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陳育洪, 龍連生, 陳俊勇, 等. 基于膜解剖理論的腹腔鏡根治性右半結腸切除再認識[J]. 中華胃腸外科雜志, 2023, 26(7): 701-706. DOI: 10.3760/cma.j.cn441530-20230312-00079.
作者:陳育洪 龍連生 陳俊勇 謝正勇 丁洪亮 程黎陽
作者單位:解放軍南部戰(zhàn)區(qū)總醫(yī)院普通外科
摘要
雖然微創(chuàng)理念下進行腫瘤根治及功能保護已成結直腸外科領域的共識,但臨床實踐過程中的具體問題也存在不少爭議,其中包括腹腔臟器胚胎發(fā)育及膜解剖概念、右半結腸手術相關膜解剖原理、D3切除和內側界定等。本文分析最近證據(jù)級別較高文獻報道及筆者醫(yī)院臨床數(shù)據(jù),基于膜解剖理論指導下的腹腔鏡根治性右半結腸癌切除進行再認識,強調手術需要層面優(yōu)先、血管導向及充分理解筋膜間隙,提出手術界面在壁-腎前筋膜間隙進行解剖,十二指腸降部及水平部旁1 cm切開壁腹膜筋膜,手術應遵照規(guī)范化操作流程及嚴格做好質量控制。確定D3清掃范圍需要建立臨床、影像以及病理多種因素治療效果評價模式,或術中應用吲哚菁綠、納米碳淋巴結示蹤指導精準淋巴結清掃。目前仍有待高級別循證醫(yī)學證據(jù),來證明腹腔鏡下右半結腸癌根治術內側界,從而制定更加嚴謹?shù)墓沧R。
手術是結直腸癌治療主要手段,腹腔鏡下根治性手術已成為右半結腸切除的新標準。雖然微創(chuàng)理念下進行腫瘤根治及功能保護已成結直腸外科領域的共識,但臨床實踐過程中遇到具體問題仍存在不少爭議,其中包括腹腔臟器胚胎發(fā)育及膜解剖概念、右半結腸手術相關膜解剖原理、D3切除和內側界定等[1]。本文結合最近文獻報道及筆者單位臨床數(shù)據(jù),基于膜解剖腹腔鏡根治性右半結腸癌切除進行再認識,以期形成針對性的處理對策。
1. 腹腔臟器的胚胎發(fā)育:胚胎發(fā)育第3周是各器官原基分化時期,其中,側中胚層逐步發(fā)育出壁腹膜和臟腹膜,兩者互相移行,和內胚層在中線融合構成原始腹膜腔。胚胎第5周,部分卵黃囊卷入胚體,被覆內胚層形成管道樣結構稱為原腸,由前腸、中腸和后腸構成[2-3]。原腸基通過腸系膜與后腹膜連接,組織學中腹膜是由間皮細胞組成的單層扁平上皮,具有膜結構,包括背側系膜、腹側系膜及后腹膜,腹膜和腹膜下筋膜之間是由疏松結締組織構成的間隙。
2.腸系膜是一個獨立的器官:Coffey團隊提出,腸系膜是一個獨立器官,腹腔臟器主要沿腸系膜而非腹膜進行構建,后腹膜和腹膜下筋膜從后腹壁延續(xù),并覆蓋腸管及系膜表面呈“Ω”狀雙層結構[4-6]。這一定義是根據(jù)腹腔臟器胚胎發(fā)育與原腸旋轉理論命名的,腸系膜不規(guī)則褶皺通過“折疊”成上、中、下三區(qū)域。上區(qū)系膜以“囊狀”表現(xiàn),包括小網(wǎng)膜囊和大網(wǎng)膜囊;中區(qū)系膜從十二指腸懸韌帶到橫結腸脾曲,相對比較活動;下區(qū)系膜是橫結腸脾曲至直腸“系膜”,固定于后腹膜。腸管發(fā)育速度快,胚體和背系膜發(fā)育較慢,三者在胚胎8周時出現(xiàn)不協(xié)調,為此中腸袢以SMA為軸,逆時針方向旋轉90°以適應;胚胎10周末,由于腸管與系膜發(fā)育不同步,加上腹腔容積增大,原腸再次逆時針旋轉180°,完成第二次生理性旋轉,此時小腸在SMA后方進入腹腔,腸袢通過增長、生理性旋轉,初步建立正常的解剖方位和毗鄰關系。因此,腸系膜是連續(xù)性雙螺旋結構,其特殊功能因生命中的時間點和解剖位置不同而不同。見圖1。
3.中腸和后腸的分界線在結腸脾曲:根據(jù)腸系膜折疊過程和原腸旋轉理論,筆者認為,中腸和后腸的分界線在結腸脾曲位置,見圖1。膜解剖是筋膜間隙兩側的結構(系膜與系膜床解剖),屏障著癌細胞局限于信封樣結構內的“第五轉移”,不僅僅是層面、筋膜、腸系膜,也是筋膜(和漿膜)形成的結構、事件和秩序。對腸系膜折疊和原腸旋轉理論的科學認識,有助于對人類生物學的整體理解,基于膜解剖理念手術的核心內容,右半結腸癌根治術是踐行這個理念的重要體現(xiàn)。
1.應用膜解剖理念進行標準化右半結腸癌完整結腸系膜切除(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CME):在實施標準化CME手術操作中,需要充分理解筋膜間隙 [7]。筆者通過腹腔鏡術中觀察證實間隙存在的可靠性,見圖2。小腸系膜、胃系膜與升結腸系膜兩兩相貼或三三交匯,膜-膜連接處由內側開始附著,伴隨原腸旋轉、胰十二指腸沖突,向右側結腸旁溝融合,形成天然的外科無血管間隙或平面,間隙與間隙之間存在融合筋膜,見圖2D和2F。基于上述筋膜間隙,我們可確定右半結腸癌手術邊界:上界為胃系膜橫結腸系膜間隙,下界為小腸升結腸間隙,外側界為右側結腸旁溝(臟-壁腹膜融合部),后界為升結腸后、胰十二指腸前及胰頸前間隙(Gerota筋膜),而內側界目前存在很大爭議。
2.升結腸后筋膜系統(tǒng)微觀解剖存在爭議,手術平面尚未統(tǒng)一:基于膜解剖腹腔鏡右半結腸癌保持系膜完整性已得到廣泛共識,但結腸后筋膜系統(tǒng)微觀解剖仍存在爭議,手術平面尚未統(tǒng)一[7-9]。Culligan等[10]通過病理研究發(fā)現(xiàn),腸系膜和后腹膜是存在間皮細胞的膜結構,中間Told筋膜由纖維結締組織和淋巴管交錯構成,但是未描述Toldt筋膜連續(xù)狀態(tài)的病理結果。國內學者認為,胚胎第12周時,右半結腸系膜背側葉和十二指腸系膜發(fā)生融合形成原始后腹膜,覆蓋在十二指腸降部及水平部表面,腹側反折移行至腎前筋膜形成融合筋膜,術中需要切開原始后腹膜 [11]。日本研究者則認為,右半結腸系膜背側葉和Told筋膜相互融合形成融合筋膜,走行在十二指腸降部外側,分成Fredet筋膜和Treitz筋膜,包繞十二指腸和胰腺,Toldt融合筋膜呈漢字“互”形狀,難以解剖分離,游離平面應該在融合筋膜后方下層,在十二指腸外側及水平部切斷融合筋膜[2,12]。2022年德國一項結腸后筋膜系統(tǒng)研究結果顯示,結腸系膜筋膜沿壁-結腸系膜間隙與壁腹膜筋膜(Toldt筋膜)融合,并沿結腸系膜-胰十二指腸間隙覆蓋胰十二指腸前筋膜(Fredet筋膜),腎前筋膜(Gerota筋膜)沿壁-腎前筋膜間隙與壁腹膜筋膜背側連接,覆蓋胰十二指腸后筋膜(Treitz筋膜)并與左側Toldt筋膜相延續(xù)[13]。沿壁-腎前筋膜間隙進行解剖,十二指腸右側緣切開壁腹膜筋膜進入腸系膜-胰十二指腸筋膜間隙,被認為是最佳手術界面,見圖3。
3.升結腸后間隙與胰十二指腸前間隙在十二指腸外側是不連續(xù)的:筆者術中解剖觀察到,右結腸系膜背側葉、Gerota 筋膜下微血管神經(jīng)網(wǎng)絡走行及方向不同,是手術平面重要標志。Toldt間隙內存在大量纖維結締組織,升結腸后間隙與胰十二指腸前間隙在十二指腸外側是不連續(xù)的,兩者出現(xiàn)致密融合,和池畔教授觀點一致[7,11]。筆者綜合國內外學者筋膜理論認為,雖然右半結腸后方微觀平面尚存爭議,但是可以達成共識的是,原始后腹膜實際是壁腹膜筋膜與結腸系膜筋膜的融合部,手術難以解剖分離,只有切開該筋膜,才能貫穿升結腸后間隙與胰十二指腸前間隙之間的剛性障礙;而手術界面在壁-腎前筋膜間隙進行解剖更合理,十二指腸降部及水平部旁開1 cm切開壁腹膜筋膜,既可保證結腸系膜背側面的完整性,又能降低十二指腸損傷風險。
1.CME和D3切除術的最新定義標準:根據(jù)指南及文獻描述,CME是指結腸癌切除標本中結腸系膜的完整性,沒有指出血管結扎的程度,而中央血管結扎術強調血管結扎部位,和D3切除術含義類似[14-15]。D3切除術中SMA系主淋巴結定義標準及范圍是按日本《大腸癌臨床病理處理規(guī)范》劃分的,指SMA右側緣沿結腸動脈起始部周圍分布的淋巴結,包括第203、213、223組,標準右半結腸癌需要進行內側界(D3)淋巴結清掃[16]。根據(jù)膜解剖及胚胎發(fā)育理論,橫結腸系膜與胃網(wǎng)膜系膜間存在天然的屏障,因此胃網(wǎng)膜右動脈淋巴結(204組)、幽門下淋巴結(206組)屬于區(qū)域外淋巴結(M1),右半結腸癌淋巴結轉移發(fā)生率1.5%~2.6% [17]。雖然進展期結腸癌需要進行D3清掃及廓清已達成共識,但是清掃具體位置及手術指征把握目前仍然存在爭議,相關研究結果也截然不同。
2. SMA作為淋巴結清掃內側界標準的爭議:結腸癌淋巴結檢出數(shù)量和轉移比率是遠期生存獨立預測因子,淋巴結轉移比率比陽性淋巴結數(shù)量更具有預后相關性[15]。Zhou等[18]多中心回顧性納入1 278例右半結腸癌病例,以探索SMA左側作為腹腔鏡D3清掃內側界的臨床價值。結果表明,手術時間、出血量、術后住院時間及總并發(fā)癥發(fā)生率、60個月OS和DFS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但SMA組乳糜漏發(fā)生率高(P<0.001),淋巴結檢出數(shù)量及淋巴結轉移比率均高(P<0.05);亞組分析顯示,Ⅲ期患者中,動脈導向組DFS有更好的傾向(P=0.056)。筆者認為,此種手術方式在淋巴結檢出數(shù)量方面有一定臨床優(yōu)勢,但回顧性分析可能帶來選擇性的偏倚,且入路的選擇是根據(jù)外科醫(yī)生經(jīng)驗而進行的,沒有達到標準化,加上SMA左側組樣本量小、隨訪時間短,缺乏匹配分析的嚴謹性。德國多中心前瞻性研究(RESECTAT試驗)結果顯示:與以SMV表面作為淋巴結清掃內側界的非CME組相比,以SMV左側作為淋巴結清掃內側界的CME組淋巴結檢出數(shù)量及中央組淋巴結轉移率均更高;但兩組5年OS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經(jīng)匹配校正后,CME組Ⅲ期患者OS更高[19]。因此,目前仍不能確定以動脈導向CME的普遍益處。中國RELARC試驗比較了右半結腸癌行CME與D2安全及療效差異,結果顯示:兩組失血量、輸尿管及腸損傷、術后腸梗阻、吻合口漏及圍手術期病死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CME組存在手術時間偏長、血管損傷發(fā)生率高等劣勢,但其在Clavien-Dindo Ⅲ~Ⅳ級并發(fā)癥發(fā)生率(1%比3%,P=0.022)、淋巴結檢出數(shù)量(26.0枚比23.0枚,P<0.001)和結腸系膜切除面積方面(116.4 cm2 比107.8 cm2,P=0.001)具有明顯優(yōu)勢 [20]。
基于此,筆者認為,對于Ⅱ期患者進行D2清掃是有依據(jù)的,Ⅲ期患者進行D3清掃可以獲益,但是如何甄別Ⅲ期患者才是難度所在,CME以動脈導向可能增加血管損傷、乳糜漏風險,對于經(jīng)驗豐富的外科醫(yī)生似乎不會增加相關并發(fā)癥,目前國內外各個醫(yī)院手術水平參差不齊、難以做到統(tǒng)一。我們期待有更高級別證據(jù)證明CME術中以動脈導向淋巴結清掃的臨床優(yōu)勢。
3.中國、日本指南尚未推薦清掃內側界標準:日本指南強調,右半結腸癌中cT2N0M0外科原則具體為術前或術中發(fā)現(xiàn)(或懷疑)淋巴結轉移,進行D3清掃,如未觀察到淋巴結轉移,則根據(jù)腫瘤浸潤深度來判斷;cT2可以不常規(guī)D3清掃,但有1%存在跳躍轉移,且術前腫瘤浸潤深度判斷不精準,亦可進行D3清掃[16]。我國指南指出,可切除右半結腸癌(T2~4N0~2M0)外科處理原則包括:(1)足夠腸管+區(qū)域兩站以上淋巴結+完整系膜;(2)銳性分離+無瘤技術;(3)懷疑區(qū)域外淋巴結轉移推薦完整切除或活檢[21]。
筆者認為,日本指南中cT2N0進行D2或D3清掃存在爭議,而中國指南未對T分期中央組淋巴結清掃范圍進行分層,也沒有界定清掃條件,兩個指南強調“切除引流區(qū)域淋巴脂肪組織”,尚未推薦清掃內側界,亦缺乏高級別證據(jù)。
4. 內側界清掃需要依靠綜合評估: 2022年歐洲右半結腸癌全結膜系膜切除共識聲明,CME手術步驟包括中央血管結扎術、顯露SMV和完整腸系膜切除,關鍵解剖學標志包括回結腸動脈、腸系膜上靜脈和結腸系膜根部,常規(guī)顯露SMA沒有達成一致共識,cT3~4、N+者需要清掃結腸系膜根部,雖然SMA無須鞘內解剖,但表面淋巴脂肪組織進行徹底清掃具有必要性[22]。美國結直腸外科協(xié)會結腸癌臨床實踐指南(2022版)中強調,不應盲目進行淋巴結廓清,需要權衡生存獲益與并發(fā)癥關系,晚期T分期(cT3~4)者淋巴結可能出現(xiàn)跳躍式轉移至中央組淋巴結,進行CME+中央血管結扎術或D3清掃具有可行性,同時將D3范圍確定為SMA和腸系膜上靜脈表面淋巴結組織,該指南為外科醫(yī)生進行手術提供較高級別證據(jù)[14]。
筆者綜合國內外多個指南共識及文獻復習認為,淋巴結清掃內側界標準需要建立臨床、影像以及病理多種因素治療效果評價模式,術前采用高分辨率CT評估TNM分期;內鏡活檢病理學進行腫瘤組織類型、分級、腫瘤出芽、錯配修復蛋白表達檢測,如果CT未發(fā)現(xiàn)淋巴結腫大、病理1或2級分化、腫瘤出芽1或2級、錯配修復蛋白缺陷預后良好,推薦淋巴結清掃內側界范圍確定為SMV表面淋巴結組織,如果病理3或4級分化、腫瘤出芽3級、錯配修復蛋白完整預后較差,淋巴結轉移發(fā)生率高,推薦淋巴結清掃內側界范圍確定為SMA表面淋巴結組織。必要時術中應用吲哚菁綠和納米碳淋巴結示蹤指導精準淋巴結清掃。
總結和展望
對腹腔臟器及腸系膜的胚胎發(fā)育解剖學的科學認識,有助于胃腸腫瘤膜解剖手術的整體理解和臨床實踐。CME相關膜解剖理念的應用,需要充分理解筋膜間隙、規(guī)范化手術操作流程及嚴格做好質控標準。目前內側界的界定仍存在一定爭議,我們需要合理權衡腫瘤學結局、并發(fā)癥和生活質量之間的關系,不斷拓展新的治療模式和理念。隨著微創(chuàng)器械的廣泛應用、靶向顯影新技術的開發(fā),加之外科醫(yī)生鍥而不舍的探索精神,相信將會有基線資料更趨于均衡的循證醫(yī)學證據(jù),篩查出腹腔鏡SMA導向最適用人群。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滑動閱讀參考文獻
[1] 陳育洪, 程黎陽, 王長征. 腹腔鏡直腸癌手術保留左結腸動脈再認識[J/CD]. 中華結直腸疾病電子雜志, 2022,11(4):319- 324. DOI:10.3877/cma.j.issn.2095-3224.2022.04.008.
[2] 篠原尚, 水野惠文, 牧野尚彥. 圖解外科手術[M].第3版,沈陽: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 2013.
[3] Sadler TW, Langman J. Langman's medical embryology[M]. 14th ed, Philadelphia: Lippincott Williams & Wilkins, 2019.
[4] Coffey JC, Walsh D, Byrnes KG, et al. Mesentery - a 'New' organ[J]. Emerg Top Life Sci, 2020,4(2):191-206. DOI: 10. 1042/ETLS20200006.
[5] Byrnes KG, Walsh D, Walsh LG, et al. The development and structure of the mesentery[J]. Commun Biol, 2021,4(1):982. DOI: 10.1038/s42003-021-02496-1.
[6] Coffey JC, Byrnes KG, Walsh DJ, et al. Update on the mesentery: structure, function, and role in disease[J]. Lancet Gastroenterol Hepatol, 2022,7(1):96-106. DOI: 10. 1016/S2468-1253(21)00179-5. 000000282.
[7] 池畔.基于膜解剖的腹腔鏡與機器人結直腸腫瘤手術學[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19.
[8] 中國研究型醫(yī)院學會機器人與腹腔鏡外科專業(yè)委員會, 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內鏡醫(yī)師分會腹腔鏡外科專業(yè)委員會, 中華醫(yī)學會外科學分會腹腔鏡與內鏡外科學組. 結直腸癌4K腹腔鏡手術操作標準專家共識(2020版)[J]. 中華消化外科雜志,2020,19(5):465-477. DOI: 10.3760/cma.j.cn115610- 20200430-00322.
[9] Takii Y, Mizusawa J, Kanemitsu Y, et al. The conventional technique versus the no-touch isolation technique for primary tumor resection in patients with colon cancer (JCOG1006): a multicenter, open-label, randomized, phase III trial[J]. Ann Surg, 2022,275(5):849-855. DOI: 10.1097/SLA.0000000000005241.
[10] Culligan K, Sehgal R, Mulligan D, et al. A detailed appraisal of mesocolic lymphangiology--an immunohistochemical and stereological analysis[J]. J Anat, 2014,225(4):463- 472. DOI: 10.1111/joa.12219.
[11] 王梟杰, 鄭志芳, 池畔, 等. 右原始后腹膜在右半結腸癌完整結腸系膜切除術中的解剖學觀察和臨床意義[J]. 中華胃腸外科雜志, 2021, 24(8):704-710. DOI: 10.3760/cma.j.cn. 441530-20210121-00034.
[12] 三毛牧夫,編. 張宏,劉金鋼 譯. 腹腔鏡下大腸癌手術[M].沈陽: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 2015.
[13] Wedel T, Heimke M, Fletcher J, et al. The retrocolic fascial system revisited for right hemicolectomy with 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 based on anatomical terminology: Do we need the eponyms Toldt, Gerota, Fredet and Treitz?[J]. Colorectal Dis, 2023,25:764-774.DOI: 10.1111/codi.16436.
[14] Vogel JD, Felder SI, Bhama AR, et al.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Colon and Rectal Surgeons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olon cancer[J]. Dis Colon Rectum, 2022,65(2):148-177. DOI: 10.1097/DCR.000000000000 2323.
[15] Sica GS, Vinci D, Siragusa L, et al. Definition and reporting of lymphadenectomy and 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 for radical right colectomy: a systematic review[J]. Surg Endosc, 2023,37(2):846-861. DOI: 10.1007/s00464-022- 09548-5.
[16] Hashiguchi Y, Muro K, Saito Y, et al. Japanese Society for Cancer of the Colon and Rectum (JSCCR) guidelines 2019 for the treatment of colorectal cancer[J]. Int J Clin Oncol, 2020,25(1):1-42. DOI: 10.1007/s10147-019-01485-z.
[17] 肖帥, 唐蓉, 黃秋林. 右半結腸癌幽門下淋巴結清掃的熱點及爭議[J]. 中華消化外科雜志, 2021, 20(3):276-280.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10202-00056.
[18] Zhou L, Diao D, Ye K, et al. The medial border of laparoscopic D3 lymphadenectomy for right colon cancer: results from an exploratory pilot study[J]. Dis Colon Rectum, 2021,64(10):1286-1296. DOI: 10.1097/DCR.000 0000000002046.
[19] Benz SR, Feder IS, Vollmer S, et al. 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 for right colonic cancer: prospective multicentre study[J]. Br J Surg, 2022,110(1):98-105. DOI: 10.1093/bjs/znac379.
[20] Xu L, Su X, He Z, et al. Short-term outcomes of 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 versus D2 dissection in patients undergoing laparoscopic colectomy for right colon cancer (RELARC): a randomised, controlled, phase 3, superiority trial[J]. Lancet Oncol, 2021,22(3):391-401. DOI: 10.1016/S1470-2045(20)30685-9.
[21] 中國結直腸癌診療規(guī)范(2020年版)專家組. 國家衛(wèi)生健康委員會中國結直腸癌診療規(guī)范(2020年版) [J] . 中華胃腸外科雜志,2020,23 (6): 521-540. DOI: 10.3760/cma.j.cn44 1530-20200520-00289.
[22] Tejedor P, Francis N, Jayne D, et al. Consensus statements on complete mesocolic excision for right-sided colon cancer-technical steps and training implications[J]. Surg Endosc, 2022,36(8):5595-5601. DOI: 10.1007/s00464- 021-08395-0.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