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失眠,11點躺下以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進入夢鄉(xiāng)。其實也并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想,但仿佛又有許多事情在想。人漸漸進入中年就是這個樣子,總有種慢慢往下沉的感覺,是沉淀、也是一種沉淪。
前幾天在網(wǎng)上見到一個紀錄片《音樂之神 竇唯》,對于偏好紀錄片的我來說,見到這樣的一部記錄竇唯的片子頗感珍貴。我早上在辦公室見到后,都沒有舍得去看,想留到晚上一個人細細品味。但令人失望的是,這部片子只是對一些信息的拼湊,再加上解說員那破鑼鼓的嗓音著實讓我難受了一把。但我依舊耐心的看完了,而且這部片子就像一根細繩,將我藏在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一絲絲的拉了出來。影片是粗糙的,但是回憶卻格外細膩,對竇唯以及他所面對的生活格外憐惜。還記得08年的時候,聽說竇唯上海的演唱會,只可惜那時候的我仍在過純粹的屌絲生活。只能在網(wǎng)絡(luò)上觀看模糊而粗制的現(xiàn)場視頻,我所覺遺憾的是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去自己最喜歡歌手的演唱會上和他一起吟唱。我想以后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吧。
所以,在這種百般無聊而又回憶泛起的秋夜,我想寫下一些東西,整理一些東西,在整理帖子的同時我能感覺我也在整理自己的過往,整理一顆已變得面目全非的心,它現(xiàn)在隱藏在人群中,變得和這個世界一樣世俗、和這些視頻的畫面一樣粗糙。但我希望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在年少輕狂不在、但仍聽著青春心靈的疑惑:幸福在哪里?的時候,在平靜而敦厚的生活里依然能找到幸福。
《音樂之神 竇唯》紀錄片 影片時長:186分鐘 影片作者:阿Q
該紀錄片對竇唯的音樂之路大概地進行了講述,中間也摻雜了對他婚姻生活的一些描述。影片既然叫做《音樂之神 竇唯》,作者似乎已經(jīng)參雜了個人的情感在其中,這作為一部紀錄片來說是不合格的,紀錄片藝術(shù)與電影藝術(shù)不一樣,只呈現(xiàn)客觀事實,不講述主觀感受,更不會傳教。但很明顯作者憑借主觀臆想對竇唯的婚姻生活進行了不是很負責人的解剖,這是不明智的。但作為一個他的樂迷,作為他故事的追隨者來說,這部紀錄片能牽動塵封已久的回憶。讓我們在這些已經(jīng)逝去的輝煌過往中找到寄托和希望。
2008年“樹生長的聲音”演唱會選段 影片時長:5分22秒
每一次聽竇唯唱這一段的時候我都會感覺很悲傷,逆流成河。我想我儼然已成俗物了,被這個世界影響太深,聽到他唱:我早已失魂落魄,便覺自己曾經(jīng)那么想找一個人傾訴,現(xiàn)在不用了,只要靜靜的聽他唱歌。他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是隨意吟唱,而我們也是隨意感受。這種感覺無比溫暖而親切,仿佛同是被生活所累的人一起在通過一個特殊的方式交流。
我早已失魂落魄
今天在你耳邊 唱兩聲
重見罪人
讓我忘了俗塵 忘了俗塵
忘了 俗世紛爭
忘了 一切苦悶
也忘了 所有責任
我飛翔 讓寂寞為我沉淪
柔柔唱出 我的皺紋
頃刻間 忘掉我們的傷痕
94香港紅磡中國搖滾樂勢力現(xiàn)場視頻 演出:魔巖三杰(竇唯 張楚 何勇) 唐朝樂隊 視頻時長:89分41秒
曲目:
竇唯
高級動物 The Higher Being
噢!乖 Be Good,Boy
悲傷的夢 A Dream Of Misery
黑色夢中 Black Dream
張楚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Shameful Being Left Alone
上蒼保佑吃完了飯的人民 God Blsee Those Who`d Been Fed Well
廁所和床 Toilet And Bed
螞蟻 螞蟻 The Ant
何勇
姑娘漂亮 Girl,Oh Girl
垃圾場 Garbage Dump
非洲夢 Africa Dream
鐘鼓樓Bell Drum Towers
唐朝樂隊
飛翔鳥 Soaring Bird
選擇 Choice
盡管人們怎么去評判中國搖滾,但不可否認的94年的這場搖滾演唱會無疑是內(nèi)陸搖滾音樂最輝煌時刻的見證。也盡管現(xiàn)場有許多不足,竇唯忘詞,張楚配樂掉拍,何勇有些做作,但也不影響這場演唱會的地位。我回味這段視頻的時候,唯一的感慨是那時候竇唯真的很帥,滿滿的氣場。何勇是整場演唱會的高潮,但竇唯是基石。他沉默而有力的嗓音和敦厚自然的現(xiàn)場表現(xiàn),使得整個演唱會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搖滾叫喊式的發(fā)泄,還有沉靜有力的共鳴。
其他的評論我便不再提起,因為這個演唱會到現(xiàn)在所有的評論在一起能堆成一篇巨型長篇小說。我在豆瓣上找了篇供大家共鑒:
豆瓣《中國搖滾樂勢力》簡介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點,竇唯,張楚,何勇以及作為佳賓演出的唐朝樂隊所參加的《搖滾中國樂勢力》演唱會在香港紅磡體育館正式開演,現(xiàn)場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和近萬名香港觀眾,在此之前,他們很少有機會親眼目睹來自北京的新音樂豐采,而在香港這個中國人的娛樂重鎮(zhèn)中,紅磡體育館向來被視為偶像與巨星的舞臺,人們在這里一向只為娛樂而來,在聲光舞影中求取一夜歡樂。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天一樣,沒有熟知的偶像,沒有華麗的衣裳,甚至沒有人帶著香港演出中慣見的哨子和螢光棒,他們空手而來,這是一個沒有人見過,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的演出。在沒有人能預(yù)料到的狀況下,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幾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紅磡體育館歷來嚴格的規(guī)定阻止不了萬名決心要站起來的觀眾,他們用雙手和喉嚨舞動,嘶吼,他們用雙足頓地,跳躍,連向來見慣演出場面的媒體和保安人員也陷入舞動的情緒中,在香港,幾年來幾乎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樣瘋狂。 隔天的港臺報紙大都以空前顯著的版面報道這場演出的盛況,《搖滾靈魂,震爆香江》,《中國搖滾,襲卷香港》,《紅磡,很中國》,媒體的激烈反映至今未衰,許多評論文章先后對這場演出做出評述,更多文化人和音樂人先后發(fā)表許多意見,大家都對演出當天的熱烈反映做出高度評價,也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北京的新音樂樂手們帶給港臺的沖擊正是來自于此,他們首次證明了偶像不是一成不變的神話,在香港,這個華人娛樂工業(yè)中心里,有上萬個群眾同時瘋狂于“真實”的力量;他們首次證明,來自圣母大地母親的文化養(yǎng)份能夠讓人產(chǎn)生新的視野和想像,他們見到了久違的音樂本質(zhì),發(fā)現(xiàn)這是和靈魂相通的線路,因而拋開了慣有的矜持,吶喊瘋狂。而帶給港臺唱片業(yè)與媒體的沖擊也是來自于此,他們開始相信,商業(yè)應(yīng)該只是一種流程,一種制度,商業(yè)不是一種音樂型式。這次演出首次結(jié)合來自中港臺各方的工作人員,他們都對中國人的文化有一種強烈的使命和想像,他們大都相信,中國人將會有更繁盛的文化景觀,那也不是來自于虛構(gòu)的娛樂幻境,而應(yīng)該是來自于更真實廣闊的創(chuàng)造力量,他們在這場演出中,都看見了這樣的希望。而對于長久和北京新音樂樂手共事的工作人員如我,并不能維持太久的興奮,至少,興奮是不夠的。我們看見過去10年來,他們每個人在音樂中如何投注全部的生命,我看見他們第一個音符都是生命的延伸,我看見他們對音樂深刻的感情,在香港所帶給人們的沖擊熱潮并不是他們創(chuàng)作的目的,在香港,他們公開告訴媒體,北京才是他們生命的源頭,中國才是他們創(chuàng)作的根,對所有流連于商業(yè)商業(yè)媒體制中尋求發(fā)財致富的人們而言,他們的想法幾近不可理解,我們卻覺得,這才是中國新音樂的本質(zhì),站在這個基礎(chǔ)上,我們有更多的未來要去面對,有更遙遠的任務(wù)在等待,香港演出的成功,只是一個開始。在這場演出中,有太多的人需要感謝,無法一一盡述,我只能對主辦單位香港商業(yè)二臺表達特殊的敬意,他們在香港的商業(yè)體制中,已經(jīng)盡力的維持了一條極難走的路,我們很高興沒有讓他們失望。而同時,我也對香港許多淺陋無知的媒體(并非全部)表達我的鄙夷和憤怒,他們從來沒有真正擦亮眼睛看清這個世界的骯臟與齷蹉,而永遠在捕捉一些矛盾和差距,是他們制造了這個世界的虛假和淺陋。我很高興看見何勇的坦率直言,他承認娛樂工業(yè)的價值,卻否定這個世界只能有娛樂,他戳穿了這個社會的假面,對香港部份慣于逢迎弄人的媒體而言是一記當頭棒喝,不能不記之。長久以來,我都覺得這是一個文化倒錯的時代,從包裝工廠產(chǎn)生出的明星偶像在傳播媒介的傳送下普及各方,人們極力在表面中吸取娛樂的養(yǎng)分,而忽略真實的力量.來自島嶼的文化現(xiàn)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襲擊所有中國人的地方,淺薄正在取代深刻,簡單正在取代豐厚,虛假正在取代真實,如果這就是商業(yè)體制的法則,那么多年以后我們可能發(fā)現(xiàn),在泡沫經(jīng)濟解體以后,我們所留下的文化遺產(chǎn),也只是泡沫一團.
--張培仁
94年紅磡中國搖滾樂勢力——永恒的經(jīng)典
麥子腐爛了的日記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點,中國內(nèi)陸挑選竇唯,張楚,何勇,唐朝等搖滾樂隊在香港紅磡體育館正式開演,用最直接的方式將中國內(nèi)陸的原創(chuàng)搖滾展示給香港觀眾。
演出的陣容超級龐大,演出的效果空前凡響,當年號稱香港四大天王的劉德華,張學(xué)友,黎明,郭富城也在現(xiàn)場,黃秋生在何勇演唱《垃圾場》的時候一邊狂奔一邊把衣服撕的稀爛。
在此之前他們很少有機會親眼目睹來自北京的新音樂豐采,而在香港這個中國人的娛樂重鎮(zhèn)中,紅磡體育館向來被視為偶像與巨星的舞臺,人們在這里一向只為娛樂而來,在聲光舞影中求取一夜歡樂。雖然過去11年了,但是當時現(xiàn)場給我們的極大震撼卻依然存在沒有一場演唱會像今天一樣,沒有熟知的偶像,沒有華麗的衣裳,甚至沒有人帶著香港演出中慣見的哨子和熒光棒,他們空手而來,這是一個沒人見過,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演出。在沒有人能預(yù)料到的狀況下,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幾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議的壯態(tài)。紅磡體育館歷來嚴格的規(guī)定是只能安靜的坐著聽歌,但是這阻止不了上萬名決心要站起來的觀眾,他們用雙手和喉嚨舞動、嘶吼,他們用雙足頓地、跳躍,連向來見慣演出場面的媒體和保安人員也陷入了激動的情緒中,在香港,幾乎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樣瘋狂。
在演出前幾天的時候,記者問何勇對香港音樂有什么看法,他說:"香港只有娛樂,沒有音樂,四大天王除了張學(xué)友還算是個唱歌的,其他都是小丑,不服氣的話,大家可以出來比試比試?!保ㄟ@也是何勇在演唱會唱《非洲夢》時會問候'受傷的四大天王’圣誕快樂的原因).后來。此言一出,香港娛樂界嘩然,許多黎明,劉德華,郭富城的歌迷把魔巖的演出海報撕毀,使得演出方不得不重新再貼一遍,此次演出前魔巖三杰已把遺囑寫好,萬一有什么意外(因為何勇等人的來勢洶洶,怕會引起暴亂),把此次演出收入全部捐給慈善機構(gòu)。結(jié)果演出空前精彩,紅勘歷年的規(guī)矩只準觀眾坐著觀看演出,可是演出當天所有的觀眾都站著和著音樂手舞足蹈,有的甚至站在椅子上,還把超過一半數(shù)量的椅子砸壞,演出結(jié)束后,很多觀眾常跪不起,哭著口里呼喊何勇,竇唯等人的名字,演出結(jié)束幾天里,香港幾乎所有報紙的連續(xù)3天以頭版報道此次演出的盛況。這也是史無前例的。
隔天港臺的報紙大都以空前顯著的版面報導(dǎo)這場演出的盛況,「搖滾靈魂,震爆香江」、「中國搖滾,襲卷香港」、「紅磡,很中國」許多評論文章先后對這場演出做出評述,更多文化人和音樂人先後發(fā)表許多意見,大家都對演出當天的熱烈反應(yīng)做出高度評價,也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北京的新音樂樂手們帶給港臺的沖擊正式來自于此,他們首次證明偶像不是一成不變的神話,在香港,這個華人娛樂工業(yè)的中心里,有上萬個群眾同時瘋狂於「真實」的力量;他們首次證明,來自豐厚大地母親的文化養(yǎng)分能夠讓人產(chǎn)生新的視野和想像,他們見到了久違的音樂本質(zhì),發(fā)現(xiàn)這是和靈魂相通的線路,因而拋開了慣有的矜持,吶喊瘋狂。而帶給港臺唱片夜與媒體的沖擊也是來自於此,他們開始相信,商業(yè)應(yīng)該只是一種流程,一種制度,商業(yè)不是一種音樂形式。
這次演出首次結(jié)合來自中港臺各方的工作人員,他們都對中國人的文化有一種強烈的使命和想像,他們大都相信中國人將會有更繁盛的文化景觀,那也不是來自于虛構(gòu)的娛樂幻境,而應(yīng)該是來自於更真實廣闊的創(chuàng)造力量,他們在這場演出中,都看見了這樣的希望。
最后,謹以此張專輯紀念張炬,紀念這場他的最后演出,紀念他在短暫的生命里剩下對中國新音樂最閃亮的光痕。
【梁和平回憶紅磡的演出】2004.11.8.對某媒體的談話錄音
粱和平:80年代末,90年代初,這段時間由于大陸以崔健為代表的搖滾樂出來以后,后來相繼又出現(xiàn)很多新的樂隊。新的人就出來了。滾石唱片公司的就特別關(guān)注中國搖滾樂。它下面有一個專門來跟大陸做對接的小制片公司,叫魔巖唱片公司。他們主動到大陸來跟一些大陸的一些搖滾音樂家來討論,計劃集中把三個人作為他們公司在那個時段的主要發(fā)展的對象,就是所謂“魔巖三杰”。一個是何勇,一個是竇唯,一個是張楚。把這三個人作為他們公司主要來推大陸的搖滾樂的音樂家。當他們發(fā)行了唱片之后,隨即他們在香港想做一臺大陸搖滾樂,叫中國火。地點就選在香港的紅磡體育館。很多歌星,都去過那個體育館演出。
在演出之前,公司就邀請了一些媒體來進行采訪,以配合這個演出。當時就采訪了像唐朝啊,竇唯啊,張楚啊,何勇啊,采訪了一些跟音樂有關(guān)的話題。當采訪到何勇的時候,采訪人問何勇:請問一下何勇先生,你怎么看待香港的四大天王,就是張學(xué)友,劉德華,郭富城,黎明,這四個人。何勇這個人,圈里人都知道,快人快語,口不遮攔,想什么就說什么,說話經(jīng)常是很直率,以犀利著稱。他想都沒想就說:四大天王就是小丑,張學(xué)友還可以吧,天王?是托塔李天王嘛?就這么一句話隨口說出去了,結(jié)果香港的媒體公布出來了,一見報一下子在香港就炸了窩了,引起很大反響。在那段時間里面,梅艷芳啊,大姐大啊,對媒體說,何勇這個人何許人也?這么狂,對香港歌星這樣一個口吻,你倒算什么?
就這樣,在沒有去之前,很熱鬧。香港一段報紙里面有一幫人比較支持何勇的,另一幫人就等著看你何勇到底怎么樣,這么狂,你不是要來演出嗎,看看你怎么樣。94年去了香港,我記得那天演出之前,我看到王菲,(盧冠庭),呂方等,有一些歌星就到后臺來見大陸來的樂手。顯然他們是支持何勇的,他們覺得香港這些年太被商業(yè)的某種東西壓抑了,基于是同行,平時也不敢說,或者也不能說,但是突然有人這么說了,好像替他們把某種氣也表達出來,所以他們,我們能感覺他們暗暗地表示支持何勇。當然另外一批人就不會到后臺來了,他們到現(xiàn)場去看。大概何勇是在倒數(shù)第二還是第幾個節(jié)目出的場。因為每個一個樂隊出場是先放一個MTV,然后再接著演四首曲子。何勇出場前,放了他的代表作,就是《垃圾場》,那個MTV,音樂一出來,MTV一放,觀眾一下,一下子就全起來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期待這樣一個人的出現(xiàn),想看到他到底是什么樣。音樂一出來,這個錄音當時我參與了制作,沖擊力很強的,一出來之后,觀眾就全都炸了,氣氛能感覺,不是很消極,一下全掀起來了!何勇當時狀態(tài)也差不多跟打拳似的,就好像跟誰要打似的,上場之前在后臺跟打拳的狀態(tài)一模一樣,想著到底誰贏是輸啊,就是這種狀態(tài)。下面觀眾氣氛一起來他感覺到了,他跑上場了,個兒不高,勁頭十足,一下把氣氛提上去了。他出場之后,可以說那個場面達到空前,觀眾后來都站起來了,瘋了。
(梁和平:當時紅磡演出何勇的樂隊鍵盤)
【趙年回憶那場演出】:04.11月錄音資料
02:19:54:00
去了紅勘以后,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緊張的,從音響、設(shè)備,組織工作、宣傳都沒有問題,當時音響在國內(nèi)的演出市場還是一流的,確實是一流的。比較客觀,就是對大陸這方面音樂確實不太了解,但是他們態(tài)度還是很寬容,能夠接受,也有許多人去看了。當時買票排隊的人很多很多,場地那么多人這個我們沒想到,確實沒想到,因為想象中香港接受這個東西可能有點困難,能夠坐一半已經(jīng)不錯了。非常非常滿,場地里都是觀眾。
02:20:48:02
前面是當時的張楚,竇唯和何勇,我們是最后一個樂隊演出。他們?nèi)齻€人演的都非常好,因為你燈光音響好了以后,自然會刺激你,比平時在國內(nèi)演出的效果要好的多的多。我記得有一個細節(jié),張楚演唱的時候是曹平幫他伴奏的,但是曹平太緊張了,他的琴弦跑了,琴弦一松調(diào)子全都不對了。但是當時也沒有經(jīng)驗,也不敢停,就硬著頭皮往下演,但是越演越難受,張楚當時非常真誠,馬上停下來以后,就跟底下的觀眾,說實在對不起大家,我的吉他手琴弦跑了,為了表示歉意,我重新再唱這首歌唱,當時底下的觀眾一片掌聲,那是需要一種勇氣的,面對香港那么多的觀眾,真的需要勇氣的,他真是非常熱愛音樂的,非常坦蕩的,所以他能夠講我重新為大家演唱這首歌。
02:22:06:06
張楚那樣也就是他了,他就是那樣的性格,大家都后來給他一個評價,叫做歌壇的詩人嘛。他其實是非常有內(nèi)涵和功底的,尤其在寫詞方面,他也寫過電影,跟何勇一樣,非常誠懇,他不需要去宣泄自己,他只是用自己的形式,用歌去告訴大家。
記得特別激動,他們都掉眼淚了……包括北京去的兩名音響師,金少剛,馮……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來的,當?shù)氐墓ぷ魅藛T,壓力非常大,因為這個東西成功與失敗根本就無法預(yù)測,即使是一切從主觀上都做好工作,也有可能會失敗,因為在香港誰敢有這個勇氣,那時候敢有這個勇氣去嘗試這個音樂,他們做到了。
不管過去多輝煌,現(xiàn)在一切已逝去。
上次見到何勇和張楚上天天向上。
我已經(jīng)完全認不出何勇來,
而張楚估計仍是受不了現(xiàn)場那種把過去來調(diào)侃的氣氛,后面就躲在角落里不想面對攝像機了。
而竇唯,依然做著自己愛做的音樂。
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認真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一如往常,只是頭發(fā)沒了、身體胖了。
黑豹樂隊
黑豹樂隊 《無地自容》 主唱:竇唯 視頻時長:5分36秒
黑豹樂隊 《DON’T BREAK MY HEART》 主唱:竇唯 視頻時長:5分09秒
選自《黑夢》 《噢!乖》 主唱:竇唯 視頻時長:5分23秒
選自《黑夢》 《高級動物》 主唱:竇唯 視頻時長:4分43秒
選自《黑夢》 《悲傷的夢》 主唱:竇唯 視頻時長:4分23秒
竇唯部分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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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的竇唯
結(jié)語:
常人說的是樂生與苦
可樂極生悲倒由自古
別讓我不安是非難辯
滄桑牽連不再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