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匯編官常典
第七百七十二卷目錄
政事部名臣列傳二
周二
韓厥 趙武
士燮 叔孫豹
柳莊 魏絳
子罕 子皮
官常典第七百七十二卷
政事部名臣列傳二
周二
韓厥
按
《左傳·宣公十二年》：夏，六月，晉師救鄭，荀林父將中軍，先縠佐之。韓厥為司馬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彘子不可以中軍佐濟(jì)，韓獻(xiàn)子謂桓子曰：彘子以偏師陷，子罪大矣。子為元帥，師不用命，誰(shuí)之罪也。失屬亡師，為罪已重，不如進(jìn)也。事之不捷，惡有所分，與其專罪，六人同之，不猶愈乎，師遂濟(jì)?！〕晒?，晉郤克將中軍，士燮佐上軍，欒書將下軍，韓厥為司馬，以救魯衛(wèi)。及衛(wèi)地，韓獻(xiàn)子將斬人，郤獻(xiàn)子馳將救之，至，則既斬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謗也。六月，癸酉，師陳于鞍，齊師敗績(jī)，逐之，三周華不注，韓厥夢(mèng)子輿謂己曰：且辟左右，故中御而從齊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謂之君子而射之，非禮也。射其左，越于車下，射其右，斃于車中，綦母張喪車，從韓厥曰：請(qǐng)?jiān)⒊?，從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韓厥俛定其右，逢丑父與公易位，將及華泉，驂絓于木而止，丑父寢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擊之，傷而匿之，故不能推車而及，韓厥執(zhí)??馬前，再拜稽首，奉觴加璧以進(jìn)。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wèi)請(qǐng)。曰：無令輿師，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屬當(dāng)戎行，無所逃隱，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攝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御佐車，宛茷為右，載齊侯以免，韓厥獻(xiàn)丑父，郤獻(xiàn)子將戮之，呼曰：自今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將為戮乎，郤子曰：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辏?，甲戌，晉作六軍，韓厥，趙括，鞏朔，韓穿，荀騅，趙旃，皆為卿，賞鞍之功也。齊侯朝于晉，晉侯享齊侯，齊侯視韓厥，韓厥曰：君知厥也乎，齊侯曰：服改矣，韓厥登舉爵曰：臣之不敢愛死，為兩君之在此堂也?！×?，晉人謀去故絳，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沃饒而近盬，國(guó)利君樂，不可失也。韓獻(xiàn)子將新中軍，且為仆大夫，公揖而入，獻(xiàn)子從公立于寢庭，謂獻(xiàn)子曰：何如，對(duì)曰：不可，郇瑕氏土薄水淺，其惡易覯，易覯則民愁，民愁則墊隘，于是乎有沈溺重膇之疾，不如新田，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澮以流其惡，且民從教，十世之利也。夫山澤林盬，國(guó)之寶也。國(guó)饒，則民驕佚，近寶，公室乃貧，不可謂樂，公說，從之，夏，四月，丁丑，晉遷于新田?！《瑫x欒書救鄭，與楚師遇于繞角，楚師還，晉師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師救蔡，禦諸桑隧，趙同，趙括，欲戰(zhàn)，請(qǐng)于武子，武子將許之，知莊子，范文子，韓獻(xiàn)子，諫曰：不可，吾來救鄭，楚師去我，吾遂至于此，是遷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師，戰(zhàn)必不克，雖克不令，成師以出，而敗楚之二縣，何榮之有焉。若不能敗，為辱已甚，不如還也。乃遂還?！“四?，夏，晉趙莊姬為趙嬰之亡故，譖之于晉侯。曰：原屏將為亂，欒郤為徵，六月，晉討趙同，趙括，武從姬氏畜于公宮，以其田與祁奚，韓厥言于晉侯曰：成季之勛，宣孟之忠，而無后，為善者其懼矣，三代之令王，皆數(shù)百年保天之祿。夫豈無辟王，賴前哲以免也。周書曰：不敢侮鰥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迥?，冬，晉三郤害伯宗，譖而殺之，及欒弗忌，伯州犁奔楚，韓獻(xiàn)子曰：郤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紀(jì)也。而驟絕之，不亡何待，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盜憎主人，民惡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難?！∈辏?，六月，晉楚遇于鄢陵，呂锜射共王中目晉韓厥從鄭伯，其御杜溷羅曰：速?gòu)闹溆鶎翌?，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guó)君，乃止?！∈吣?，冬，晉厲公侈，殺三郤。游于匠麗氏，欒書，中行偃，遂執(zhí)公焉。召士丐，士丐辭，召韓厥，韓厥辭。曰：昔吾畜于趙氏，孟姬之讒，吾能違兵，古人有言曰：殺老牛莫之敢尸，而況君乎，二三子不能事君，焉用厥也。 十八年，春，二月，乙酉，朔晉悼公即位于朝，冬，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韓獻(xiàn)子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晉侯師于臺(tái)谷以救宋，遇楚師于靡角之谷，楚師還?！∠骞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于洧上，于是東諸侯之師，次于鄫以待晉師，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wèi)侯，次于戚，以為之援?！∷哪?，春，楚師為陳叛故，猶在繁陽(yáng)，韓獻(xiàn)子患之，言于朝曰：文王帥殷之叛國(guó)，以事紂，唯知時(shí)也。今我易之，難哉?！∑吣?，冬，十月，晉韓獻(xiàn)子告老?！【拍?，韓厥老矣，知罃稟焉。以為政。
趙武
按
《左傳·成公十八年》：春，二月，乙酉，朔晉悼公即位，于朝使魏相，士魴，魏頡，趙武為卿?！∠骞荒?，諸侯之師觀兵于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駢行成，甲戌，晉趙武入盟鄭伯，冬，十月，丁亥，鄭子展出盟晉侯。三年，晉侯蒐于綿上，使韓起將上軍，辭以趙武，又使欒黡辭曰：臣不如韓起，韓起愿上趙武，君其聽之，使趙武將上軍，韓起佐之。 十八年，十一月，乙酉，趙武，韓起，以上軍圍盧。 二十五年，趙文子為政，令薄諸侯之幣，而重其禮，穆叔見之，謂穆叔曰：自今以往，兵其少弭矣，齊崔慶新得政，將求善于諸侯，武也。知楚令尹，若敬行其禮，道之以文辭，以靖諸侯，兵可以弭。
二十六年，齊人城郟之歲，其夏，齊烏馀以廩丘奔
晉，襲衛(wèi)羊角取之，遂襲我高魚，有大雨自其竇入，介于其庫(kù)，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于宋，于是范宣子卒，諸侯弗能治也。及趙文子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于晉侯曰：晉為盟主，諸侯或相侵也。則討而使歸其地，今烏馀之邑，皆討類也。而貪之，是無以為盟主也。請(qǐng)歸之，公曰：諾，孰可使也。對(duì)曰：胥梁帶能無用師，晉侯使往。 二十七年，春，胥梁帶使諸喪邑者，具車徒以受地，必周使烏馀具車徒以受封，烏馀以其眾出使諸侯，偽效烏馀之封者，而遂執(zhí)之，盡獲之，皆取其邑而歸諸侯，諸侯是以睦于晉。 宋向戍善于趙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如晉，告趙孟，趙孟謀于諸大夫，韓宣子曰：兵，民之殘也。財(cái)用之蠹，小國(guó)之大菑也。將或弭之，雖曰不可，必將許之，弗許，楚將許之，以召諸侯，則我失為盟主矣。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如齊，齊人難之，陳文子曰：晉楚許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許，則固攜吾民矣。將焉用之，齊人許之，告于秦，秦亦許之，皆告于小國(guó)，為會(huì)于宋，五月甲辰，晉趙武至于宋，丙午，鄭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趙文子，叔向?yàn)榻?，司馬置折俎，禮也。仲尼使舉是，禮也。以為多文辭，戊申，叔孫豹，齊慶封，陳須無，衛(wèi)石惡，至，甲寅，晉荀盈從趙武至，丙辰，邾悼公至壬戌，楚公子黑肱先至，成言于晉，丁卯，宋向戍如陳，從子木成言于楚，戊辰，滕成公至，子木謂向戍，請(qǐng)晉楚之從，交相見也。庚午，向戍復(fù)于趙孟，趙孟曰：晉，楚，齊，秦，匹也。晉之不能于齊，猶楚之不能于秦也。楚君若能使秦君辱于敝邑，寡君敢不固請(qǐng)于齊，壬申，左師復(fù)言于子木，子木使驛謁諸王，王曰：釋齊秦，他國(guó)請(qǐng)相見也。秋，七月，戊寅，左師至，是夜也。趙孟及子晰盟，以齊言，庚辰，子木至自陳，陳孔奐，蔡公孫歸生，至，曹許之大夫皆至，以藩為軍，晉楚各處其偏，伯夙謂趙孟曰：楚氛甚惡，懼難，趙孟曰：吾左還入于宋，若我何，辛巳，將盟于宋西門之外，楚人衷甲伯州犁。曰：合諸侯之師，以為不信，無乃不可乎。夫諸侯望信于楚，是以來服，若不信，是棄其所以服諸侯也。固請(qǐng)釋甲，子木曰：晉楚無信久矣。事利而已，茍得志焉。焉用有信，太宰退告人曰：令尹將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發(fā)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參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趙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為不信，猶不可，單斃其死，若合諸侯之卿，以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非子之患也。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濟(jì)之，必莫之與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則夫能致死，與宋致死，雖倍楚可也。子何懼焉。又不及是。曰：兵以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季武子使謂叔孫以公命曰：視邾滕，既而齊人請(qǐng)邾，宋人請(qǐng)滕，皆不與盟，叔孫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國(guó)也。何故視之，宋，衛(wèi)，吾匹也。乃盟，故不書其族，言違命也。晉楚爭(zhēng)先，晉人曰：晉固為諸侯盟主，未有先晉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若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諸侯之盟也久矣。豈專在晉，叔向謂趙孟曰：諸侯歸晉之德只，非歸其尸盟也。子務(wù)德，無爭(zhēng)先，且諸侯盟，小國(guó)固必有尸盟者，楚為晉細(xì)，不亦可乎，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也。壬午，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趙孟為客，子木與之言，弗能對(duì)，使叔向侍言焉。子木亦不能對(duì)也。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于蒙門之外，子木問于趙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對(duì)曰：夫子之家事治，言于晉國(guó)無隱情，其祝史陳信于鬼神，無愧辭，子木歸以語(yǔ)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輔五君，以為盟主也。子木又語(yǔ)王曰：宜晉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dāng)之，不可與爭(zhēng)，晉荀盈遂如楚涖盟。鄭伯享趙孟于垂隴，子展，伯有，子西，子產(chǎn)，子大叔，二子石，從，趙孟曰：七子從君，以寵武也。請(qǐng)皆賦以卒君貺，武亦以觀七子之志，子展賦草蟲，趙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當(dāng)之，有賦鶉之賁賁，趙孟曰：床第之言不踰閾，況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聞也。子西賦黍苗之四章，趙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產(chǎn)賦隰桑，趙孟曰：武請(qǐng)受其卒章，子大叔賦野有蔓草，趙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賦蟋蟀，趙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孫段賦桑扈，趙孟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祿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將為戮矣，詩(shī)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后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謂，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文子曰：其馀皆數(shù)世之主也。子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辏?，癸未，晉悼夫人食輿人之城杞者，絳縣人或年長(zhǎng)矣，無子，而往與于食，有與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紀(jì)年，臣生之歲，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問諸朝，師曠曰：魯叔仲惠伯會(huì)郤成子于承匡之歲也。是歲也。狄伐魯，叔孫莊叔于是乎敗狄于咸，獲長(zhǎng)狄僑如，及虺也豹也。而皆以名其子，七十三年矣，史趙曰：亥有二首六身，下二如身，是其日數(shù)也。士文伯曰：然則二萬(wàn)六千六百有六旬也。趙孟問其縣大夫，則其屬也。召之而謝過焉。曰：武不才，任君之大事，以晉國(guó)之多虞，不能由吾子，使吾子辱在泥涂久矣，武之罪也。敢謝不才，遂仕之，使助為政，辭以老，與之田，使為君復(fù)陶，以為絳縣師，而廢其輿尉，于是魯使者在晉，歸以語(yǔ)諸大夫，季武子曰：晉未可媮也。有趙孟以為大夫，有伯瑕以為佐，有史趙師曠而咨度焉。有叔向女齊以師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媮乎，勉事之而后可。 三十一年，春，王正月，穆叔至自會(huì)，見孟孝伯，語(yǔ)之曰：趙孟將死矣，其語(yǔ)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諄諄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趙孟死，為政者其韓子乎，吾子盍與季孫言之，可以樹善，君子也。晉君將失政矣，若不樹焉。使早備魯，既而政在大夫，韓子懦弱，大夫多貪，求欲無厭，齊楚未足與也。魯其懼哉，孝伯曰：人生幾何，誰(shuí)能無偷，朝不及夕，將安用樹，穆叔出而告人曰：孟孫將死矣，吾語(yǔ)諸趙孟之偷也。而又甚焉。又與季孫語(yǔ)晉故，季孫不從，及趙文子卒，晉公室卑，政在侈家，韓宣子為政，不能圖諸侯，魯不堪晉求，讒慝弘多，是以有平丘之會(huì)。 昭公元年，春，正月，會(huì)于虢，尋宋之盟也。祁午謂趙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于晉，今令尹之不信，諸侯之所聞也。子弗戒，懼又如宋，子木之信，稱于諸侯，猶詐晉而駕焉。況不信之尤者乎，楚重得志于晉，晉之恥也。子相晉國(guó)，以為盟主，于今七年矣，再合諸侯，三合大夫，服齊狄，寧東夏，平秦亂，城淳于，師徒不頓，國(guó)家不罷，民無謗讟，諸侯無怨，天無大災(zāi)，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終之以恥午也是懼，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賜矣，然宋之盟，子木有禍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駕于晉也。今武猶是心也。楚又行僭，非所害也。武將信以為本，循而行之，譬如農(nóng)夫，是穮是蓘，雖有饑饉，必有豐年，且吾聞之，能信不為人下，吾未能也。詩(shī)曰：不僭不賊，鮮不為則，信也。能為人則者，不為人下矣，吾不能是難，楚不為患，楚令尹圍請(qǐng)用牲，讀舊書，加于牲上而已，晉人許之，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圍設(shè)服離衛(wèi)，叔孫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鄭子皮曰：二執(zhí)戈者前矣，蔡子家曰：蒲宮有前，不亦可乎，楚伯州犁曰：此行也。辭而假之寡君，鄭行人揮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姑憂子晰之欲背誕也。子羽曰：當(dāng)璧猶在，假而不反，子其無憂乎，齊國(guó)子曰：吾代二子憫矣，陳公子招曰：不憂何成，二子樂矣，衛(wèi)齊子曰：茍或知之，雖憂何害，宋合左師曰，大國(guó)令，小國(guó)共，吾知共而已，晉樂王鮒曰：小旻之卒章善矣，吾從之，退會(huì)，子羽謂子皮曰：叔孫絞而婉，宋左師簡(jiǎn)而禮，樂王鮒字而敬，子與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齊衛(wèi)陳大夫，其不免乎，國(guó)子代人憂，子招樂憂，齊子雖憂弗害。夫弗及而憂，與可憂而樂，與憂而弗害，皆取憂之道也。憂必及之，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三大夫兆憂，憂能無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謂矣?！〖疚渥臃ボ欤∴i，莒人告于會(huì)，楚告于晉曰：尋盟未退，而魯伐莒，瀆齊盟，請(qǐng)戮其使，樂桓子相趙文子，欲求貨于叔孫，而為之請(qǐng)，使請(qǐng)帶焉弗與，梁其脛曰：貨以藩身，子何愛焉。叔孫曰：諸侯之會(huì)，衛(wèi)社稷也。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何衛(wèi)之為，人之有墻，以蔽惡也。墻之隙壞，誰(shuí)之咎也。衛(wèi)而惡之，吾又甚焉。雖怨季孫，魯國(guó)何罪，叔出季處，有自來矣，吾又誰(shuí)怨，然鮒也賄，弗與不已，召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趙孟聞之曰：臨難不忘國(guó)，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guó)忘死，貞也。謀主三者，義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請(qǐng)諸楚。曰：魯雖有罪，其執(zhí)事不辟難，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勸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處不辟污，出不逃難，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難而不守，所由來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其誰(shuí)從之，魯叔孫豹可謂能矣，請(qǐng)免之以靖能者，子會(huì)而赦有罪，又賞其賢，諸侯其誰(shuí)不欣焉。望楚而歸之，視遠(yuǎn)如邇，疆場(chǎng)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樹之官，舉之表旗，而著之制令，過則有刑，猶不可壹，于是乎虞有三苗，夏有觀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自無令王諸侯逐進(jìn)，狎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國(guó)蔑有，主齊盟者，誰(shuí)能辯焉。吳濮有釁，楚之執(zhí)事，豈其顧盟，莒之疆事，楚勿與知，諸侯無煩，不亦可乎，莒魯爭(zhēng)鄆，為日久矣，茍無大害于其社稷，可無亢也。去煩宥善，莫不競(jìng)勸，子其圖之，固請(qǐng)諸楚，楚人許之，乃免叔孫，令尹享趙孟，賦大明之首章，趙孟賦小宛之二章，事畢，趙孟謂叔向曰：令尹自以為王矣，何如，對(duì)曰：王弱，令尹彊，其可哉，雖可不終，趙孟曰：何故，對(duì)曰：彊以克弱而安之，彊不義也。不義而彊，其斃必速，詩(shī)曰：赫赫宗周，褒姒滅之，彊不義也。令尹為王，必求諸侯，晉少懦矣，諸侯將往，若獲諸侯，其虐滋甚，民弗堪也。將何以終。夫以彊取，不義而克，必以為道，道以淫虐，弗可久巳矣?！∠?，四月，趙孟，叔孫豹，曹大夫，入于鄭，鄭伯兼享之，子皮戒趙孟，禮終，趙孟賦瓠葉，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趙孟欲一獻(xiàn)，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xiàn)之籩豆于幕下，趙孟辭，私于子產(chǎn)曰：武請(qǐng)于冢宰矣，乃用一獻(xiàn)，趙孟為客，禮終乃宴，穆叔賦鵲巢，趙孟曰：武不堪也。又賦采蘩。曰：小國(guó)為蘩，大國(guó)省穡而用之，其何實(shí)非命，子皮賦野有死麇之卒章，趙孟賦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無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興拜，舉兕爵曰：小國(guó)賴子，知免于戾矣，飲酒樂，趙孟出。曰：吾不復(fù)此矣，天王使劉定公勞趙孟于潁，館于雒汭，劉子曰：美哉禹功，明德遠(yuǎn)矣，微禹，吾其魚乎，吾與子弁冕端委，以治民臨諸侯，禹之力也。子盍亦遠(yuǎn)績(jī)禹功，而大庇民乎，對(duì)曰：老夫罪戾是懼，焉能恤遠(yuǎn)，吾儕偷食，朝不謀夕，何其長(zhǎng)也。劉子歸以語(yǔ)王曰：諺所謂老將知而耄及之者，其趙孟之謂乎，為晉正卿，以主諸侯，而儕于隸人，朝不謀夕，棄神人矣，神怒民叛，何以能久，趙孟不復(fù)年矣，神怒不歆其祀，民叛不即其事，祀事不從，又何以年。 秦后子有寵于桓，如二君于景，其母曰：弗去懼選，癸卯，針適晉，其車千乘，書曰：秦伯之弟針出奔晉，罪秦伯也。后子享晉侯，造舟于河，十里舍車，自雍及絳，歸取酬幣，終事八反，司馬侯問焉。曰：子之車盡于此而已乎，對(duì)曰：此之謂多矣，若能少此，吾何以得見，女叔齊以告公，且曰：秦公子必歸，臣聞君子能知其過，必有令圖，令圖，天所贊也。后子見趙孟，趙孟曰：吾子其曷歸，對(duì)曰：針懼選于寡君，是以在此，將待嗣君，趙孟曰：秦君何如，對(duì)曰：無道，趙孟曰：亡乎，對(duì)曰：何為，一世無道，國(guó)未艾也。國(guó)于天地，有與立焉。不數(shù)世淫，弗能斃也。趙孟曰：天乎，對(duì)曰：有焉。趙孟曰：其幾何，對(duì)曰：針聞之，國(guó)無道而年谷和熟，天贊之也。鮮不五稔，趙孟視蔭曰：朝夕不相及，誰(shuí)能待五，后子出而告人曰：趙孟將死矣，主民，玩歲而愒日，其與幾何。
晉侯求醫(yī)于秦，秦伯使醫(yī)和視之。曰：疾不可為也。
是謂近女室，疾如蠱，非鬼非食，惑以喪志，良臣將死，天命不祐，公曰：女不可近乎對(duì)曰：節(jié)之，先王之樂，所以節(jié)百事也。故有五節(jié)遲速本末以相及，中聲以降，五降之后，不容彈矣，于是有煩手淫聲，慆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聽也。物亦如之，至于煩，乃舍也已，無以生疾，君子之近琴瑟，以儀節(jié)也。非以慆心也。天有六氣，降生五味，發(fā)為五色，徵為五聲，淫生六疾，六氣曰陰，陽(yáng)，風(fēng)，雨，晦明也。分為四時(shí)，序?yàn)槲骞?jié)，過則為菑，陰淫寒疾，陽(yáng)淫熱疾，風(fēng)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女陽(yáng)物而晦時(shí)，淫則生內(nèi)熱惑蠱之疾，今君不節(jié)不時(shí)能無及此乎，出告趙孟，趙孟曰：誰(shuí)當(dāng)良臣，對(duì)曰：主是謂矣，主相晉國(guó)，于今八年，晉國(guó)無亂，諸侯無闕，可謂良矣，和聞之，國(guó)之大臣，榮其寵祿，任其大節(jié)，有菑禍興而無改焉。必受其咎，今君至于淫以生疾，將不能圖恤社稷，禍?zhǔn)氪笱伞Ｖ鞑荒芏R，吾是以云也。趙孟曰：何謂蠱，對(duì)曰：淫溺惑亂之所生也。于文，皿蟲為蠱，谷之飛亦為蠱，在周易，女惑男，風(fēng)落山，謂之蠱，皆同物也。趙孟曰：良醫(yī)也。厚其禮而歸之?！∈?，晉既烝，趙孟適南陽(yáng)將會(huì)孟子馀，甲辰朔，烝于溫，庚戌，卒，鄭伯如晉，吊及雍乃復(fù)?！∪?，初，州縣欒豹之邑也。及欒氏亡，范宣子，趙文子，韓宣子，皆欲之，文子曰：溫吾縣也。二宣子曰：自郤稱以別三傳矣，晉之別縣，不唯州，誰(shuí)獲治之，文子病之，乃舍之，二子曰：吾不可以正議而自與也。皆舍之，及文子為政，趙獲曰：可以取州矣，文子曰：退，二子之言義也。違義禍也。余不能治余縣，又焉用州，其以徼禍也。君子曰：弗知實(shí)難，知而弗從，禍莫大焉。有言州必死，豐氏故主，韓氏伯石之獲州也。韓宣子為之請(qǐng)之，為其復(fù)取之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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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檀弓》：趙文子與叔譽(yù)觀乎九原，文子曰：死者如可作也。吾誰(shuí)與歸，叔譽(yù)曰：其陽(yáng)處父乎，文子曰：行并植于晉國(guó)，不沒其身，其知不足稱也。其舅犯乎，文子曰：見利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我則隨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晉人謂文子知人，文子其中退然如不勝衣，其言吶吶然如不出諸其口，所舉于晉國(guó)，管庫(kù)之士，七十有馀家，生不交利，死不屬其子焉。
士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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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成公二年》：晉郤克將中軍，士燮佐上軍，以救魯衛(wèi)。六月，癸酉，師陳于鞍齊師敗績(jī)，晉師歸，范文子后入，武子曰：無為吾望爾也乎，對(duì)曰：師有功，國(guó)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郤伯見公曰：子之力也夫，對(duì)曰：君之訓(xùn)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范叔見，勞之如卻伯，對(duì)曰：庚所命也?？酥埔?。燮何力之有焉。欒伯見，公亦如之，對(duì)曰：燮之詔也。士用命也。書何力之有焉?！∷哪?，晉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上軍，以救許，伐鄭，取汜祭欒書。 八年，冬，晉士燮來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吳故，公賂之，請(qǐng)緩師，文子不可。曰：君命無貳，失信不立，禮無加貨，事無二成，君后諸侯，是寡君不得事君也。燮將復(fù)之，季孫懼，使宣伯帥師會(huì)伐郯。 九年，為歸汶陽(yáng)之田，故諸侯貳于晉，晉人懼，會(huì)于蒲，以尋馬陵之盟，季文子謂范文子曰：德則不競(jìng)，尋盟何為，范文子曰：勤以撫之，寬以待之，堅(jiān)彊以禦之，明神以要之，柔服而伐貳，德之次也。 秋，晉侯觀于軍府，見鐘儀，問之曰：南冠而縶者，誰(shuí)也。有司對(duì)曰：鄭人所獻(xiàn)楚囚也。使稅之，召而吊之，再拜稽首，問其族，對(duì)曰：伶人也。公曰：能樂乎，對(duì)曰：先父之職官也。敢有二事，使與之琴，操南音，公曰：君王何如，對(duì)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問之，對(duì)曰：其為大子也。師保奉之，以朝于嬰齊，而夕于側(cè)也。不知其他，公語(yǔ)范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稱先職，不背本也。樂操土風(fēng)，不忘舊也。稱大子，抑無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舊，信也。無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雖大必濟(jì)，君盍歸之，使合晉楚之成，公從之，重為之禮，使歸求成?！∈荒?，冬，秦晉為成，將會(huì)于令狐，晉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涉河，次于王城，使史顆盟晉侯于河?xùn)|，晉郤犨盟秦伯于河西，范文子曰：是盟也。何益，齊盟，所以質(zhì)信也。會(huì)所信之始也。始之不從，其可質(zhì)乎，秦伯歸而背晉成?！∈?，春，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夏，五月，晉士燮會(huì)楚公子罷，許偃，癸亥，盟于宋西門之外。曰：凡晉楚無相加戎，好惡同之，同恤菑危，備救兇患，若有害楚，則晉伐之，在晉，楚亦如之，交贄往來，道路無壅，謀其不協(xié)，而討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duì)其師，無克胙國(guó)，鄭伯如晉聽成，會(huì)于瑣澤，成故也?！∈?，晉侯將伐鄭，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guó)之憂，可立俟也。欒武子曰：不可以當(dāng)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乃興師，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郤锜將上軍，荀偃佐之，韓厥將下軍，郤至佐新軍，荀罃居守，卻犨如衛(wèi)，遂如齊，皆乞師焉。欒黡來乞師，孟獻(xiàn)子曰：有勝矣，戊寅，晉師起，鄭人聞?dòng)袝x師，使告于楚，姚句耳與往，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令尹將左，右尹子辛將右過申，子反入見申叔時(shí)。曰：師其何如，對(duì)曰：德，刑，詳，義，禮，信，戰(zhàn)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詳以事神，義以建利，禮以順時(shí)，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節(jié)，時(shí)順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無不具，各知其極，故詩(shī)曰：立我烝民，莫匪爾極，是以神降之福，時(shí)無災(zāi)害，民生敦厖，和同以聽，莫不盡力，以從上命，致死以補(bǔ)其闕，此戰(zhàn)之所由克也。今楚內(nèi)棄其民，而外絕其好，瀆齊盟，而食話言，奸時(shí)以動(dòng)，而疲民以逞，民不知信，進(jìn)退罪也。人恤所底，其誰(shuí)致死，子其勉之，吾不復(fù)見子矣，姚句耳先歸，子駟問焉。對(duì)曰：其行速，過險(xiǎn)而不整，速則失志，不整喪列，志失列喪，將何以戰(zhàn)，楚懼不可用也。五月，晉師濟(jì)河，聞楚師將至，范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晉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戰(zhàn)，郤至曰：韓之戰(zhàn)，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fù)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避楚，又益恥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zhàn)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彊，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彊服矣，敵楚而已，唯圣人能外內(nèi)無患，自非圣人，外寧必有內(nèi)憂，盍釋楚以為外懼乎，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丐趨進(jìn)曰：塞井夷灶，陳于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zhí)戈逐之，曰：國(guó)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擊之，必獲勝焉。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王卒以舊，鄭陳而不整，蠻軍而不陳，陳不違晦，在陳而囂，合而加囂，各顧其后，莫有斗心，舊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大宰伯州犁侍于王后，王曰：騁而左右，何也。曰：召軍吏也。皆聚于中軍矣。曰：合謀也。張幕矣。曰：虔卜于先君也。徹幕矣。曰：將發(fā)命也。甚囂且塵上矣。曰：將塞井夷灶而為行也。皆乘矣，左右執(zhí)兵而下矣。曰：聽誓也。戰(zhàn)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戰(zhàn)禱也。伯州犁以公卒告王，苗賁皇在晉侯之側(cè)，亦以王卒告，皆曰：國(guó)士在，且厚，不可當(dāng)也。苗賁皇言于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請(qǐng)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于王卒，必大敗矣，公筮之，史曰：吉，其卦遇復(fù)。曰：南國(guó)蹙，射其元，王中厥目，國(guó)蹙王傷，不敗何待，公從之，有淖于前，乃皆左右，相違于淖，步毅御晉厲公，欒針為右，彭名御楚共王，潘黨為右，石首御鄭成公，唐茍為右，欒范以其族夾公行，陷于淖，欒書將載晉侯，針曰：書退，國(guó)有大任，焉得專之，且侵官，冒也。失官，慢也。離局，奸也。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于淖，癸巳，潘尪之黨，與養(yǎng)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于戰(zhàn)，王怒曰：大辱國(guó)，詰朝，爾射死藝，呂锜夢(mèng)射月，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異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戰(zhàn)，射共王中目，王召養(yǎng)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锜，中項(xiàng)伏韜，以一矢復(fù)命，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fēng)，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韋之跗注，君子也。識(shí)見不谷而趨，無乃傷乎，郤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不敢拜命，敢告不寧，君命之辱，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三肅使者而退，晉韓厥從鄭伯，其御杜溷羅曰：速?gòu)闹?，其御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guó)君，乃止，郤至從鄭伯，其右茀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郤至。曰傷國(guó)君有，刑亦，止石首。曰衛(wèi)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于，熒乃內(nèi)旌于韜，中唐茍謂石首。曰子在君側(cè)，敗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qǐng)止，乃死，楚師薄于險(xiǎn)，叔山冉謂養(yǎng)由基曰：雖君有命，為國(guó)故，子必射，乃射，再發(fā)盡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囚楚公子茷，欒針見子重之旌，請(qǐng)?jiān)唬撼酥^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于楚也。子重問晉國(guó)之勇，臣對(duì)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臣對(duì)曰：好以暇，今兩國(guó)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請(qǐng)攝飲焉。公許之，使行人執(zhí)榼承飲，造于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針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于楚，必是故也。不亦識(shí)乎，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fù)鼓，旦而戰(zhàn)，見星未已，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bǔ)卒乘，繕甲兵，展車馬，雞鳴而食，唯命是聽，晉人患之，苗賁皇徇曰：蒐乘補(bǔ)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fù)戰(zhàn)，乃逸楚囚，王聞之，召子反謀，谷陽(yáng)豎獻(xiàn)飲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晉入楚軍，三日谷，
文子立于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書曰：惟命不于常，有德之謂?！【旁拢瑫x人執(zhí)季文子于苕丘，公還，待于鄆，使子叔聲伯請(qǐng)季孫于晉。范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于魯，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謀國(guó)家不貳，圖其身不忘其君，若虛其請(qǐng)，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魯平，赦季孫。 十七年，晉范文子反自鄢陵，使其祝宗祈死曰：君驕侈而克敵，是天益其疾也。難將作矣，愛我者唯祝我使我速死，無及于難，范氏之福也。六月，戊辰，士燮卒。
叔孫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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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成公十六年》：秋，七月，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qǐng)逆于晉師。十二月，召叔孫豹于齊而立之。 襄公二年，秋，穆叔聘于宋，通嗣君也。 三年，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qǐng)服也?！∷哪?，夏，穆叔如晉，報(bào)知武子之聘也。晉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鳴之三，三拜，韓獻(xiàn)子使行人子員問之。曰：子以君命辱于敝邑，先君之禮，藉之以樂，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細(xì)，敢問何禮也。對(duì)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與聞，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及，鹿鳴，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勞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咨于周，臣聞之，訪問于善為咨，咨親為詢，咨禮為度，咨事為諏，咨難為謀，臣獲五善，敢不重拜。 五年，夏，穆叔覿鄫大子于晉，以成屬鄫，書曰：叔孫豹，鄫大子巫，如晉，言比諸魯大夫也。九月，丙午，盟于戚，會(huì)吳，且命戍陳也。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聽命于會(huì)?！×辏?，穆叔如邾，聘且修平?！∑吣?，冬，衛(wèi)孫文子來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尋孫桓子之盟，公登亦登，叔孫穆子相，趨進(jìn)曰：諸侯之會(huì)，寡君未嘗后衛(wèi)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過，吾子其少安，孫子無辭，亦無悛容，穆叔曰：孫子必亡，為臣而君，過而不悛，亡之本也。詩(shī)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謂從者也。衡而委蛇必折?！∈荒?，春，季武子將作三軍，告叔孫穆子曰：請(qǐng)為三軍，各征其軍，穆子曰：政將及子，子必不能，武子固請(qǐng)之，穆子曰：然則盟諸，乃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正月，作三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子各毀其乘，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無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半為臣，若子若弟，叔孫氏使盡為臣，不然不舍?！∈?，冬，穆叔如晉聘，且言齊故，晉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與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齊人之朝夕釋憾于敝邑之地，是以大請(qǐng)，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領(lǐng)西望曰：庶幾乎比執(zhí)事之間，恐無及也。見中行獻(xiàn)子賦圻父，獻(xiàn)子曰：偃知罪矣。敢不從執(zhí)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魯及此，見范宣子，賦鴻雁之卒章，宣子曰：丐在此，敢使魯無鳩乎。十九年，冬，齊及晉平，盟于大隧，故穆叔會(huì)范宣子于柯，穆叔見叔向，賦載馳之四章，叔向曰：肸敢不承命，穆叔歸曰：齊猶未也。不可以不懼，乃城武城?！《辏?，臧武仲如晉，雨，過御叔，御叔在其邑，將飲酒。曰：焉用圣人，我將飲酒而已，雨行，何以圣為，穆叔聞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國(guó)之蠹也。令倍其賦。 二十三年，秋，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禮也。 二十四年，春，穆叔如晉，范宣子逆之問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謂也。穆叔未對(duì)，宣子曰：昔丐之祖，自虞以上為陶唐氏，在夏為御龍氏，在商為豕韋氏，在周為唐杜氏，晉主夏盟為范氏，其是之謂乎，穆叔曰：以豹所聞，此之謂世祿，非不朽也。魯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沒，其言立，其是之謂乎，豹聞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若夫保姓受氏，以守宗祊，世不絕祀，無國(guó)無之，祿之大者，不可謂不朽?！《?，齊人城郟，穆叔如周聘，且賀城，王嘉其有禮也。賜之大路?！《吣辏?，齊慶封來聘，其車美，孟孫謂叔孫曰：慶季之車，不亦美乎，叔孫曰：豹聞之，服美不稱，必以惡終，美車何為，叔孫與慶封食不敬，為賦相鼠，亦不知也。二十八年，十一月，慶封來奔，獻(xiàn)車于季武子，美澤可以鑒，展莊叔見之。曰：車甚澤，人必瘁，宜其亡也。叔孫穆子食慶封，慶封汜祭，穆子不悅，使工為之誦茅鴟，亦不知，既而齊人來讓，奔吳，吳勾馀予之朱方，聚其族焉而居之，富于其舊，子服惠伯謂叔孫曰：天殆富淫人，慶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富謂之賞，淫人富謂之殃，天其殃之也。其將聚而殲旃?！樗沃斯剩八喂?，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伯不在伯有廷勞于黃崖，不敬，穆叔曰：伯有無戾于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不討，必受其辜，濟(jì)澤之阿，行潦之蘋藻，寘諸宗室，季蘭尸之，敬也。敬可棄乎，及漢，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國(guó)之為，豈為一人行也。子服惠伯曰：君子有遠(yuǎn)慮，小人從邇，饑寒之不恤，誰(shuí)遑其后，不如姑歸也。叔孫穆子曰：叔仲子，專之矣，子服子，始學(xué)者也。榮成伯曰：遠(yuǎn)圖者，忠也。公遂行，宋向戍曰：我一人之為，非為楚也。饑寒之不恤，誰(shuí)能恤楚，姑歸而息民，待其立君而為之備，宋公遂反?！《拍?，春，王正月，公在楚，釋不朝，正于廟也。楚人使公親襚，公患之，穆叔曰：祓殯而襚，則布幣也。乃使巫以桃茢先祓殯，楚人弗禁，既而悔之?！∠模?，吳公子札來聘，見叔孫穆子，說之，謂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擇人，吾聞君子務(wù)在擇人，吾子為魯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舉，何以堪之，禍必及子?！∪?，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罷來聘，通嗣君也。穆叔問王子之為政何如，對(duì)曰吾儕小人，食而聽事，猶懼不給命，而不免于戾，焉與知政，固問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將有大事子蕩將與焉。助之匿其情矣。 二月，癸未，晉悼夫人食輿人之城杞者，絳縣人或年長(zhǎng)矣，無子，而往與于食，有與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紀(jì)年，臣生之歲，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問諸朝，師曠曰：魯叔仲惠伯會(huì)郤成子于承匡之歲也。是歲也。狄伐魯，叔孫莊叔于是乎敗狄于咸，獲長(zhǎng)狄僑如，及虺也豹也。而皆以名其子，七十三年矣?！∪荒?，春，王正月，穆叔至自會(huì)，見孟孝伯，語(yǔ)之曰：趙孟將死矣，其語(yǔ)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諄諄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趙孟死，為政者其韓子乎，吾子盍與季孫言之，可以樹善，君子也。晉君將失政矣，若不樹焉。使早備魯，既而政在大夫，韓子懦弱，大夫多貪，求欲無厭，齊楚未足與也。魯其懼哉，孝伯曰：人生幾何，誰(shuí)能無偷，朝不及夕，將安用樹，穆叔出而告人曰：孟孫將死矣，吾語(yǔ)諸趙孟之偷也。而又甚焉。又與季孫語(yǔ)晉故，季孫不從，及趙文子卒，晉公室卑，政在侈家，韓宣子為政，不能圖諸侯，魯不堪晉求，讒慝弘多，是以有平丘之會(huì)?！∠?，五月，公作楚宮，穆叔曰：大誓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君欲楚也夫，故作其宮，若不復(fù)適楚，必死是宮也。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宮，叔仲帶竊其拱璧以與御人，納諸其懷，而從取之，由是得罪。己亥，孟孝伯卒， 立敬歸之娣齊歸之子公子禂，穆叔不欲。曰：大子死，有母弟則立之，無則立長(zhǎng)，年鈞擇賢，義鈞則卜，古之道也。非適嗣，何必娣之子，且是人也。居喪而不哀，在戚而有嘉容，是謂不度，不度之人，鮮不為患，若果立之，必為季氏憂，武子不聽，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衰衽如故衰，于是昭公十九年矣，猶有童心，君子是以知其不能終也。
昭公元年，春，三月，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于會(huì)，
楚告于晉曰：尋盟未退，而魯伐莒，瀆齊盟，請(qǐng)戮其使，樂桓子相趙文子，欲求貨于叔孫，而為之請(qǐng)，使請(qǐng)帶焉弗與，梁其脛曰：貨以藩身，子何愛焉。叔孫曰：諸侯之會(huì)，衛(wèi)社稷也。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何衛(wèi)之為，人之有墻，以蔽惡也。墻之隙壞，誰(shuí)之咎也。衛(wèi)而惡之，吾又甚焉。雖怨季孫，魯國(guó)何罪，叔出季處，有自來矣，吾又誰(shuí)怨，然鮒也賄，弗與不已，召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趙孟聞之曰：臨患不忘國(guó)，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guó)忘死，貞也。謀主三者，義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請(qǐng)諸楚。曰：魯雖有罪，其執(zhí)事不辟難，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勸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處不辟污，出不逃難，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難而不守，所由來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其誰(shuí)從之，魯叔孫豹可謂能矣，請(qǐng)免之以靖能者，子會(huì)而赦有罪，又賞其賢，諸侯其誰(shuí)不欣焉。望楚而歸之，視遠(yuǎn)如邇，疆場(chǎng)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樹之官，舉之表旗，而著之制令，過則有刑，猶不可壹，于是乎虞有三苗，夏有觀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自無令王諸侯逐進(jìn)，狎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國(guó)蔑有，主齊盟者，誰(shuí)能辯焉。吳濮有釁，楚之執(zhí)事，豈其顧盟，莒之疆事，楚勿與知，諸侯無煩，不亦可乎，莒魯爭(zhēng)鄆，為日久矣，茍無大害于其社稷，可無亢也。去煩宥善，莫不競(jìng)勸，子其圖之，固請(qǐng)諸楚，楚人許之，乃免叔孫。 夏，四月，趙孟，叔孫豹，曹大夫，入于鄭，鄭伯兼享之，子皮戒趙孟，禮終，趙孟賦匏葉，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趙孟欲一獻(xiàn)，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xiàn)之籩豆于幕下，趙孟辭，私于子產(chǎn)曰：武請(qǐng)于冢宰矣，乃用一獻(xiàn)，趙孟為客，禮終乃晏，穆叔賦鵲巢，趙孟曰：武不堪也。又賦采蘩。曰：小國(guó)為蘩，大國(guó)省穡而用之，其何實(shí)非命，子皮賦野有死麇之卒章，趙孟賦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無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興拜，舉兕爵曰：小國(guó)賴子，知免于戾矣，飲酒樂，趙孟出。曰：吾不復(fù)此矣?！∈鍖O歸，曾夭御季孫以勞之，旦及日中，不出，曾夭謂曾阜曰：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魯以相忍為國(guó)也。忍其外，不忍其內(nèi)，焉用之，阜曰：數(shù)月于外，一旦于是，庸何傷，賈而欲贏，而惡囂乎，阜謂叔孫曰：可以出矣，叔孫指楹曰：雖惡是，其可去乎，乃出見之?！∪?，秋，七月，小邾穆公來朝，季武子欲卑之，穆叔曰：不可，曹滕二邾，實(shí)不忘我，好敬以逆之，猶懼其貳，又卑一睦焉。逆群好也。其如舊而加敬焉志曰：能敬無災(zāi)，又曰：敬逆來者，天所福也。季孫從之?！∷哪辏?，穆子去叔孫氏，及庚宗，遇婦人，使私為食而宿焉。問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適齊娶于國(guó)氏，生孟丙仲壬，夢(mèng)天壓己，弗勝，顧而見人，黑而上僂，深目而豭喙，號(hào)之曰：牛助余，乃勝之，旦而皆召其徒，無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齊，饋之，宣伯曰：魯以先子之故，將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對(duì)曰：愿之久矣，魯人召之，不告而歸，既立，所宿庚宗之婦人，獻(xiàn)以雉，問其姓，對(duì)曰：余子長(zhǎng)矣，能奉雉而從我矣，召而見之，則所夢(mèng)也。未問其名，號(hào)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視之，遂使為豎，有寵，長(zhǎng)使為政，公孫明知叔孫于齊，歸，未逆國(guó)姜，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長(zhǎng)而后使逆之，田于丘蕕，遂遇疾焉。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強(qiáng)與孟盟，不可，叔孫為孟鐘曰：爾未際，饗大夫以落之，既具，使豎牛請(qǐng)，日入弗謁，出命之日，及賓至，聞鐘聲，牛曰：孟有北婦人之客，怒將往，牛止之，賓出，使拘而殺諸外，牛又強(qiáng)與仲盟，不可，仲與公御萊書，觀于公，公與之環(huán)，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謂叔孫見仲而何，叔孫曰：何為。曰不見，既自見矣，公與之環(huán)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齊，疾急，命召仲，牛許而不召，杜泄見，告之饑渴，授之戈，對(duì)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豎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寘饋于個(gè)而退，牛弗進(jìn)，則置虛命徹，十二月，癸丑，叔孫不食，乙卯，卒，牛立昭子而相之，公使杜泄葬叔孫，豎牛賂叔仲昭子與南遺，使惡杜泄于季孫而去之，杜泄將以路葬，且盡卿禮，南遺謂季孫曰：叔孫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無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孫曰：然，使杜泄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舊勛而賜之路，復(fù)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復(fù)賜之，使三官書之，吾子為司徒，實(shí)書名。夫子為司馬，與工正書服，孟孫為司空以書勛，今死而弗以，是棄君命也。書在公府而弗以，是廢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將焉用之，乃使以葬，季孫謀去中軍，豎牛曰：夫子固欲去之，五年，春，王正月，舍中軍，卑公室也。毀中軍于施氏，成諸臧氏，初作中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盡征之，叔孫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于公，以書使杜泄告于殯曰：子固欲毀中軍，既毀之矣，故告杜泄曰：夫子唯不欲毀也。故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受其書而投之，帥士而哭之，叔仲子謂季孫曰：帶受命于子叔孫曰：葬鮮者自西門，季孫命杜泄，杜泄曰：卿喪自朝，魯禮也。吾子為國(guó)政，未改禮而又遷之，群臣懼死，不敢自也。既葬而行，仲至自齊，季孫欲立之，南遺曰：叔孫氏厚，則季氏薄，彼實(shí)家亂，子勿與知，不亦可乎，南遺使國(guó)人助豎牛，以攻諸大庫(kù)之庭，司宮射之，中目而死，豎牛取東鄙三十邑，以與南遺，昭子即位，朝其家眾曰：豎牛禍?zhǔn)鍖O氏，使亂大從，殺適立庶，又披其邑，將以赦罪，罪莫大焉。必速殺之，豎，牛懼，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guān)之外，投其首于寧風(fēng)之棘上，仲尼曰：叔孫昭子之不勞，不可能也。周任有言曰：為政者不賞私勞，不罰私怨，詩(shī)云，有覺德行，四國(guó)順之，初，穆子之生也。莊叔以周易筮之，遇明夷之謙，以示卜楚丘。曰：是將行，而歸為子祀，以讒人入，其名曰牛，卒以餒死，明夷，日也。日之?dāng)?shù)十，故有十時(shí)，亦當(dāng)十位，自王以下，其二為公，其三為卿，日上其中，食日為二，旦日為三，明夷之謙，明而未融，其當(dāng)?shù)┖?，故曰為子祀，日之謙當(dāng)鳥，故曰明夷于飛，明而未融，故曰垂其翼象，日之動(dòng)，故曰君子于行，當(dāng)三在旦，故曰三日不食，離，火也。艮，山也。離為火，火焚山，山敗，于人為言，敗言為讒，故曰有攸往，主人有言，言必讒也。純離為牛，世亂讒勝，勝將適離，故曰其名曰牛，謙不足，飛不翔，垂不峻，翼不廣，故曰其為子后乎，吾子亞卿也。抑少不終。
柳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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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檀弓》：衛(wèi)獻(xiàn)公出奔，反于衛(wèi)，及郊，將班邑于從者而后入，柳莊曰：如皆守社稷，則孰執(zhí)羈靮而從，如皆從，則孰守社稷，君反其國(guó)而有私也。毋乃不可乎，弗果班。 衛(wèi)有太史曰：柳莊寢疾，公曰：若疾革，雖當(dāng)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請(qǐng)于尸曰：有臣柳莊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聞之死，請(qǐng)往，不釋服而往，遂以襚之，與之邑，裘氏與縣潘氏，書而納諸棺曰：世世萬(wàn)子孫毋變也。
魏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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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成公十八年》：二月，乙酉，朔晉悼公即位，于朝魏絳為司馬。 襄公三年，晉侯之弟揚(yáng)干，亂行于曲梁，魏絳戮其仆，晉侯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yáng)干為戮，何辱如之，必殺魏絳，無失也。對(duì)曰：絳無貳志，事君不辟難，有罪不逃刑，其將來辭，何辱命焉。言終，魏絳至，授仆人書，將伏劍，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馬，臣聞師眾以順為武，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師不武，執(zhí)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揚(yáng)干，無所逃罪，不能致訓(xùn)，至于用鉞，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請(qǐng)歸死于司寇，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討，軍禮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訓(xùn)，使干大命，寡人之過也。子無重寡人之過，敢以為請(qǐng)，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與之禮食，使佐新軍?！∷哪?，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qǐng)和諸戎，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將觀于我，我德則睦，否則攜貳，勞師于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戎禽獸也。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夏訓(xùn)有之曰：有窮后羿，公曰：后羿何如，對(duì)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鋤遷于窮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于原獸，棄武羅，伯因，熊髡，尨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讒子弟也。伯明后寒棄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為己相，浞行媚于內(nèi)，而施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樹之詐慝，以取其國(guó)家，外內(nèi)咸服，羿猶不悛，將歸自田，家眾殺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諸，死于窮門，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澆及豷，恃其讒慝詐偽而不德于民，使?jié)灿脦?，滅斟灌及斟尋氏，處澆于過，處豷于戈，靡自有鬲氏，收二國(guó)之燼以滅浞，而立少康，少康滅澆于過，后杼滅豷于戈，有窮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昔周辛甲之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闕，于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跡，畫為九州，經(jīng)啟九道，民有寢廟，獸有茂草，各有攸處，德用不擾，在帝夷羿，冒于原獸，忘其國(guó)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獸臣司原，敢告仆夫，虞箴如是，可不懲乎，于是晉侯好田，故魏絳及之，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對(duì)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薦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晉，四鄰振動(dòng)，諸侯威懷，三也。以德綏戎，師徒不勤，甲兵不頓，四也。鑒于后羿，而用德度，遠(yuǎn)至邇安，五也。君其圖之，公說，使魏絳盟諸戎，修民事，田以時(shí)?！【拍辏航{多功，以趙武為賢而為之佐?！《?，諸侯伐鄭杞人，郳人，從趙武，魏絳，斬行栗?！x侯歸，謀所以息民，魏絳請(qǐng)施舍，輸積聚以貸，自公以下，茍有積者，盡出之，國(guó)無滯積，亦無困人，公無禁利，亦無貪民，祈以幣更，賓以特牲，器用不作，車服從給，行之期年，國(guó)乃有節(jié)，三駕而楚不能與爭(zhēng)?！∈?，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書曰：戊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鄭及晉平?！∈荒辏嵢速T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廣車，軘車，淳十五乘，甲兵備，凡兵車百乘，歌鐘二肆，及其镈磬，女樂二八，晉侯以樂之半賜魏絳。曰：子教寡人，和諸戎狄，以正諸華，八年之中，九合諸侯，如樂之和，無所不諧，請(qǐng)與子樂之，辭曰：夫和戎狄，國(guó)之福也。八年之中，九合諸侯，諸侯無慝，君之靈也。二三子之勞也。臣何力之有焉，抑臣愿君安其樂而思其終也。詩(shī)曰：樂只君子，殿天子之邦，樂只君子，福祿攸同，便蕃左右，亦是帥從。夫樂以安德，義以處之，禮以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厲之，而后可以殿邦國(guó)，同福祿，來遠(yuǎn)人，所謂樂也。書曰：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敢以此規(guī)，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抑微子，寡人無以待戎，不能濟(jì)河。夫賞，國(guó)之典也。藏在盟府，不可廢也。子其受之，魏絳于是乎始有金石之樂，禮也?！∈哪辏?，諸侯之大夫從晉侯伐秦，以報(bào)櫟之役也。晉侯待于竟，使六卿帥諸侯之師以進(jìn)，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灶，唯余馬首是瞻，欒黡曰：晉國(guó)之命，未是有也余馬首欲東，乃歸，下軍從之，左史謂魏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莊子曰：夫子命從帥，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令實(shí)過，悔之何及，多遺秦禽，乃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四辏辉?，乙酉，魏絳，欒盈，以下軍克邿。
子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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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襄公六年》：宋華弱與樂轡少相狎，長(zhǎng)相優(yōu)，又相謗也。子蕩怒，以弓梏華弱于朝，平公見之。曰：司武而梏于朝，難以勝矣，遂逐之，夏，宋華弱來奔，司城子罕曰：同罪異罰，非刑也。專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蕩，子蕩射子罕之門曰：幾日而不我從，子罕善之如初?！【拍辏?，宋災(zāi)，樂喜為司城，以為政，使伯氏司里，火所未至，徹小屋，涂大屋，陳畚挶，具綆缶，備水器，量輕重，蓄水潦，積土涂，巡丈城，繕守備，表火道，使華臣具正徒，令隧正，納郊保，奔火所，使華閱討右官，官庀其司，向戍討左，亦如之，使樂遄庀刑器，亦如之，使皇鄖命校正出馬，工正出車，備甲兵，庀武守，使西鋤吾庀府守，令司宮巷伯儆宮，二師令四鄉(xiāng)正敬享，祝宗用馬于四墉，祀盤庚于西門之外。 十五年，鄭尉氏，司氏，之亂其馀盜在宋，鄭人以子西，伯有，子產(chǎn)，之故，納賂于宋，以馬四十乘，與師筏，師慧，三月，公孫黑為質(zhì)焉。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齊，與之，良司臣而逸之，托諸季武子，武子寘諸卞，鄭人醢之，三人也。師慧過宋朝，將私焉。其相曰：朝也?；墼唬簾o人焉。相曰：朝也。何故無人，慧曰：必?zé)o人焉。若猶有人，豈其以千乘之相，易淫樂之矇，必?zé)o人焉故也。子罕聞之，固請(qǐng)而歸之?！∷稳嘶虻糜瘢I(xiàn)諸子罕，子罕弗受，獻(xiàn)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為寶也。故敢獻(xiàn)之，子罕曰：我以不貪為寶爾，以玉為寶，若以與我，皆喪寶也。不若人有其寶，稽首而告曰：小人懷璧，不可以越鄉(xiāng)，納此以請(qǐng)死也。子罕寘諸其里，使玉人為之攻之，富而后使復(fù)其所?！∈吣?，宋皇國(guó)父為大宰，為平公筑臺(tái)，妨于農(nóng)收，子罕請(qǐng)俟農(nóng)功之畢，公弗許，筑者謳曰：澤門之晰，實(shí)興我役，邑中之黔，實(shí)慰我心，子罕聞之，親執(zhí)樸，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儕小人，皆有闔廬，以辟燥濕寒暑，今君為一臺(tái)而不速成，何以為役，謳者乃止，或問其故，子罕曰：宋國(guó)區(qū)區(qū)，而有詛有祝，禍之本也?！《吣?，宋向戍善于趙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如晉，告趙孟。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七月，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于蒙門之外，宋左師請(qǐng)賞。曰：請(qǐng)免死之邑，公與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諸侯小國(guó)，晉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國(guó)家，以事大國(guó)，所以存也。無威則驕，驕則亂生，亂生必滅，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廢一不可，誰(shuí)能去兵，兵之設(shè)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圣人以興。亂人以廢，廢興存亡，昏明之術(shù)，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誣乎，以誣道蔽諸侯，罪莫大焉?？v無大討，而又求賞，無厭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師辭邑，向氏欲攻司城，左師曰：我將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其之子，邦之司直，樂喜之謂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戍之謂乎?！《拍辏嵶诱棺?，子皮即位，于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guó)人粟，戶一鐘，是以得鄭國(guó)之民，故罕氏常掌國(guó)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于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qǐng)于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guó)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子皮
按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鄭子展卒，子皮即位，于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guó)人粟，戶一鐘，是以得鄭國(guó)之民，故罕氏常掌國(guó)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于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qǐng)于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guó)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鄭伯有耆酒，為窟室，而夜飲酒，系鐘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罷，既而朝，則又將使子晰如楚，歸而飲酒，庚子，子晰以駟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醒而后知之，遂奔許，大夫聚謀，子皮曰：仲虺之志云，亂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國(guó)之利也。罕，駟，豐，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人謂子產(chǎn)，就直助彊，子產(chǎn)曰：豈為我徒，國(guó)之禍難，誰(shuí)知所敝，或主彊直，難乃不生，姑成吾所，辛丑，子產(chǎn)斂伯有氏之死者而殯之，不及謀而遂行印段從之，子皮止之，眾曰：人不我順，何止焉。子皮曰：夫子禮于死者，況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子產(chǎn)入，癸卯，子石入，皆受盟于子晰氏，乙巳，鄭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宮，盟國(guó)人于師之梁之外，伯有聞鄭人之盟己也。怒，聞子皮之甲，不與攻己也。喜。曰：子皮與我矣，癸丑，晨，自墓門之瀆入，因馬師頡介于襄庫(kù)，以伐舊北門，駟帶率國(guó)人以伐之，皆召子產(chǎn)，子產(chǎn)曰兄弟而及此，吾從天所與，伯有死于羊肆，子產(chǎn)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斂而殯諸，伯有之臣在市側(cè)者，既而葬諸斗城，子駟氏欲攻子產(chǎn)，子皮怒之。曰：禮，國(guó)之干也。殺有禮，禍莫大焉。乃止，于是羽頡出奔晉，子皮以公孫鋤為馬師?！《嵶悠な谧赢a(chǎn)政，辭曰：國(guó)小而偪，族大寵多，不可為也。子皮曰：虎帥以聽，誰(shuí)敢犯子，子善相之，國(guó)無小，小能事大，國(guó)乃寬。
三十一年，鄭子皮使印段如楚，以適晉告，禮也。
子皮欲使尹何為邑，子產(chǎn)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愛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學(xué)焉。夫亦愈知治矣，子產(chǎn)曰：不可，人之愛人，求利之也。今吾子愛人則以政，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shí)多，子之愛人，傷之而已，其誰(shuí)敢求愛于子，子于鄭國(guó)，棟也。棟折榱崩，僑將厭焉。敢不盡言，子有美錦，不使人學(xué)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學(xué)者制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僑聞學(xué)而后入政，未聞以政學(xué)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獵，射御貫，則能獲禽，若未嘗登車射御，則敗績(jī)厭覆是懼，何暇思獲，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聞君子務(wù)知大者遠(yuǎn)者，小人務(wù)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遠(yuǎn)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為鄭國(guó)，我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請(qǐng)雖吾家聽子而行，子產(chǎn)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豈敢謂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謂危，亦以告也。子皮以為忠，故委政焉。子產(chǎn)是以能為鄭國(guó)?！≌压辏?，四月，趙孟，叔孫豹，曹大夫，入于鄭，鄭伯兼享之，子皮戒趙孟，禮終，趙孟賦瓠葉，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趙孟欲一獻(xiàn)，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xiàn)之籩豆于幕下，趙孟辭，私于子產(chǎn)曰：武請(qǐng)于冢宰矣，乃用一獻(xiàn)，趙孟為客，禮終乃宴，穆叔賦鵲巢，趙孟曰：武不堪也。又賦采蘩。曰：小國(guó)為蘩，大國(guó)省穡而用之，其何實(shí)非命，子皮賦野有死麇之卒章，趙孟賦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無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興拜，舉兕爵曰：小國(guó)賴子，知免于戾矣，飲酒樂，趙孟出。曰：吾不復(fù)此矣?！∈辏铮咴拢熳?，晉平公卒，鄭伯如晉，及河，晉人辭之，游吉遂如晉，九月，叔孫婼，齊國(guó)弱，宋華定，衛(wèi)北宮喜，鄭罕虎，許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晉，葬平公也。鄭子皮將以幣行，子產(chǎn)曰：?jiǎn)恃捎脦?，用幣必百兩，百兩必千人，千人至，將不行，不行，必盡用之，幾千人而國(guó)不亡，子皮固請(qǐng)以行，既葬，諸侯之大夫欲因見新君，叔孫昭子曰：非禮也。弗聽，叔向辭之。曰：大夫之事畢矣，而又命孤，孤斬焉在衰绖之中，其以嘉服見，則喪禮未畢，其以喪服見，是重受吊也。大夫?qū)⑷糁?，皆無辭以見，子皮盡用其幣，歸，謂子羽曰：非知之實(shí)難，將在行之。夫子知之矣，我則不足，書曰：欲敗度，縱敗禮，我之謂矣。夫子知度與禮矣，我實(shí)縱欲，而不能自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