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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兒開

本文為讀者來稿中優(yōu)秀稿件

經作者同意原創(chuàng)首發(fā)

劉廷華

石榴花兒開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石榴花開,是純真童年里最歡樂的時光;石榴花開,是一家人幸?;鸺t的生活;石榴花開,是美麗的家鄉(xiāng)流淌出來的動人的歌;石榴花開,是心底里最明艷最溫暖的往日歲月。那些年,我們都曾盼著自家的石榴花兒,開得更大些,更紅些,更美些……(編輯:麥子

(“奶奶,奶奶,花兒開了!奶奶,奶奶,石榴花兒開了!”我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奇地跑著向奶奶報告。        

小時候的家鄉(xiāng),俺后街的劉家胡同里,各家各戶的房前屋后,前院后園,栽著杏樹,桃樹,蘋果樹,梨樹,棗樹,槐樹,榆樹,梧桐樹,石榴樹等各種樹木。

“噼里-啪啦-,啪啦-噼里-”,各家各戶過春節(jié)的鞭炮聲,歡慶著節(jié)日,把春天迎了回來,把春姑娘接進了家門。

從早春二月開始,春風先是把俺家和六月哥家的杏花慢慢吹醒,粉紅色的杏花兒開了。一群又一群的小蜜蜂,圍著杏花兒,“嗡-嗡-嗡-”地歌唱著,“嗡-嗡-嗡-”地歌唱聲,把水哥家的桃花兒,吵醒了,把勝利家的蘋果花兒,吵醒了,把和平家的梨花兒,吵醒了。然后,槐花兒,榆錢兒,梧桐花兒,也被吵醒了……,“她們”一波接一波地,像是比賽似的,你跟著我,我攆著你,誰也不讓誰,先后全都花兒開了。

我,六月哥,迷糊哥,水哥,二小哥,余泉哥,迎春姐,春英姐,春蘭姐,鳳英姐,桂芳姐,還有金蘭,梅英,勝利及和平,我們這些男孩兒和女孩兒,也像是被春風兒姐姐喚醒了,“咣當,咣當”地打開大門,一個又一個的,像是一只只小蜜蜂,在蜂巢里躲藏了一冬天,“嗡-嗡-嗡-”地吵鬧著,從各自的蜂窩里,飛了出來,從各自的大門里涌了出來。

我們,跑到南溝的水塘邊,爬上柳樹稍,擗下柳枝枝,先編個柳條帽,再擰個柳條哨,戴著柳條帽,吹著柳條哨,向大家傳遞著春天的氣息;

跑進俺家和六月哥家,讓奶奶和大爺,剪支杏花枝,拿回家,插到酒瓶子里浸上,就把春天引到了屋里;

過幾天,我們跑進俺水哥家的后園子里,爬上榆樹,擼一把榆錢兒,趕緊往嘴里塞;

春英姐家潔凈的槐花兒,一嘟嚕一嘟嚕的,飄著清香氣,把整條胡同染得香香的,吸引了無數的小蜜蜂圍著大槐樹飛上飛下。

清清的花香,也把我們孩子們吸引來,我們聞著清香的花兒,跳進春英姐家的東院子里,舉著高高的槐花兒鉤子,扳下一大抱槐花兒,抱回家,讓奶奶蒸槐花兒窩窩兒;

跑進勝利家的前院子,撿起白里透著藍的梧桐花兒,用舌尖輕輕地舔一舔,花蕊甜甜的;

跑進和平家的西園子,拾起藍里泛著紅的梧桐花兒,放到小嘴上,“哇啦-哇啦-”地吹喇叭;

又過幾天,麥子黃了,杏兒熟了,石榴花開,棗樹花兒也開了,我們來到石榴樹下,吃著“麥黃杏兒”,摘幾朵“晃花”(不結石榴的花,叫晃花),玩著石榴花兒,坐在地上,女孩兒“拾小石子兒”,男孩兒“彈杏核兒”;

再過兩天,大地里的麥子熟了,大片大片的麥地,風一吹,麥浪翻滾。大人們滿臉地喜悅,奶奶,母親的臉上笑開了花兒;

爺爺們,父親們,奶奶們,母親們,全都在坡里忙著收麥子,胡同里不見一個人影;

我們就挎上籃子,籃子里奶奶給我放上一把杏,戴著草帽兒,春英姐的帽子上,插著兩朵紅紅的石榴花,手里提著盛滿涼開水的酒瓶子,跟在大人后面去撿麥穗兒;

我們,把撿拾的麥穗,麥秸,放到麥場里,我爹說:“這叫‘顆粒歸倉,寸草歸垛’”;

場院里,俺衍臣大爺,站在鋪滿麥秸的大圓圈里,戴著草帽兒,一手舉著牛鞭子,一手牽著長長的牛繩子,“哈-哈-哈-”地指揮著那兩頭老黃牛,拉著石碌碡,“吱呦-吱呦-”的軋場,打麥子;

我們,把籃子一拽,筐一甩,跑進正在打軋的麥場里,翻個跟頭,打個膀纏,撒個歡,全身上下,掛滿了已軋軟的麥秸花;

我們,鬧夠了,口渴了,二嬸子“吱勾-吱勾-”地擔著綠豆水來了,我們又跑到場野屋子里去喝水;

衍生大爺和廷樣哥開始揚場了,大爺在前頭,端著簸箕,弓著身子,迎著風;

哥哥在大爺身后,端著木锨,出著麥粒,送到簸箕里;

大爺把手中的簸箕,用力向前,向上一送,快速向后一拉,簸箕里的麥粒,“唰-唰-唰-刷-”,揚出了一條優(yōu)美的拋物線,麥糠被風吹跑了,“嘩-嘩-啦-啦-”的麥粒,像金色的石榴子落下來,那一大片金黃色的麥粒羅列起來,像是一條大鯉魚,弓著魚腰,魚頭朝著大爺和哥哥;

那一大片兒金燦燦的麥粒,像是被風吹成的沙丘,有一個大弧坡;

晚上,場院里,小金山大的麥堆旁,亮著馬蹄燈,我們拿著面布袋兒,排著隊,等著俺衍銀三大爺,給我們分麥子;

早晨,胡同口那盤碾,就開始“吱呦呦-吱呦呦-”唱起歌來,奶奶們,母親們推碾軋麥子面,中午我們就喝上面條了;

……

我家大門朝西,一進來我家的大門,右邊就是飯屋,飯屋門口右邊,栽著一棵石榴樹,石榴樹枝枝已爬到了飯屋頂上。

向里走,進來一個圈門,迎著圈門的稍靠右側,是一棵高大的棗樹。這棵棗樹,我雙手抱不過來,我昂著頭看棗樹,棗樹粗長的枝枝,北面一伸到了我家草屋頂的上面去了,南面也伸到了前院的廷明哥的平屋頂上。俺家的這棵棗樹,開米黃色的小碎花,結的棗子,又大又甜。

棗樹南面,在廷明哥的屋后,栽著一棵甜石榴樹,開玉白顏色的花兒,這棵甜石榴樹的枝枝,向外伸得很遠。向東,快與杏樹枝枝接上手了,向西,伸到圈門墻的西面了。這棵甜石榴樹根部的周圍,又冒出了十幾根新石榴旺條子苗。常明哥和廷運哥,各挑選了兩棵旺條子苗,在旺條子苗的下部,輕輕挽個圈,挖個窩,把圈圈埋進窩里,用土壓實了,澆上水,并囑咐我,每天給它們澆一次水。這樣就表示,這幾棵石榴樹苗苗就是這兩個哥哥的了。這個過程叫做“壓石榴樹苗?!?nbsp;奶奶說:“過個六月天兒,埋在土里的圈圈上就會冒出好多細根根,到那時,就可以移栽了?!卑沉赂缂?,那五棵甜石榴樹,就是這樣,被俺大爺移栽到哥哥家的,這樣說來,俺家的這棵甜石榴樹,還是它們的“姥姥”呢。奶奶說,整個后街,就是俺家和六月哥家有這種甜石榴樹。

圈門里左面是父親和母親的屋,母親的那架紡線車,就安放在屋門里的西墻根。屋門左面也栽有一棵石榴樹,樹枝子也一一伸到圈門墻的西面去。這棵石榴樹是酸石榴樹,開火紅火紅的花。

兩棵石榴樹,圈門里,一左一右,一甜一酸,潔凈的玉白花,火紅的大紅花,相互映襯著。圈門外墻頭上,石榴樹枝枝,一左一右地招著手。

大棗樹的后面是那盤石磨,石磨的左面是我家堂屋的西窗戶,窗戶里面窗臺下,就是我父親的那架織布機。

石磨東面就是我家的那口儲存地瓜的地“窖子”,窖子口上蓋著方方厚厚的窖子石。

地窖子東面,就是我家的堂屋的屋門了。堂屋共三間,兩間是明間兒,一間是里間,里間是我和奶奶的“臥室”。我和奶奶的炕,在里間屋的南墻根,炕上面是一個窗戶,窗戶外面的右邊也有一棵石榴樹。

奶奶說,我在里屋的這個炕上,睡了十個月。在石榴花開的一天早晨,我竟扒著窗臺站了起來。奶奶說,我舉著小手,指著窗外的石榴花,嘴里“啊-啊-啊-”的。奶奶給我一朵紅石榴花兒,我能玩半天。母親把石榴花兒,用線穿成串,把石榴花環(huán)兒,給我掛到小脖子上。

堂屋門正前面,靠廷樣的南墻,安著一個香臺子,香臺子后面就是那棵杏樹。杏樹不算高,樹蓬子較大。奶奶說;“家里這些樹,數這棵杏樹花開得早,‘二月二’剛過,杏樹上的花咕嘟,就鼓了起來?!?/span>

奶奶說:“麥稍黃,石榴花開,杏兒也就熟透了?!?/span>

院子里的幾棵石榴花開了,杏兒熟透了。熟透的杏兒,不能用桿子打,要輕輕地摘。父親搬來一個高腳木梯子,奶奶在大門口,大聲喊道:“大孫子兒,快回家,摘杏兒了!”于是,我和水哥,六月哥等小伙伴,呼啦一聲跑進我家杏樹下,抬著頭,踮著小腳,流著酸口水,等著吃杏兒。我爹站在高梯子上,把熟透的杏兒,小心地一顆顆地摘下,放到籃子里。我們一雙一雙的小眼,緊跟著我娘,接過盛著黃黃熟杏兒的籃子,我們饞壞了,酸口水已流到地上了,紛紛伸手抓一顆杏兒,趕緊送到嘴里。牙一咬“哎,沒那么酸,還是甜的”奶奶說:“熟透的杏兒,就不酸了?!蔽覀儼研雍藘和鲁?,留著,留著杏核兒,我們還要玩“彈杏核兒?!?/span>

奶奶給我們分杏兒了。上衣有布袋兒的,就把兩個布袋兒,裝得滿滿的,沒有布袋兒的,就脫下褂子,包杏兒著拿回家?;锇閭兓丶視r,還不忘,從石榴樹下,撿拾幾朵石榴花兒。

有一天的中午,水哥拿著裝滿杏核兒的小布兜,來到俺家的石榴樹下,我和哥哥玩“彈杏核兒?!?/span>

我也拿出我的裝滿杏核兒的小布兜。我弟兄倆面對面坐著,坐在石榴樹下的地上,地面上的土熱熱的,還有幾只小螞蟻,爬來爬去,石榴樹上的石榴花兒,開得艷艷的,棗樹上的小黃花兒,引來無數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地歌唱著,它們正忙著采棗花的花粉。

我倆都把雙手背到身后,不讓對方看見手里有幾顆杏核兒,這叫“押寶兒”。弟兄倆同時大聲喊“一-二-三-”,同時亮出手里的杏核兒,這叫“亮寶兒”:哥哥手掌里有三顆杏核兒,我手里有兩顆杏核兒。哥哥杏核兒多,哥哥先彈。

哥哥用手指,在地上畫個圓圈,哥哥把手里的三顆杏核兒,小心地撒進圓圈里,我也把手里的兩顆杏核兒,小心地撒到圓圈里,不要用大勁撒,勁大了,杏核兒就跑出圓圈外了,圓圈外的杏核兒,就是哥哥的了。如果哥哥的杏核兒跑出圓圈,圓圈外的杏核兒就是我的了。

杏核兒撒好后,哥哥先彈。哥哥選好兩個杏核兒,在兩個杏核兒中間,用小手指,輕輕劃條短線,手指不要碰觸到杏核兒。然后,哥哥照準其中的一顆杏核兒,大拇指把食指別住,食指發(fā)力,將這顆杏核兒彈向另一顆。要碰觸到短線那旁的那一顆,不能觸到第三顆,碰觸不到不行,碰觸多了也不行,碰觸到第三顆以上,就叫做“嘩啦了”,這就是“規(guī)則”。哥哥彈出的那顆杏核兒,輕輕碰觸到了那一顆,哥哥就收起了這一對杏核兒,就歸哥哥了。哥哥繼續(xù)彈。如果,兩個杏核兒之間的縫隙太小,也可以用一根細秫秸篾兒,輕輕地在兩個杏核兒中間劃一道。如果,哥哥不違規(guī),很順利地彈完所有的杏核兒,哥哥就贏了我兩顆,我們就從新開始押寶。繼續(xù)玩彈杏核兒。

我倆玩得正高興的時候,俺春蘭姐,在大門口大聲喊道:“水哥哥,快回家吃飯了,吃了飯再來玩!”

幾場透地雨,送走了春天,陣陣南北風,迎來了夏天。雨水把麥粒灌滿,南北風將石榴花吹開,把杏兒吹黃,同時也把大地里的小麥吹熟。

農歷五月,奶奶把這月叫作“石榴花兒月”。

一天早晨,我被一陣清脆的杜鵑鳥的叫聲喚醒。我聽著杜鵑鳥“咣咣躲鋤,你在哪里?我在山后,山后下雨,我在城里”的熟悉的叫聲,習慣性地起床看向窗外?!把?”窗外的石榴花開了!

 “奶奶,奶奶,花開了!奶奶,奶奶,石榴花開了!”我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奇地向奶奶大聲報告著。

我跑出屋門一看,院子里的幾棵石榴樹,一夜之間,石榴花兒,忽然全開了!

石榴花兒開了,開了!開了還不是一朵,是兩朵,是三朵,……,還有好多朵,藏在綠油油的石榴葉子下,紅紅的大石榴花兒,像我家那只大公雞的紅冠子那樣紅,那樣亮,那樣精神抖擻,那樣招人歡欣鼓舞。

石榴樹枝枝上,新冒出來的嫩葉,已有三四片嫩葉子。一枝兒又一枝兒、一片兒又一片兒的嫩綠片,互相交織著,把整棵石榴樹染得綠綠的。

大開的石榴花兒,剛開的石榴花兒,剛張開嘴的、已裂開小縫的、已漲得鼓鼓的花咕嘟,里里外外全是紅紅的,有的爬上樹枝梢,有的貼在樹枝腰,有的泛在綠葉面,有的藏在綠葉下。

大開的石榴花兒,像是那只大公雞,張開雙翅,飛到石榴樹的最高處,搖著紅紅的冠子,引吭高歌著;剛開的石榴花兒,亮著嗓子,高聲和奏著;剛裂開縫的花兒咕嘟,抿著小嘴兒,輕聲應和著;那些已漲得鼓鼓的花兒咕嘟,站到綠葉上,高興地拍著小手,用勁地鼓著掌……

那棵甜石榴花,也開了。玉白的甜石榴花兒,迎著朝陽,被晨風微微吹著,輕輕地搖擺著。

奶奶剛從飯屋里出來,我拉著奶奶的手,急急來到那棵石榴樹下,讓奶奶看那窗戶門右邊的那棵石榴樹上,開了的火紅火紅的大石榴花兒。

滿樹的石榴花兒,滿樹的花咕嘟,笑著大臉,張著小嘴,對著奶奶笑。

我指著石榴樹上那朵石榴花兒大聲說:“奶奶,奶奶,您看,您快看,石榴花開了,石榴花開了!”奶奶把手舉到眉頭上,打著眼罩子又說起她那句,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說的那句老話:“石榴開花兒,麥子進家!”

奶奶一邊抬著頭,看著石榴花兒,一邊高興地說:“‘年好過,春難熬’只要石榴花兒開了,麥子就熟了,大家就有吃的了,最難熬的春荒就過去了?!?/span>

奶奶還自言自語地說:“今年春天,下了幾場好雨,今年的麥子長得好,麥粒飽滿實誠。你爹和你娘,一早就到咱的那塊自留地里去,先挑早熟的麥子,拔麥子去了,也應該回來了?!?/span>

祖孫倆,抬頭看著石榴花,正說著話兒,我父親擔著兩捆,我娘抱著一抱麥子,就進了大門。

父親和母親,從自留地里拔來的早熟麥子稞,高高的,麥穗頭大,沉甸甸的,麥粒飽滿,鼓溜溜的麥粒,像是小孩子的眼睛,含在麥殼里,想要跑出來。父親和母親拔來的麥子稞,帶著麥稞子根,麥稞子根須長長的。父親把麥子稞排放得齊齊的,晾曬到院子。

那只大紅公雞,昂著頭,帶領著“黃花花兒”、“黑花花兒”那群老母雞,“咕咕-咕咕-”地叫著,沖向晾曬的麥子稞。我拿了一把麥子稞,我也“咕咕-咕咕-”地叫著,把它們引到圈門外的那棵石榴樹下。

圈門里的石榴樹下,石榴花兒下,我坐在小凳子上,拿著竹竿子,守護在麥稞子旁。

奶奶和母親,用木錘,輕輕的把麥粒,從麥稞子上敲下來;奶奶和母親,用手,用勁地,把麥粒,從麥稞子上搓下來。麥粒曬干,奶奶,母親,用簸箕端到碾上軋面,回到家給我搟面條。

麥稞子保存完好,晾干。在石榴樹下,父親和母親,用麻經子,打麥稈草鋪子。

晚上,把院子掃干凈,石榴樹下,鋪上剛打好的麥稈草鋪子,躺在麥稈草鋪子上,聽著父親給我講“牛郎和織女”,一顆石榴花,落到我的耳朵旁。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天微亮,“嘎勾-,哩勾-,哩勾-,嘎勾-”,“黑摸勺”鳥清脆地叫聲,把爺爺們,父親們從睡夢中叫醒。

“霍霍-霍霍-”,爺爺們,父親們,在磨刀石上“霍霍鐮刀”。

大家拿著鐮刀,扛著擔子,擔子上掛著“滑繩子”,來到胡同口。大家高聲喊著“開鐮了,開鐮收麥子了!”大家的高喊聲,震得俺家的石榴花兒,擺來擺去。

“黑摸勺”隨著大家,在空中一邊飛著,一邊叫著“嘎勾-,哩勾-,哩勾-,嘎勾-,快去收麥子-,快去收麥子-!”

奶奶說,“爭秋,奪麥”,從這一天開始,父輩們,就開始了一年中最高興,也是最緊張的季節(jié)—“過麥”!

“棗樹冒芽,麥子露芒。石榴開花兒,麥子進家!”“ 只要石榴花兒開了,麥子就熟了,大家就有吃的了,最難熬的春荒就過去了?!?/span>

小時候的我,就這樣,年年盼著,年年盼著石榴花兒開,石榴花兒開了,胡同口的那盤碾,就忙了起來,碾砣就轉得更歡了。

石榴花兒開了,俺家的那盤石磨,就“嗡嗡-嗡嗡-”地唱得更響了。

石榴花兒開了,我就有面條喝了,奶奶就可以給我烙韭菜餅吃了。

年年,我都盼著,盼著俺家的石榴花兒,開得早一些;

年年,我都盼著,盼著俺家的石榴花兒,開得更大些,更紅些,更美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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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劉延華

圖 | 網絡

編輯 | 麥子  張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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