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有鬼
人死了到底有沒有靈魂,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眾說紛紜,有的說有,有的說沒有。有的說親眼看到了,有的又說那是眼花,是幻覺。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但我七歲那年看到的,到底是眼花還是因病重產(chǎn)生的幻覺?我也說不上來。但是那夜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即使現(xiàn)在問我媽,我媽也說是那樣的。那天正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從那天天黑開始,我就開始嘔吐。吐到夜里十一二點,是吐得頭都抬不起來。我媽看越吐越嚴重,吐得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都還在吐。實在忍不下去了,就和我爸商量帶我去醫(yī)院。我爸當(dāng)時說是七月半又是大半夜的,還是等到天亮再去,必定那時候我還小。我媽實在心疼不過,堅持非要去對我爸說:“兩個大人,把她用大人衣服包著就是。”爸爸看我可憐的樣子,想想也只得同意了。
于是爸爸騎著自行車,媽媽坐在后座上抱著我,用爸爸的衣服把我包裹著。就這樣朝縣城醫(yī)院趕去。說來也奇怪,夜風(fēng)透過衣服縫吹到我臉上,竟然感覺心里沒那么難受了,不再有那種火燒的感覺,也沒有吐了。人舒服了一點,我掀開包裹我的衣服的一角朝外看去。那天,天氣很好,一輪光潔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把整個大地也照得分外的明朗。我看見路旁的棉花地里,居然有人點著馬燈在除草。那些人有高有矮,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人影,因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不過是晚上,也有那么遠的距離?,F(xiàn)在想起都還歷歷在目。當(dāng)時我很好奇的問我媽,那些人咋大半夜的還在除草。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挺敬佩他們的,心想那些人真勤快。我媽聽了,趕緊用衣服把我裹緊了說:“哪有什么?趕緊睡覺,別亂看。”爸爸也加快了車速,沒多久呢我們就到醫(yī)院了。那天醫(yī)院很多病人,醫(yī)生在走廊給我安排了一個位置。經(jīng)過檢查醫(yī)生說幸虧去得及時,要去晚了就麻煩了。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那些不是人,事后,我爸媽也沒再提起過。只是后來聽那些大人們講什么鬼呀鬼的,我才知道那天我看到的是什么。那些燈開始我不知道叫什么,也是后來在電視里看到才知道叫“馬燈”。就在生病的頭一天傍晚,我聽見我堂姐在河邊的方向喊我。喊了我兩三聲我“哦,哦”的答應(yīng)著,正往河邊的方向跑,剛跑到巷子口。就被我媽跑出來攔住了問我跑什么?我指著前面說堂姐喊我。我媽說我堂姐賣豆腐,都還沒回家怎么可能在河邊喊。于是把我拉回了家。第二天晚上我就生病了。
前一段時間回娘家,又聽到我小嬸嬸和我那些嫂子在講,我大侄子結(jié)婚當(dāng)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她們都說那天晚上我去世二十多年的二伯,就是我大侄子的親爺爺當(dāng)晚有回去。我一聽來勁了,打小我就喜歡聽靈異的故事,而且這還是真實的發(fā)生在自家的事 ,并且是自己的親人??隙ㄊ欠浅5年P(guān)心。開始我以為她們看到了我二伯的靈魂,結(jié)果不是。我說那你們咋知道二伯回來了?于是她們就開始給我講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
那天天剛黑,我大侄子的舅媽就有一些不舒服。一直喊著冷,還說有點頭疼。我小嬸嬸說給她弄個熱水袋子,她卻說不要。打個不大的麻將,一會兒就輸了兩三千。直到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才去睡覺。睡到夜里兩三點鐘,那些接親的人走了她就起來了。她起來后什么也沒有說,來到堂屋坐到桌子上方的正中間的凳子上,埋著頭,神情也有些不對。家里的人看客人有些不對勁。于是上前關(guān)切的問她怎么了?她手一揮說:“沒什么就是回來看看?!比缓缶烷_始數(shù)落我二姐的不是,(我二姐就是我二伯的二女兒)說我二姐就那么一個舅侄兒,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都不回家看一下,熱鬧一下,太不像話了??诳诼暵暥硕说摹T趫鏊腥艘宦牰加X得不對勁,她作為舅媽怎么可能這樣稱呼新郎的姑媽?她也是一個知禮節(jié)的人。小嬸嬸大起膽子問她是哪一個。他回答說:“我是你二哥呢”。大家一聽都明白了。
因為大侄子他舅媽,一直就是一個陰氣比較重的人,以前也聽我二嫂講過,她嫂子被鬼魂附身的事。所以大家并沒多奇怪,必定也是自家的親人也沒害怕。很快有人找來了忙碌中的二哥二嫂,也就是我二伯的兒子和媳婦。二哥問他回來干嘛?必定,人鬼殊途,這么多年了他也沒回來顯身過。這次回來必定有什么事。順便遞給了他一支煙,他接過去熟練的抽起來,說他回家看看,順便喝杯喜酒自己也就這么一個親孫子。他要求我二嫂親自下廚給他炒四個菜,然后給他倒一杯酒,敬他一杯酒。二嫂都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炒了四大盤菜。有人問了,不是下午他孫子和他大爺爺才帶著酒菜到他們墳上,燒紙錢拜祭過了嗎?(我們那里男孩結(jié)婚接親的頭一天下午,都要由家里的長輩帶著,備好酒菜,到祖墳去祭祖)他說沒收到,又不打個圈也沒一個姓名。
他邊吃,邊喝和家里的人說著。小嬸嬸問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是否和那些去世的親人都在一起?他說都在一起,他自己還過得可以,其他的,就是我三伯和我七叔就過得不好了。大家都知道,我三伯的子女每逢過節(jié)給他燒紙錢是燒得最多的。我七叔雖沒有子女,但這些后人,每次上墳也給他燒了不少。于是有人問了,怎么可能給三伯燒的紙應(yīng)該是最多的,按理說他應(yīng)該過得很好。二伯說沒打圈壓根收不到那些錢。小嬸嬸又問他我二伯母過得好不好,他說總不是他給我二伯母吃用,過得還可以。吃得差不多,聊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把所有女眷趕了出門,說他會在接親的人回來之前走,他們也差不多回來了。然后叫人找去了我大伯,我爸,我六叔還有我姑媽。和他們一人敬了一杯酒,說了一些事然后他就走了。說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問我爸我爸也不跟我說。
我大侄子的舅媽一直是吃齋的,飯量也不是很大,晚上還吃了夜宵,平時她也不抽煙喝酒。那天四大盤菜,里面還有一盤是炒的肉,都吃得精光。還喝了不少酒,抽了不少煙。待他舅媽醒來時,問她,她啥也不知道。我也說不清這是怎么回事,按理說這大喜的日子,她作為舅媽也不可能裝神弄鬼的。再說我家里那些親人的事,她應(yīng)該也沒那么清楚。居小嬸嬸說她的聲音雖沒有變 ,但是他說話時的手勢,動作都像我二伯。
鬼故事我聽過很多,要是都寫出來,一時半會還真寫不完。個個都講得很真實,他們有的說是自己看到的,有的說親身經(jīng)歷的。但自己沒看到過的人,始終也不會相信,最多也是半信半疑。這兩件事,一個是我親眼看到的,一個是家里發(fā)生的,那么多親人親眼目睹,這不由得我不信。不過不管這世界上有沒有鬼,只要自己心存善念,不去害人就沒什么好害怕的。不是有一句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他們也有他們的律法制度,我想他們也不會隨便害人。
作者:謝銘晏,筆名彼岸花,湖北孝感人,憧憬詩一般的生活,愛文學(xué)愛朗誦,希望可以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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