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與薔薇》 1977-80 油彩 / 木板 66.5 X 66.5 cm卡西亞的首次北美大型回顧展上世紀60年代，紐約的史丹菲利畫廊 (Staempfli Gallery) 把他的作品介紹給美國的觀眾，并確立了他在世界畫壇上寫實主義的崇高地位?？ㄎ鱽喸?965年和68年兩度在史丹菲利展出，后于1970年轉投紐約馬爾波羅畫廊 (Marlborough Gallery) ，終止了與史丹菲利的合作關系。然而，當他在馬爾波羅畫廊舉行第一次個展時，與1968年的史丹菲利個展已相隔差不多20年了。而今次在波士頓美術館舉辦的回顧展，與上次的馬爾波羅展又再相隔了22年。況且這是他在北美的首次大型回顧展，更加值得細細欣賞和研究。
《浴缸中的婦人》 1968油彩 / 木板107 X 166 cm在這次回顧展中，共展出卡西亞60件作品，包括了油畫、素描和雕塑。它涵蓋了卡氏早期的帶有超現(xiàn)實和象征意念的作品；和中期奠定其大師地位的新寫實主義的杰作；以及近10余年間，從刻盡精微的描繪轉化為意由心生的，既嚴謹又松弛，既具體又概括，既沉實又剔透，既柔和又鮮麗的繪畫藝術。一貫以來，卡西亞創(chuàng)作取材大都是日常生活所見的平凡事物，或是他身邊的親朋好友。然而他把平凡的事物通過忠實的刻畫，賦予其純樸的感情，把人們熟視無睹的身邊日?，嵤隆h(huán)境和情節(jié)，升華至一超脫凡俗的境界。
《后院》 1969 油彩 / 木板 88 X 100 cm
以魔幻寫實手法進入超現(xiàn)實的時空卡西亞于1936年出生于西班牙的 Tomelloso ，13歲即離家前往馬德里進入美術學院學習。他的舅舅洛佩茲·托爾列斯(Antonio Lopez Torres) 是一名寫實派畫家，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卡西亞的繪畫天才?？ㄎ鱽喸?4歲時所畫的一幅鉛筆肖像，即已顯露了其少年早熟的才華。美院畢業(yè)之后，他便留在馬德里任教達10年之久?？ㄎ鱽喪且晃欢嗝娌拍艿乃囆g家，他繼承了委拉士貴茲和戈雅的繪畫精神，對于傳統(tǒng)媒材的理解與掌握不但精到，并且拓展了它的可能性?？ㄎ鱽啺褌鹘y(tǒng)媒材的表現(xiàn)效果帶到了現(xiàn)代的時空，所以他的油畫、素描、木雕和浮雕，都有鮮明的個性和時代感。然而這種時代感是以扎實的傳統(tǒng)繪畫根基為支撐點的，是橫跨古典與現(xiàn)代的一種清麗新奇的感覺?？ㄎ鱽喌乃囆g在當代寫實主義領域里達到了傲視群倫而不可企及的高度。
《卡門斯塔第一次參加圣餐會》 1960 油彩 / 木板100 X 81 cm正當50年代許多馬德里的畫家都在追慕抽象表現(xiàn)主義之時，卡西亞卻專心一意向超現(xiàn)實的境界作探險之旅。在畫面的構成上，除了畫中的鮮明主體，他利用了許多支離分割的極端寫實的小照片來組成畫面的形象。那些不連貫的構圖，借用了民間藝術的純真無邪的圖像，開拓了觀眾的視野，把觀眾帶入了一個超時空的想象。而這些圖像又是以極度嚴謹認真的技法來描繪，達至一種“魔幻寫實” (Magic Realism) 的境界。他這種風格一直延續(xù)到60年代中期，而歐美的超寫實主義方在此時興起，至70年代則如日中天。不過卡西亞并無放棄他的超現(xiàn)實的構思，此后的作品一直隱含著一種超現(xiàn)實的意念，有時會呈現(xiàn)天真爛漫的想象；有時會呈現(xiàn)一種神秘莫測的隱喻；有時又會呈現(xiàn)比興式的象征；有時更會呈現(xiàn)出一種符號式的演繹手法。
《埃米利奧與安赫利內斯》 油彩 / 木板 年份及尺寸不詳
《伊娃》 1967 鉛筆 / 紙 17.8 X 22.8 cm
《地上的南瓜》 1994-95 鉛筆 / 紙 72.7 X 90.8 cm
這種符號化的描繪手法明顯地體現(xiàn)在他的素描作品中，尤其是近年的鉛筆素描作品。當觀眾遠觀之時，其精致而豐富的光感和空間的體積感，已超出了肉眼的感觀極限。但當觀眾走近畫面之時，那精致微妙的物象已幻化于無形，眼前所見只是無數(shù)的“十字”符號，密密麻麻地遍布畫面，呈現(xiàn)給觀眾的是一種抽象的幻視，一種超現(xiàn)實的迷蒙的圖象。這種魔幻式的寫實與美國流行的超寫實主義有著根本的區(qū)別?？ㄎ鱽喖円詫懮椒ㄗ鳟?，并不像超寫實畫家那樣以照片的圖像為依據(jù)。然而卡氏刻畫的精微與深度卻遠遠超出照相機的功能。美國的超寫實純以反映或復制客觀之現(xiàn)實圖像為宗旨，但卡西亞的作品卻蘊含了豐富深刻的思想內容和個人情感，其氣氛的捕捉，光與大氣效果的掌握，揭示了一種精神層面的追求，和一種超現(xiàn)實、超時空境界的開拓。
《工作室的三扇房門》 1969 鉛筆 / 紙 98 X 113 cm秉承西班牙的寫實傳統(tǒng)精神卡西亞的藝術創(chuàng)作面貌體現(xiàn)在他對傳統(tǒng)藝術精華的繼承和運用，以及與周邊藝術環(huán)境的溝通和借鑒。他的藝術超越了時空，但又不脫時代的特色。譬如他在60年代所作的油畫 “Campo del Moro” ，把兩個漫步的婦人安置于風景地平線上的天空，其超現(xiàn)實的意念，令人聯(lián)想到夏加爾 (Chargall) 的童話般的作品。而1964年所作的浮雕《情侶》和《衣物架》即與美國的喬治·西格爾 (George Segal) 的栩栩如生的以真人翻模的雕刻作品極之接近。另一件作于65-68年的青銅頭像 “Carmencita” ，蘊含著一種精致細膩而傳神的古典神圣氣象，令人聯(lián)想到15世紀意大利雕刻家德西德里歐(Desiderio da Settignano) 的作品。然而在古典的韻味當中，卡西亞的雕塑又展露了現(xiàn)代視覺的另一面，那是對現(xiàn)代活生生的人物精神的捕捉，那生動精靈的雙目有異于古典理想中的唯美與宗教般的氣氛。
《Campo del Moro》 60年代 油彩 / 木板 尺寸不詳
卡西亞亦曾衷情于羅馬的壁畫藝術，他在50-60年代的作品，風格樸實沉郁，無論人物、風景或靜物都帶有一種寓意的故事性。在沉郁的色調中感覺到透出一種圣光，這種柔和又耀目的冷光，把觀眾的精神帶入一種神秘圣潔的境界?？ㄎ鱽営稚糜霉排f藝術的資源，他以為那些古舊藝術就像一個正在消失的天堂，他在那里可獲得許多感應，而這些微妙的感應往往是超出了一個藝術家能力的局限。他觀察研究希臘、羅馬的理想古典美學，但他不欲以美學的原因去修改現(xiàn)實，這個原則正是西班牙寫實主義的可貴的特征，是西班牙藝術大師委拉士貴茲和戈雅的純粹寫實理念的優(yōu)秀傳統(tǒng)。這種崇尚自然、直接追求人類本質的藝術精神，在畢加索時代之前即已確立。有代表性的畫家，除了委拉士貴茲和戈雅之外，尚有蘇魯巴蘭 (Francisco Zurbaran) 、利貝拉 (Jose Ribera) 、卡洛 (Alonso Cano)、科埃裘 (Alonso Sanchez Coello) 等。他們都善于把普通的事物作為繪畫的重要角色。這種崇尚自然的精神，反映在委拉士貴茲和戈雅的畫中，那些不穿衣服的女子，只不過是沒有遮蔽的軀體，而并非是一種裸露的肉體。西班牙的藝術并不繼承意大利的理想主義，和比利時的精確描繪風格。其寫實繪畫的語言不在于誘惑力，不像法國和意大利的繪畫那樣，通過外在的美去引導人們領悟畫中的內容；而是要觀眾明白了內容，才能真正地沉浸在美的享受中。
《晚餐》局部 1971-80 油彩 / 木板 89 X 101 cm
《洗臉盤和鏡子》 1967 油彩 / 木板 98 X 83.5 cm
《衛(wèi)生間與窗戶》 1967 油彩 / 木板143.X 93.5 cm卡西亞繪畫技法無懈可擊卡西亞的繪畫技法確是無懈可擊的。它所描繪的是平凡的人物或事物，但畫面所呈現(xiàn)的感覺則如稀世珍寶。觀眾所看到的并非平凡的容貌，而是被作者引入到另一個美妙的境界。其關鍵之處，乃是作者能夠以獨具之慧眼洞察物象的本質，捕捉物象的精神。然后以解剖刀一般精致、剔透的手法描繪其細節(jié)部位。但與此同時，作者在畫面上的許多地方做概念性的處理。比如他保持著一種平涂的色面效果，畫面留下一些行筆的痕跡，和偶然性的色滴或刮痕的意外效果。在局部執(zhí)行極度精確且亂真的描繪手法的同時，在相應的某些地方卻又保持著一種初次著色時的尚未完成的感覺。卡氏在畫面上營造了豐富的肌理，但色調卻極之單純。在豐富與純凈之間構織出一種厚度的張力。其色澤淳厚而非華麗，然鏗鏘有聲，敲之清脆悅耳。對于整體與細部之調度與掌控，輕重得宜，虛實有度。就如一名有高度修養(yǎng)的交響樂指揮家那樣指點自如，其畫筆即如一枚指揮棒，畫中各部細節(jié)，都在他的筆下安就其位，發(fā)揮了其應有的作用。這些驚人的畫面處理效果，在卡西亞的鳥瞰式的城市風景中展露無遺。
《馬德里》 1976-82 油彩 / 木板145 X 244 cm 尤其在卡西亞的新作中，虛松的部位更為隨意，可見大筆觸的色面平涂，以色面的對比來構成空間。色彩效果較七、八十年代的作品趨于鮮麗，而這種鮮麗是淳厚濃郁而又輕快的。 那種悅目感是相當考究的，它對視覺的刺激度恰到好處，面對其作品的舒適、恬然的感覺非文字可以形容。此時，其概念式的描繪，已步向了一種空靈的境界，畫中所顯現(xiàn)的物象已超越了實質的意義，它傳遞給觀眾的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宴，形與色與光的交融創(chuàng)造了一個可進入而又神秘的空間。 近作進入澄澈透明和煦的新境界卡西亞近作油畫的空間感較前期的變得澄澈、透明、和煦，如果說他前期的作品表現(xiàn)了一種多愁善感，一種冥想式的抑郁，則后期的作品就體現(xiàn)了一種豁然開朗、向往人生的愉悅感。在此回顧展中，有幾幅近作是值得留意和細細觀賞的。譬如，1990-94年所作的 “Campo del Moro” ，與他在1960年所畫的同一題材作品相較，不但當?shù)氐娘L景已經(jīng)有重大的改變，而且作者的心情與畫面所呈現(xiàn)的光、色、氣氛亦已全然兩樣。又如題為《馬德里市郊》(View of the Outskirts Madrid) 的一幅油畫，制作于1990-94年，那和煦耀目的陽光，照耀著以土黃色和淺鐵銹色混合的馬德里市郊，以兩排淺橄欖綠的樹木將遠、近景分隔，前面置一鮮明湖藍色游泳池。那鮮嫩的湖水藍澄澈透明，強烈的色塊像磁鐵般吸引著觀眾的目光。畫面又以一圓形邊緣的構圖影象包圍起來，把錯綜復雜的城郊景色納入此圓形框架之內。其遠處空間的鋪陳，深廣莫測，這是卡西亞的專長。而另一幀《從瓦爾厄卡斯火塔樓眺望馬德里》（View of Madrid from the Vellecas fire Tower），同樣空間袤闊，陽光明艷，那鈷藍與湖藍混合的天空，既潔凈又充滿了大氣感。遠處天腳的一片云朵，收縮了觀眾的視線。近景的一條橫跨水池的紅色金屬管為全畫之壓軸。整張畫那么安靜、和平，令人產(chǎn)生心曠神怡的忘我之感。
《馬德里市郊》 1990-94 油彩 / 木板 尺寸不詳
《從瓦爾厄卡斯火塔樓眺望馬德里》 1997-2006 油彩 / 木板320 X 160 cm 最令我激賞的近作則是畫于1991-94年之《新冰箱》(New Refrigerator) ，其畫面的色效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另一境界?？ㄎ鱽喦捌诘淖髌穫戎赜诩毑康目坍嫼图±淼臓I造，其真實感在于精準無誤的深入描繪；而后期的作品，卻注重于色塊的對比，細節(jié)的描寫趨于平面化的處理，其真實感不在于三度空間的演繹，而在于物象色相的濃縮與提煉。在一些最能突顯其精致入微的描繪風格的地方，他依然緊抓不放，如地上之馬賽克小磁磚的描寫特色，即保持了原有的作風以線描精準地刻畫。與此同時，大的效果則更形放松，更突顯了一種尚未完成的畫面效果。這種特色在卡西亞前期的作品經(jīng)已具有，近作則更為強調和突出。所以整個畫面的感覺是輕松的、愉悅的、溫馨的，可見他對生活更形熱愛，全然從正面的角度去享受生活的真正意義。
《新冰箱》 1991-94 油彩 / 木板 尺寸不詳繪畫性在雕塑領域的運用我們欣賞卡西亞的藝術，不能忽視它的雕塑成就。他做了不少木雕和木浮雕，且數(shù)量較青銅為多。卡西亞的木雕均是著色的，把他的繪畫優(yōu)勢運用到木雕之上。故此，其木雕或木浮雕乍看起來就有一種繪畫的感覺，它打破了繪畫與雕塑的界限。誠然，卡西亞是繼承了西班牙雕塑傳統(tǒng)的精華，尤其是著色木雕這一環(huán)節(jié)。他認為：“從感情上來說，彩色木雕與青銅雕是全然兩樣的世界，它們反映了兩種不同的材質的力量。木雕是較原始的、基本的；而青銅雕則較為精致而圓熟?！笨ㄎ鱽喍嘧鲋镜瘢且蛩杂趯镜?、原始的形式和物料的探索和精神的追求。
《小弟弟顯靈》 1968 青銅浮雕 78 X 57 cm
《男人與女人》 1968-86 著色木雕他早期的青銅雕塑，如《小弟弟顯靈》(the Apparition of the Little Brother) ，著色木浮雕《睡著了的瑪麗亞》(Maria Asleep) 以及雙人體木雕《男人和女人》(Man and Woman) 都可稱為他的代表作。卡西亞近期雕塑作品已從真實的基礎邁向一種概念性的超現(xiàn)實境界。譬如名為《晝與夜》(Day and Night) 以及《兒童》(Children) 的雙頭像，都是以兩種不同的表情，但同一對象的兒童來塑造他的意念。那晝與夜的對比，不單只表現(xiàn)在雙目的開合，而更體現(xiàn)在其表情與內心世界的捕捉。塑像不但傳神之極，而且還顯現(xiàn)出一種繪畫的意象。其運用雕刻刀的功力，一如使用畫筆般純熟，面部和五官的細節(jié)刻劃，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其放大后的銅雕，將被安放在一個車站的月臺上，醒著的朝東，睡著的朝西，是一個十分有意思的對比。《兒童》雙頭像則都是入睡的狀態(tài)，不過一個是十分真實地存在的形象，另一個則似乎深深地進入了夢鄉(xiāng)。作者運用繪畫般的處理手法，把他五官的形狀邊線弄得模糊起來，產(chǎn)生了視覺上的虛幻感。如此一虛一實的鮮明對比，展現(xiàn)了卡西亞把繪畫融入雕塑的高超技巧。
《晝與夜》 雕塑 年份不詳超越時空的寫實主義寫實主義是緣自對客觀物象的反映，所以卡西亞認為：“觀眾所見到的東西與畫家所見是一樣的。正如一面鏡子之反影，清晰無誤。不過，它有一個足夠的空間，留給畫家自己去演繹?！惫蚀?，那里存在著一個道德的標準，就是畫家不能欺騙自己，要忠于自己的方針，避開形而上的抽象理念。反之，抽象藝術是非客觀的，非真實的，因此在觀眾與畫家之間缺乏一個有效地傳遞信息的介體，如何明白畫中的內容，則全靠觀眾個人的理解去達成。因為藝術家本身并無一本抽象語言的辭典去解釋其意念。那么，唯一可做到的就是增強畫面的沖擊力，譬如線條或筆觸的姿勢，色效的強度，和形式的新穎等等。
《摩爾人廣場》 油彩 / 木板 年份及尺寸不詳 在當代畫壇里，具象與抽象的兩大分流與并存，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抽象藝術之過度玩弄形式，過度追求繪畫語言的符號化，除了表象的沖擊力之外，內容的匱乏，缺少與觀眾溝通的可行渠道等等，都令人質疑其發(fā)展的空間。然而，寫實主義忠于客觀的表述特色，固易為觀眾所接受，但若僅停留在表象之描述，局限于記錄物象之功能，純?yōu)榭陀^的再現(xiàn)，則最易為人詬病，此即一般的、平庸的寫實藝術難以攀上精神境界的高峰之故。
《玫瑰》 1980 油彩 / 帆布 27 X 26 cm卡西亞的藝術取材自身邊的瑣細事物，如實地描繪身邊的人物和景象，顯而易見地承繼了西班牙的寫實主義傳統(tǒng)。然而，在他畫中再現(xiàn)的客觀物象，已然經(jīng)過畫家思想的提煉。其精心的安排與處理，充分地體現(xiàn)了他個人的獨特視像，以及其經(jīng)營畫面的觀念。卡西亞的藝術，就是他高超的、無與倫比的描繪技巧。然而他的技巧不為物象所役，而是在開拓物象的全新含義。他的技巧就是他的觀念，他以精辟嫻熟的技巧在描繪的過程中逐步展現(xiàn)其個人的藝術理念。所以卡西亞的畫作無論是整體或是局部，無論在畫中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見其巧思；一筆一畫，一小片顏色，都灌注了他個人對物象的看法。它既有傳統(tǒng)藝術之典雅，又有現(xiàn)代視覺之明麗；它有西方之精確理念，又有東方之含蓄詩情?？ㄎ鱽啺压诺鋷氍F(xiàn)代，又將現(xiàn)代指向未來，所以卡西亞的藝術是超越時空的。 在現(xiàn)世觀和人為因素日益嚴重的今天，卡西亞為寫實主義提供了一個超脫的式樣，它在精神上達到了一種冥想的境界。這就是當代西班牙藝術大師洛佩茲·卡西亞的超越時空的、永恒的寫實藝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