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說：T-72主戰(zhàn)坦克真的不堪一擊嗎？
鳳凰軍事作者：郭正祥
作者簡介：郭正祥，1974年4月畢業(yè)于復旦大學外文系，曾在解放軍裝甲兵工程學院和外國語學院進修。中國資深翻譯家，資深軍事翻譯家，陸軍裝甲兵某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外軍坦克裝甲車輛研究專家；曾長期擔任《國外坦克》雜志主編（總審校）和長期從事外軍裝甲裝備情報翻譯和分析研究工作，成績卓著，獲軍隊科學技術進步獎7項、優(yōu)秀國防科技信息成果獎6項，全軍“優(yōu)秀多媒體教材”成果獎1項；在國內軍事雜志上發(fā)表文章數百萬字，與他人合作公開出版專著12部，內部出版專著和譯著18部。在“總編說”系列里，郭正祥將細說以坦克為代表的陸戰(zhàn)突擊兵器的發(fā)展淵源與趨勢。
俄羅斯T-72B3主戰(zhàn)坦克
T-72坦克自1973年問世以來，深受蘇俄和其他許多國家軍隊的青睞，出口到近50個國家，并在印度、伊拉克、伊朗、波蘭和捷克斯洛伐克等國家特許生產。1974—1990年，僅烏拉爾機車車輛制造廠生產了T-72系列坦克20544輛，其總生產量約為30000輛。美國《國家利益》雙月刊網站2017年1月2日發(fā)表的《俄羅斯T-72主戰(zhàn)坦克——（40多年來）世界最好坦克之一》的文章中說：迄今T-72系列坦克是第二世界大戰(zhàn)后產量第二大的坦克，僅次于蘇制T-54/T-55中型坦克。
網上有一篇點擊率較高的文章說：戰(zhàn)后，哈爾科夫設計局在20年內的時間內包攬了從T-54到T-62三種型號坦克的設計和研發(fā)。鄂木斯克設計局提出了劃時代的T-64。蘇聯軍方高層在1970年檢查哈爾科夫設計局提供的所謂T-64改進型以后，大吃一驚！發(fā)現這是一款和T-64沒有什么共同點的新式坦克，而是偷梁換柱的產物T-72。哈爾科夫設計局由于各方面對T-72口碑很差，也開始對T-72的改造，研發(fā)了新式的T-90。這種說法是不準確的。
實際情況是，T-54/55和T-62是位于俄羅斯下塔吉爾的烏拉爾機車車輛制造廠設計局設計的。如果說T-54/55的設計與哈爾科夫坦克設計局（現稱為烏克蘭哈爾科夫莫洛佐夫設計局）有密切關聯的話（1941年9月15日，莫洛佐夫總設計師領導的哈爾科夫設計局疏散到內陸烏拉爾，與烏拉爾機車車輛制造廠合并，1947年設計出了T-54及后來的T-55），那么1961年問世的T-62則是完全是由烏拉爾設計局設計的。因為原哈爾科夫設計局的設計師在總設計師莫洛佐夫的領導下，于1953年全部返回到哈爾科夫。T-72和T-90，以及2015年亮相的T-14“艦隊”坦克也是烏拉爾設計局設計的，而著名的T-64才是哈爾科夫設計局的杰作。著名的T-80則是列寧格勒基洛夫坦克設計局的作品。詳細介紹可參見《坦克裝甲車輛》2011年第12A期和2012年第5A期署名虎嘯（本人筆名）的專題文章。
T-72系列坦克在蘇俄和其他國家軍隊40多年的使用過程中，包括在各種氣候條件下的使用，表現出較好的技術戰(zhàn)術性能，尤其可靠性能極佳。按照俄軍事專家的觀點，世界上還沒有一種坦克具有與T-72相同的可靠性。與T-64相比，T-72系列坦克所參加作戰(zhàn)行動的地域更為廣泛，自1980年9月以來在世界許多熱點地區(qū)參加了19次較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至今仍然經常出現在局部武裝沖突中（例如烏克蘭東部內戰(zhàn)）。可以說T-72的設計是成功的。2006年4月俄羅斯國內的T-72生產線正式關閉，其實這種說法并不完全準確，因為T-90坦克這個原名為T-72BU的T-72改進型的生產線還在運轉，現在仍在生產國內裝備型T-90AM和出口型T-90MS，正在改進的型號是T-90M，其上安裝了與俄羅斯第四代坦克——T-14“艦隊”相同的2A82滑膛炮。
T-72系列坦克也是當今世界上最具爭議的坦克，特別是在海灣戰(zhàn)爭及俄羅斯國內第一次車臣戰(zhàn)爭中表現不佳，被說成是一敗涂地，不堪一擊的坦克。尤其是西方媒體認為，T-72被擊中后，大概率發(fā)生油氣、彈藥殉爆，形成第二次效應，掀翻炮塔，車內乘員全部斃命。甚至還說，在T-72B基礎上發(fā)展的T-90A性能也不如西方國家20世紀80年代就廣泛裝備的M1A1、“豹”2A4，“落后了30多年”。甚至有人稱T-72是“垃圾”。事實真的如此嗎？
首次參戰(zhàn)喜多憂少
1977年11月7日，蘇聯紀念十月革命60周年的紅場閱兵式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最新的T-72主戰(zhàn)坦克”首次亮相。壯觀的場面給各國軍事人員留下了深刻印象，預測其火力優(yōu)于當時西方國家安裝的105毫米火炮的坦克，也使西方國家陸軍感到了面臨的現實威脅。
1982年6月，實戰(zhàn)檢驗T-72的機會終于到來，那就是以色列實施的進攻黎巴嫩之戰(zhàn)。當時敘利亞已經擁有250輛T-72，并將裝備該型坦克的第82裝甲旅派往了黎巴嫩，參加了黎巴嫩在貝卡谷地的軍事行動。據敘利亞方面稱，以軍安裝有新式爆炸反應裝甲的M60坦克受到了T-72坦克125毫米炮的攻擊，被擊毀21輛。當然，具有豐富坦克作戰(zhàn)經驗的以軍并沒有在蘇聯新型坦克面前坐以待斃，投入了采用具有強大防護能力的“梅卡瓦”1坦克，19輛T-72被“梅卡瓦”坦克摧毀。但敘利亞總統阿薩德在接受采訪時宣稱：“T-72坦克是世界上最好的坦克”。他強調說，以色列坦克兵沒有擊毀1輛蘇聯生產的這種坦克。在此戰(zhàn)斗中，敘利亞繳獲了以軍戰(zhàn)損的M60坦克，并且交到前蘇聯手中。黎巴嫩作戰(zhàn)的經驗也促使蘇聯設計師對T-72進行了改進。主要改進是安裝爆炸反應裝甲以增強防護能力，研制綜合火控系統和采用制導武器系統以提高坦克的火力。
再戰(zhàn)海灣毀譽參半
伊拉克在薩達姆統治時期，非常重視裝甲機械化部隊建設，除大量引進蘇制坦克外，還按許可證自己生產。伊拉克自1978年以來長時間地與伊朗交戰(zhàn)，企圖實現海灣軍事大國的夢想。對伊拉克來說，用比較低廉的價格采購到T-72便成了實現其在地區(qū)稱霸野心的強力武器。到1990年，伊拉克軍隊就裝備了4500輛坦克，其中900輛為波蘭生產的T-72M和蘇制T-72M1。
海灣戰(zhàn)爭中被擊毀的伊軍T-72坦克
1990年8月2日午夜，裝備數百輛T-72坦克和近千輛裝甲車的伊拉克共和國衛(wèi)隊裝甲師和機械化步兵師，沿巴士拉至科威特高速公路南下，直撲科威特市。至8月3日中午，伊軍完成了對科全境的軍事占領。伊軍入侵科采用突然襲擊的方式，其精銳共和國衛(wèi)隊的T-72坦克直搗對方縱深腹地，一舉達成戰(zhàn)役目的，這種坦克是伊軍的一張王牌。由此引發(fā)了震驚世界的海灣戰(zhàn)爭。
1991年2月24日，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發(fā)起了代號為“沙漠軍刀”的戰(zhàn)役行動。4天地面作戰(zhàn)，M1A1坦克表現出良好的沙漠適應性，擊毀了約1500輛包括T-72在內的伊軍坦克。據美國軍事雜志報道，“120毫米高速穿甲彈擊穿了敵人的T-72，坦克的炮塔被掀掉?！瓟程箍说?25毫米炮彈攻擊不到我們，只能在途中落地使沙土飛揚。……我們的坦克出動了。遠距離用貧鈾穿甲彈像熱刀切黃油一樣擊穿了T-72?！?/p>
俄軍事專家認為，國內外數十種雜志刊登了T-72被擊毀照片，其說明是美軍M1A1乘員在3000多米的距離上發(fā)現了伊軍的T-72，并用首發(fā)炮彈將其摧毀。根據美國不同來源信息，被擊毀的伊拉克坦克就相差數千輛：500～4000輛！顯然，國外媒體提供的這些數據的真實性是值得懷疑的。T-72坦克在1991年的“沙漠風暴”行動中也有很好的表現。伊軍T-72也給M1A1造成了損失。為了摧毀伊軍坦克，美軍盡可能地使用空軍或大威力艦載導彈和“陶”2反坦克導彈。被摧毀的伊軍坦克中的大多數是美國空軍和海軍完成的。而且，伊軍在撤退時被摧毀的大多數坦克（首先是T-72），是自己摧毀的。
客觀地說，T-72在海灣戰(zhàn)爭中沒有對美軍M1A1構成威脅。100小時地面戰(zhàn)確實使T-72處境尷尬。如果據此認為T-72根本不是M1A1的對手，甚至斷定T系列坦克不是M1系列坦克的對手，那也不是事實，尤其不要忘記現代化的T-72是能發(fā)射炮射導彈的，最大射程達5000米。海灣戰(zhàn)爭中并沒有形成真正意義的坦克戰(zhàn)，伊軍軍心瓦解，放棄裝備。另外，伊軍在訓練水平上還達不到蘇聯軍隊的訓練水平，這樣，勢必影響到坦克性能的發(fā)揮。關于兩種坦克交戰(zhàn)的結果，與其認為是在純粹是坦克與坦克交戰(zhàn)之后產生的，不如看作是，面對只能采取傳統作戰(zhàn)樣式的伊軍，以美軍為首的多國部隊展開空地一體作戰(zhàn)原則的總體優(yōu)勢所致。此外，早期生產的T-72在性能上與其改進型還有較大差距。例如，以色列退役將軍埃什里說：“裝有125毫米火炮、車姿低矮和各部件使用相當可靠的T-72，當它由具有堅強意志和訓練有素的乘員操縱時，會成為威力強大的武器……”
2004年4月10日，在通往伊拉克巴格達機場路上被擊毀的M1A2坦克。
兩戰(zhàn)車臣先敗后贏
T-72在前蘇俄境內多次參加了軍事行動，證明了T-72具有很高的戰(zhàn)斗性能和很好的可靠性。而對T-72最嚴重的考驗是參加車臣作戰(zhàn)行動。在第一次車臣戰(zhàn)爭中，T-72損失慘重，聲名涂地，不過，最終還是在第二次車臣戰(zhàn)爭中證實了自己的勢力。
1995年1月，在車臣格羅茲尼城市作戰(zhàn)中，
T-72B1坦克車長艙口蓋樓頂發(fā)射的RPG火箭彈擊穿，車長犧牲。
第一次車臣作戰(zhàn)，俄軍T-72倉促上陣。使用的是沒有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坦克（未安裝爆炸反應裝甲、武器沒有做好準備等等），坦克部隊從各軍區(qū)補充來的一些乘員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甚至沒有進行過戰(zhàn)斗協調訓練，坦克兵與摩步兵之間缺乏相互協同和支援，又是在城市環(huán)境條件下作戰(zhàn)，而對手是熟悉地形、準備充分、裝備大量精良反坦克武器、以逸待勞的車臣非法武裝分子，因而在戰(zhàn)爭初期造成俄軍裝甲裝備損失相當嚴重。
1995年2月22日，俄軍機關報《紅星報》報道，初參加車臣作戰(zhàn)行動的2221輛坦克裝甲車輛損失了225輛，其中包括62輛坦克。其原因之一就是有的坦克沒有來得及安裝爆炸反應裝甲，例如，1994年12月，烏拉爾軍區(qū)摩步團1個坦克營已經配發(fā)了爆炸反應裝甲，卻沒時間將其安裝到坦克上。其實，利用行軍休息的時間就可以安裝，團行軍殿后的指揮員也未履行職責。
在格羅茲尼戰(zhàn)斗中，俄軍坦克在近距離上幾乎同時遭到杜達耶夫反政府武裝的反坦克兵器四面八方的攻擊。這種攻擊是致命的，武裝分子是在最有利的位置發(fā)動襲擊的，針對坦克防護最薄弱的部位，如坦克乘員艙蓋、動力傳動室頂部、炮塔后部、沒有安裝防護裙板的側部等部位進行攻擊，使俄軍坦克裝甲車輛損失嚴重。
當然，并不所有坦克都經受不住反坦克兵器的攻擊。例如，1995年1月，俄軍第131邁科普旅獨立坦克營第529號T-72B同時遭到幾枚RPG-7和SPG-9反坦克火箭彈的攻擊。坦克乘員靈活機動，并使用車上各種武器對來襲之敵進行還擊，車長齊姆巴柳克中尉、駕駛員弗拉德金列兵、炮長普扎諾夫下士齊心協力，最終消滅了車臣武裝分子，成功的結束了戰(zhàn)斗。此后，對該車外觀檢查時發(fā)現車體和炮塔上中了7枚RPG-7和SPG-9重型反坦克火箭彈，但都沒有穿透裝甲。
西方媒體經常報道，研究蘇聯裝甲裝備問題的專家認為T-72容易發(fā)生火災。他們說，蘇聯坦克車內不大的火災就能引發(fā)彈藥爆炸，從而掀翻炮塔。如果客觀公正的看問題，所有的坦克，甚至還包括艦船、飛機、汽車等裝備都容易發(fā)生火災。T-72內彈藥爆炸掀翻炮塔則是完全可能的，美國M1系列坦克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其車內發(fā)生彈藥爆炸，也會出現與T-72一樣的局面。在伊拉克也發(fā)生過M1A1 SEP坦克內彈藥爆炸，并將炮塔炸飛。近期，在敘利亞巴卜城外，多輛土耳其軍隊裝備的“豹”2A4坦克被擊毀，其中有些“豹”2甚至發(fā)生了殉爆，炮塔被炸飛。所以，結果都一樣，被炸成這樣的坦克是無法修復，也沒有修復的價值。
在敘利亞巴卜城外，土耳其軍隊裝備的“豹”2A4坦克身首異處。
事實上，T-72內部著火也并不總是造成坦克報廢，車臣戰(zhàn)爭中有實例可以證明。1995年1月，在格羅茲尼市，烏拉爾軍區(qū)摩步團坦克營的1輛T-72B坦克遭受到了反政府武裝RPG-7反坦克火箭彈的攻擊，營參謀長格切良少校正好在這輛坦克上指揮作戰(zhàn)。反坦克火箭彈命中了坦克右側沒有防護裙板覆蓋的部位，裙板在以前的戰(zhàn)斗中被打壞了。火箭彈擊穿了坦克右側裝甲，并擊中右前組燃油箱，造成坦克內部著火。格切良少校代替駕駛員將著火的坦克開到本營配置地域。在那里利用手提式滅火器撲滅車內火災。此時，坦克內的彈藥被大火烤得赤熱，火藥都變黑了，卻沒有爆炸。當然，如果坦克上滅火系統中還有滅火劑，那么問題就簡單多了，但是很遺憾，滅火瓶中的滅火劑早就消耗完了。
第一次車臣戰(zhàn)爭后期，所有參戰(zhàn)的T-72都安裝了爆炸反應裝甲和坦克兵能正確的使用反應裝甲后，就能沒有損失的完成所承擔的任務。1996年3月，在解放被反政府武裝分子占據的戈伊斯耶科鎮(zhèn)克時，坦克在摩托化步兵的戰(zhàn)斗序列中向村莊進行攻擊，從攻擊線一直打到距反政府武裝陣地1200米處，受到14枚9M111“巴松管”反坦克導彈的攻擊。由于坦克駕駛員巧妙的機動坦克，規(guī)避了攻擊，2枚同時攻擊1輛坦克的導彈沒有命中目標。其余12枚導彈全部命中目標，其中有1輛坦克被4枚導彈命中。盡管如此，乘員和坦克沒有受到嚴重受損，只有炮長的潛望式觀察鏡被打壞，坦克仍然保持了戰(zhàn)斗力，并繼續(xù)完成所承擔的作戰(zhàn)任務。
其余被1～2枚反坦克導彈擊中的坦克受損情況不同，但都不嚴重：2輛坦克履帶上方備品箱受損，2輛坦克“月亮-4”探照燈被打壞，1輛坦克“峭壁”高射機槍旋轉槍架損壞。其余命中坦克的反坦克導彈僅引爆了坦克上安裝的反應裝甲。只有1輛坦克的裝甲被“駝峰”反坦克導彈穿透，主要是反政府武裝分子導彈發(fā)射位置較好，以15～20度角度從上而下的擊中了炮長艙口部位。導彈聚能彈芯穿透裝甲后損壞了車上電路，造成在炮長位置上的阿布拉莫夫上尉輕傷（導彈彈芯破片灼傷和擦傷）。盡管這輛坦克電路損壞造成自動裝彈機故障，但是仍然保存了戰(zhàn)斗能力，繼續(xù)完成了承擔的任務。戰(zhàn)斗中，反政府武裝的反坦克導彈發(fā)射裝置及操作手都被坦克炮發(fā)射的火力消滅了。
1996年4月，還是這個坦克連的1輛T-72B坦克在山路上完成了摧毀反政府武裝的汽車車隊的作戰(zhàn)任務。在為這輛坦克補充彈藥時，反政府武裝分子在1900米的距離上發(fā)射的“巴松管”9M111反坦克導彈命中了擱置在動力傳動室頂部裝有炮彈的彈箱，彈箱旁邊的車長被爆炸形成的彈片當場擊斃。部分彈片還從打開了艙口蓋的艙口落入坦克內，引起車內著火，造成電路故障。在坦克乘員的努力下，火災很快被撲滅。盡管反坦克導彈爆炸形成的聚能射流擊穿了坦克炮彈的藥筒，但是藥筒裝藥并沒有起火燃燒，炮彈也沒有爆炸，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再次證明T-72B在戰(zhàn)場上具有很高的生存能力。
俄羅斯T-72B主戰(zhàn)坦克
第二次車臣戰(zhàn)爭中，俄軍參戰(zhàn)裝甲裝備的損失比第一次車臣戰(zhàn)爭大為減少。首先得益于大部分軍官有了戰(zhàn)斗經驗，坦克乘員的訓練水平和相互協同，以及實時戰(zhàn)斗行動保障能力大為提高。在城市作戰(zhàn)行動中靈活的使用坦克取得了較好的戰(zhàn)果。摩步分隊在進攻作戰(zhàn)過程中，坦克的支援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坦克首先利用強大的火力摧毀敵方火力點，然后步兵才向前推進。步兵與坦克之間的距離不超過50米，有效的保護了坦克免受反政府武裝反坦克火箭筒從側翼和后方的攻擊。而反政府武裝對坦克正面攻擊的火力沒有使坦克遭受損失。在攻打格洛茲尼戰(zhàn)斗中，該坦克連只有1輛坦克被反政府武裝分子擊傷，這輛坦克在排長的指揮下，違背營長的命令，擅自沖到了前面，并停在反政府武裝分子占據的一個5層樓房的墻下。反政府武裝分子從樓頂用火箭筒攻擊這輛坦克。結果，這輛坦克被幾枚火箭彈擊中，造成散熱器和高射機槍損壞。駕駛員迅速機動，成功的將這輛坦克撤出戰(zhàn)斗，沒有人員傷亡，并將其開到了旅修理分隊所在地，被修理分隊修復。1999年10月到2000年8月期間，該坦克連沒有1人死亡，沒有1輛坦克報廢。
在上述各次軍事行動中采用T-72的情況表明，該型坦克具有較高的可靠性和戰(zhàn)場生存能力，T-72坦克不堪一擊的說法是不準確的。該型坦克自問世的40多年里，不斷有改進型問世，是當今世界上裝備國家和裝備數量最多的現代坦克。如果該型坦克沒有獨到之處，沒有自己的特點，就不會有近3萬輛的生產量和眾多的改進型坦克問世（蘇俄改進的型號有30種，其他國家改進的有23種），蘇俄在T-72系列底盤上研制的變型車有26種，其他國家研制的變型車有15種。截止2016年底，T-72系列坦克的裝備數量（含儲存）還有16200多輛，其中俄軍裝備2610輛（1000多輛T-72B3坦克），儲存7000輛，其他國家裝備和儲存約6600輛。俄羅斯和有關國家的坦克設計師至今仍在努力發(fā)展改進型，2014年推出的最新改進型為T-72B3M（也稱為T-72B4）。其第17次現代化改進型演變成T-90系列坦克，該型坦克的最新改進型為T-90M，最新出口型為T-90MS（印度計劃采購464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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