。他家也是老兩口過日子,平時很冷清。我小姨是他家的常客,因為很小就沒有了媽媽,小姨跟老太太很相近,唐姥姥也不拿小姨當(dāng)外人,當(dāng)個小打使喚。打個醬油啦,買個“洋火”啦,小令小碎的物件常讓小姨跑腿。他家炕上一到冬天就放個“火盆”,里面裝著從灶坑扒出的火炭兒?;鹛績豪锍3B裰⊥炼估?,小豆包啦,孩子們?nèi)チ?,姥姥就從中扒拉出幾個,放稍涼些,給孩子們吃,這樣特招小孩兒。他們或許是用這個方法讓孩子們?nèi)ヴ[哄鬧哄,解決寂寞吧?那燒的土豆我吃過,很香。把嘴巴蹭的黢黑兒,回家讓母親好頓收拾。那天小姨領(lǐng)我到她家,有點眼擦黑了,屋里沒點燈。唐姥姥見我們進屋了,挺高興,忙招呼著,又連忙點亮燈。燈一亮,照到貼春條的墻上,“肥豬滿圈”的春條驚得我一下子念出聲!小姨捅咕我:你瞎念啥?我又念一遍“肥豬滿圈”。唐姥姥這回注意我倆的小動作了。急忙問:“大小姐,你念啥呀?”我倒不敢吱聲了:人小也有想法呢。興許農(nóng)村就行這樣貼?興許他們信什么教,貼上墻的字句不許念出聲?唐姥姥還問,我不得已用手指了指墻上的“春條”。唐姥姥終于明白我倆說的事兒了,問:“那不是‘抬頭見喜’么?”我堅持念“肥豬滿圈”,小姨說:“她不認(rèn)字,瞎念的?!蔽矣悬c急了,懟小姨:“你才不認(rèn)字呢,就念‘肥豬滿圈!’”我那時特別自信,我認(rèn)為我不會錯。要錯就是小姨錯!她比我還小一歲,也沒有上學(xué),也沒有跟爺爺學(xué)寫字。唐姥姥坐不住了,想找一個大人給念念,證實一下我念的對不對也找不著個認(rèn)字的人。那春條是他家老頭求村東頭的二先生給寫的。那二先生大概也是個文化人吧。要往下揭拿給二先生看又揭不下來啦。唐姥爺回來了,唐姥姥已經(jīng)開腔抱怨上了“你個豬腦袋!讓你記住哪個貼哪,你怎么記的?!”她已經(jīng)認(rèn)可我說的是正確的了。唐姥爺也不讓份兒,:“我不告訴你了么?第一張貼屋里,第二張貼雞架,第三張貼豬圈——”趁老兩口分辨的互不相讓,小姨領(lǐng)著我跑回舅姥爺家,在我母親面前告我一狀。大意是說我嘴賤,臭顯,念人家春條,念錯了,人家老兩口打起來了。我很委屈,我就對母親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舅老爺聽到這件事,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說:這不怨我外孫女!怨咱不識字!說著招呼我的母親同他一起去唐姥姥家了。結(jié)果是可想而知的。我沒有錯!唐姥爺也沒有錯,他拿的順序?qū)Γ嬖V老伴的順序也不錯,是老兩口把春條放炕上時,從那邊數(shù)的方位沒確定明白。據(jù)說讓舅老爺把老兩口鋪排了一頓,消停了。據(jù)說老兩口還挺迷信,說大正月往下“揭紅”不吉利。還是我舅姥爺不信邪,上去給拽了下來。天晚了,母親也沒遵照祖母的話,當(dāng)天也沒回小鎮(zhèn)。第二天,舅老爺套上牛車把我們娘仨送回了家。后來聽二姨告訴母親,那唐姥爺因為春條的事上了火,病了一個多月,到二月末三月初才起炕能行動呢。我有點后悔我的嘴快了。轉(zhuǎn)而一想,還是怨他自己呀,誰叫他不識字呢。他要像我的祖母那樣,登著兩只小腳也積極地去掃盲班學(xué)習(xí),從“人,口,手”開始學(xué),也會認(rèn)許多常見字呢,不至于“肥豬,金雞”都不認(rèn)識吧?那時國家很重視人民的掃盲工作呢,每個街道都有掃盲班,號召家庭婦女,有空的男人去學(xué)習(xí)呀。他沒去,不識字免不了還要吃虧!
   多少年過去了,我時不時還想著這個事。想起它,就想到?jīng)]有文化的悲哀!這件事也讓我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只要我認(rèn)識那字就要看看,所以五花八門的東西也看了不少,有的記住了,有的用不著也會丟??捎幸淮卧诩亦l(xiāng)的報紙上看到一個文藝副刊,上面介紹王安石的事,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據(jù)說,王安石有一年進京趕考,路過一馬姓大戶人家,正趕上這家人家出對子招親。那“對子”寫在門口掛的燈籠上,曰:走馬燈,燈走馬,燈停馬歇蹄。王安石本無心作上門女婿,還要趕考啊,當(dāng)官是大事呀??蓪羯系拿悦嬲Z挺感興趣,就記下來了。進京考試答卷很受主考官欣賞,考完想再當(dāng)面考考他,難為難為這個優(yōu)勝者。出一句:飛虎旗,旗飛虎,旗卷虎藏身 。王安石立即用馬家燈謎作對,主考官拍案叫絕!官是肯定當(dāng)上了。樂呵呵回家轉(zhuǎn)吧。走到馬家門前,那燈還在轉(zhuǎn),沒人敢摘——對不上詞兒呀。王安石大喜,用考場上的詞句對上了下聯(lián)。從此抱得美人歸。人生四大喜,一次出行得了兩喜!失敗的改革家 人生路上卻幸運至極!我也明白當(dāng)年祖父說的王安石既當(dāng)了官,又娶了媳婦是確有其事啊,只是那時我小喲,又是女孩家,祖父沒有細(xì)解釋罷了。
   春聯(lián),也稱對聯(lián),雅稱叫“楹聯(lián)”,俗稱對子。它言簡意深,對仗工整,平仄協(xié)調(diào),是一字一音的漢語言獨特的藝術(shù)形式。它作為一種習(xí)俗在華人乃至全球使用漢語的地區(qū)以及與漢語漢字有文化淵源的民族中傳承,流播,對于弘揚中華民族文化有著重大的價值。它是祖國文學(xué)寶庫中的瑰寶,讓我們深刻理解它的意義,研習(xí)它的寫作方法,讓這種文學(xué)藝術(shù)形式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發(fā)揚光大吧!

作者簡介


        
周繁慧,網(wǎng)名:桑榆晚霞,六六屆初中畢業(yè)生。農(nóng)村中學(xué)退休教師。農(nóng)村安家落戶的生活錘煉了對待艱苦生活的意志,從教三十余年的經(jīng)歷積累了教書育人的經(jīng)驗,筆耕不輟的學(xué)習(xí)寫作過程升華了精神境界。欣賞“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梅花品格。   業(yè)余愛好  唱歌 跳舞 讀書 寫作   有多篇散文在各地刊物平臺發(f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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