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宣威火腿掛在檐下,時不時的切點下來,冬天跟塌棵菜一起炒也好,夏天和冬瓜一起燒湯也好,吃著吃著,也就沒了。
本來是掛著兩條的,金華火腿比較小,先被我吃完。有陣子特別癡迷做蜜汁火方,糟蹋的很快。
于是找了個空,在網(wǎng)上翻了半天的火腿資料,看到口水四溢。
塞了一腦門子的雪舫蔣,太給,宣字,壽之源,還有何塞。
反正是覺著錢不夠用就是了,幾條火腿能頂上我一年的收入。
其實家里檐下還掛著些四川山溝里寄來的臘腸臘肉,河南桐柏寄來的臘肉,單位過年發(fā)的風(fēng)腿兩條,一條是去年的剛開始吃,一條是今年剛發(fā)的要晾到明天新腿發(fā)下來時候才開始動呢。
還有一大塊自己腌的咸肉,是殺年豬時候留下來的前腿,用粗鹽揉搓,用石墩子壓過,再放在那邊晾著。
早先我媽還每年要做點咸肉的,這幾年歲數(shù)越大,人越懶,就只做醬油肉——把肉用醬油來腌,也是另一種滋味。不過這做法對醬油品質(zhì)的依賴性比較高,好醬油差醬油出來味道天差地別,那么我媽舍得把好醬油整瓶整瓶的倒進去嗎?
冬天,好像就喜歡臘味這一口。
臘月里嘛,當然吃臘味啦!切出來紅彤彤的,看著都喜性,特別適合年里的調(diào)調(diào)。而且,過年好難買菜的,小飯館子也不開門,外賣都叫不到,冰箱里存貨雖然有點,還要解凍還要燒,還沒啥配菜,麻煩。不如切段香腸切點臘肉蒸一下,最是下飯,也蠻下酒的。
好像就是蒸的做法最普遍了,簡單,又能表現(xiàn)出腌臘物的本味,雖然都是用鹽腌為主要方法,但不同地方做出來的香氣真是各有各的風(fēng)采。特別是肥肉脂肪部分,蒸完有種半透明感,看著就特別有食欲。
廣東有個我很喜歡吃的美味,叫煲仔飯。其實煲仔飯的品種很多,什么肥牛窩蛋,滑雞香菇,咸魚茄子,有點像披薩,什么都能往里頭放,但我最喜歡吃,也是我在家唯一會自己做的品種,只是臘味煲仔飯。原因只是因為覺著腌臘物的香味和油脂融在米飯里會更搭一點吧。
不過廣東的臘腸臘肉,都偏甜,炒菜總覺著不如云貴川的那些臘味。譬如這次四川那邊寄來的,濃濃的煙熏味,特別臘腸還是重度麻辣,簡直是炒菜自帶調(diào)味,先一把大蒜爆香了,然后拿來炒青椒也好,炒豆干也好,炒花菜也好,甚至和土豆一起燉,都是蠻般配的。
反倒是火腿這種東西,好像做法頗為單調(diào),不是燉湯,就是清蒸,最多在清炒塌棵菜里放一點做調(diào)味。大概是跟大閘蟹什么的一樣,太強烈的個人風(fēng)格,和任何一種東西搭配,都會重重的染上自己的特征,一覽眾山小,所以更適合獨來獨往。
西班牙人決定把火腿生吃,給它一個毫無保留徹底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實在是正確無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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