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可以讓人受傷,但傷痛的感覺很好!”
“改變內(nèi)心,把血肉變成石頭!”
是的,的確如此,我們無法不面對孤獨與失落,我們無法不讓孤獨與失落成為我們還算年輕的生命的助長劑;我們也無法消解痛苦與憂郁,無法擺脫時間先生傳遞給我們的各種世俗的噪音的侵襲和壓抑。于是,我們被迫失聰與失明,我們聽不見遠處山脈在吼叫近處溪泉在吟詠,我們看不見眼前彩蝶美麗的舞蹈心中輕虹驚艷的閃耀。當一種洪荒怪獸般巨大而又沉重陰風颯颯危機四伏的黑暗以無形的方式覆蓋或者說遮蔽了我們呼吸于其中掙扎于其中的世界時,我們只能遁入旅行或者幻夢中,撕下一塊衣襟蒙住羞澀的面孔,獨自體味失重的靈魂的顫栗與疼痛。因為,我們同樣知道,那些無法命名的疼痛,在如今這個一切都可以被切成碎片貼上標簽隨處呼喊叫賣的時代里,是沒有人可以分擔,沒有人愿意,也沒有人能夠與我們分擔的。
因為無法命名,便所有都是它的名。你只要進入了它們以你所不知道的方式營造的任何一個磁場,便再也無力也無法從其中逃脫,不管你是草芥小民還是絕世英雄,概莫能外。它會溫柔地讓你窒息,優(yōu)雅地讓你頭腦發(fā)木,熱情地讓你在孤寂無望中沉淪下去,腐爛下去。然后,在一片空茫中,失去語言,失去思維,失去神經(jīng),失去區(qū)別你和他人不同的任何一點。而所有這些,同樣是因為,你沒有命名的權(quán)力而且不愿被命名。
無法逃離的時候,就進入孤獨。進入孤獨的一條最便捷的途徑,是夢想和旅行,這是古圣先哲和今世許多真正優(yōu)秀的人文知識分子千古不易的歷史宿命,是你的宿命,我的宿命,也是所有像我們一樣沒有命名權(quán)也不愿被命名的一群的宿命。走進孤獨,走進夢想和旅行,在靈魂被徹底放逐的那一剎那之間,會有絢麗無比馨香無比的詩性的鮮花迎風怒放。哪怕,它只不過是一朵受過侵害或者刺傷過他者的憤怒的傷花,也會因為沒有人為之命名而清雅絕俗而儀態(tài)萬方,可以伴你遠走天涯遠赴海角。也正因為如此,你才可能有勇氣有力量“從驟變的季節(jié)中/挽留盡可能多的風/留住一些記憶里/的疼/讓感傷抹著眼淚/親手給我們指路”,也才有可能“要保存一綹風/和那漩渦里拔節(jié)的光芒/讓它永遠不離/我左右”。
其實,不管我們說什么,說多少,也不管我們怎么說,在哪里說,總有一點是恒定如我們敏感纖細或者堅韌勇毅的心靈的:
無論在哪里,我們,都是一樣的疼痛!
那么,就讓我們從此刻開始,重新走入夢想,重新開始旅行,重新,以旅行消解旅行的孤獨,以疼痛抗拒疼痛的宿命!
現(xiàn)在,黎明即將到來,黑暗的心臟就要噴出梅花般的鮮血,吹響夜的喇叭,打起精神,讓我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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