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文字的力量與智慧
——尋找漢字原點 透視華夏文明
序 言
漢字和漢語,和地球上任何其他國家民族的文字語言一樣,首先就其基本作用而言,都是為了實現(xiàn)人與人之間跨越時空,溝通交流的一種社會工具而已。其二,在能夠滿足這個層面的要求基礎(chǔ)上,因此而逐漸形成的文化和文明,才可能會伴隨著這個文字語言載體相續(xù)流傳久遠而不滅絕,進而推動社會文明進步、民族繁榮富強。這兩點實際上是一體的兩面。
漢字和漢語正完美地實現(xiàn)了這個兩面同時存在,交互為用的良性發(fā)展。華夏文明的近萬年歷史,足以見證我們炎黃祖先在文字、語言、文化和文明傳承上的深遠智慧。
假如想在不同時空里讀懂某一種未知的文字和語言,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從根本上把握那種文字語言背后的文化精髓,找到其原點,直接切入其核心,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要讀懂漢字和漢語,找到其本源,就需要了解其形成和演化的人文歷史背景,也就是要弄清整個中華文明史背景;而要知曉文明史背景,就必須明了整個華夏民族(乃至人類)的歷史這個更大的背景。
一、漢字和漢語的兩個完美雙向系統(tǒng)
中國漢字和漢語作為一種文字符號和信息載體,被華夏民族運用于實際生活,并承載華夏文明綿延數(shù)千年之久,其中的道理和內(nèi)涵都是十分深刻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漢字的文字記述(文言文)系統(tǒng)和語言表述(白話文)系統(tǒng)是兩個相關(guān),但又各自完全獨立的完美雙向系統(tǒng)(一內(nèi)一外,一陰一陽,這與《易經(jīng)》的太極原理和陰陽平衡思想完全吻合)。漢字和漢語就其具備的這一點特性來說,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語言文字都難以企及的。
就漢字和漢語的文字(文言文)記述系統(tǒng)和語言(白話文)表述系統(tǒng)而言,這是兩個平行運行,同時又可以隨時交叉、相互補充修正的完美體系。她的奇妙還在于她具有獨特的自我修復功能。繁體字和文言文比較完好地記述和保存了不同歷史條件和環(huán)境下的原始敘述和意義(持續(xù)不變);與此同時,漢語的語言表述系統(tǒng)(白話文和語音)卻可以隨時代、民族、歷史環(huán)境以及人類物質(zhì)和意識形態(tài)的不斷擴大而不斷更新變化;而由這些變化產(chǎn)生的新文字符號,又可以被提煉精華后,吸收到文言文記述中成為被記載的歷史和經(jīng)典,為后來的人們世代傳揚。這就保證了幾千年前的典籍,在幾千年后人們依然能夠讀懂。也就是說,只要你學一點文言文(繁體字),你就可以隨時利用漢字這個基本工具和中國的古圣先賢對話。漢字的妙處,正折射出炎黃祖先的智慧光芒。
中國的漢字之所以逐步演變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其獨有的原點(密碼和核心內(nèi)核)邏輯。這不但只是體現(xiàn)在漢字的深邃意義、結(jié)構(gòu)體系和能量作用上,更體現(xiàn)在漢字的書寫和發(fā)音等客觀形式上。漢字是方塊字,每個字有其獨立的意思(或多意)、發(fā)音(某些字也可多音多意)和書寫順序結(jié)構(gòu)。這與目前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的文字以字母為基本單位,結(jié)合成為詞和詞組,在邏輯和形式上都完全不同。而要真正讀懂漢字,則必須找到漢字的本源。
1、漢字的使用規(guī)律與現(xiàn)狀
漢字就其使用而言,常用字也就是3000多字。據(jù)統(tǒng)計,1000個常用字能覆蓋約92%的書面資料,2000字可覆蓋98%以上,簡體與繁體的統(tǒng)計結(jié)果相差不大。
隨著時代的推移,字典中所收的字數(shù)越來越多。秦代的《倉頡》、《博學》、《爰歷》三篇共有3300字,漢代揚雄作《訓纂篇》,有5340字,到許慎作《說文解字》就有9353字了,晉宋以后,文字又日漸增繁。據(jù)唐代封演《聞見記.文字篇》所記晉呂忱作《字林》,有12824字,后魏楊承慶作《字統(tǒng)》,有13734字,梁顧野王作《玉篇》有16917 字。唐代孫強增字本《玉篇》有22561字。到宋代司馬光修《類篇》多至31319字,到清代《康熙字典》就有47000多字了。1915年歐陽博存等的《中華大字典》,有48000多字。1959年日本諸橋轍次的《大漢和辭典》,收字49964個。1971年張其昀主編的《中文大辭典》,有49888 字。1990年徐仲舒主編的《漢語大字典》,收字數(shù)為54678個。1994年冷玉龍等的《中華字海》,收字數(shù)更是驚人,多達85000字。前不久通過專家鑒定的北京國安資訊設(shè)備公司漢字字庫共收入有出處的漢字91251個。如果把每個漢字比作一名士兵,那么整個“漢字軍團”已由起初的3000多人,迅速擴充到了9萬多人,而且這個數(shù)量和當今世界人口一樣正在不斷增加。
由于歷史原因,漢字的使用在全球分布有如下規(guī)律(見下圖):
深綠色:正式或絕大多數(shù)文書使用繁體字的地區(qū)(臺灣與港、澳地區(qū))。
綠色:正式采用簡化字,但繁體字仍常用的地區(qū)(馬來西亞、新加坡)。
青綠色:正式使用簡化字而較少使用繁體字的地區(qū)(中國大陸)。
淺綠色:官方語文中有使用漢字且沿用至今的地區(qū)(日本、韓國)。
淺黃色:曾在官方語文中使用漢字,但現(xiàn)今不用的地區(qū)(越南、朝鮮、外蒙古)。
繁體及簡體書寫的“漢字”
漢字亦稱中文字、中國字,是漢字文化圈廣泛使用的一種文字,是目前世界上僅存仍被廣泛使用的高度發(fā)展語素文字。
廣義的漢字指從甲骨文、大篆、金文、籀文、小篆,至隸書、草書、楷書(以及衍生的行書)等的文字,狹義指以正楷作為標準寫法的漢字,也是今日普遍使用的現(xiàn)代漢字。漢字在古文中只稱“字”,少數(shù)民族為區(qū)別而稱“漢字”,指漢人使用的文字。
漢字為上古時代的華夏族人所發(fā)明創(chuàng)制并作改進,是迄今為止連續(xù)使用時間最長的主要文字,也是上古時期各大文字體系中唯一傳承至今的文字,期間東亞諸國都有一定程度地自行創(chuàng)制漢字。相較而言,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文字都早已消亡,所以有學者認為漢字是維系中國南北長期處于統(tǒng)一狀態(tài)的關(guān)鍵元素之一,亦有學者將漢字列為中國第五大發(fā)明。
中國歷代皆以漢字為主要官方文字,現(xiàn)時中國定為國家規(guī)范用字。漢字在古代已發(fā)展至高度完備的水平,不單中國使用,在很長時期內(nèi)還充當東亞地區(qū)唯一的國際交流文字,二十世紀前都是日本、朝鮮半島、越南等國家官方的書面規(guī)范文字。
現(xiàn)代漢字,在中文體系大致分成繁體中文與簡體中文兩個體系。前者主要用于香港、澳門以及臺灣,而后者主要用于中國大陸以及新加坡、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日本和韓國則是另行各自制定了官方的漢字使用規(guī)范,而漢字在越南、朝鮮和蒙古國已不再具有官方規(guī)范地位。
2、漢字的發(fā)展和演變
漢字就其發(fā)展過程而言,其數(shù)量從早期的3000多字,已發(fā)展到現(xiàn)今的9萬多字(用“漢字軍團”來形容,應當恰如其分),而且這個數(shù)量隨著網(wǎng)絡時代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日益頻繁正加速膨脹。所以說,漢字和漢語的發(fā)展,體現(xiàn)在形式上就是不斷造字的“擴軍”過程。
這造成兩種結(jié)果:一方面,字數(shù)的增加和詞語的豐富,正不斷加深漢語學習和記憶的難度(這就好比盲目擴軍會導致軍費增加國家不堪重負,況且新招來的兵是否個個驍勇善戰(zhàn)、可堪其用也是問題);另一方面,伴隨著人們對自然界認知程度的不斷加深和物品種類的日益豐富,創(chuàng)造新字(招兵買馬)給新派生的事物貼上“字”的標簽(給新編部隊發(fā)軍餉裝備),以方便人們認知、記憶、表達和交流,同樣是必須面對的問題。要很好的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尋找漢字的原點(找到可以統(tǒng)御軍隊的優(yōu)秀軍官和驍勇善戰(zhàn)的士兵,適時裁軍,打造精兵,以提高戰(zhàn)斗力)。
傳統(tǒng)的觀點,一直把中國漢字從早期的甲骨文經(jīng)過數(shù)千年變化的演變過程歸納為:
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楷書→行書
?。ㄉ蹋ㄖ埽ㄇ兀h)(魏晉)(草書)
并總結(jié)出了構(gòu)成漢字的六種方法,稱為“六書”,即“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zhuǎn)注、假借”。其中,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四項為造字原理,是“造字法”;而轉(zhuǎn)注、假借則為用字規(guī)律,是“用字法”。
值得引起注意的是,“六書”說只是對漢字產(chǎn)生規(guī)律的整理及分類,和對前人造字方法的邏輯理解與劃分,因此難免會受到理解層面和認知水平的客觀局限,所以并不能說“六書”就理解了漢字本源字的真實含義與用法,因而“六書”不是造字的法則,更不可以作為造字的法則用來指導創(chuàng)造新字?!傲鶗奔热徊皇窃熳值姆▌t,卻在至少近數(shù)百年來一直被誤用作造字的法則和標準(征兵標準),這樣造出的字難免會偏離漢字的本源(招兵買馬的人不懂得征兵的標準,新招來的兵用了難保不出問題)體系和框架。而且“六書”這種整理及分類的思維方式,由于認知角度的局限和對漢字本源認知的模糊,會導致對漢字框架體系定位的偏差,進而產(chǎn)生對漢字理解的變異和錯位(這好比要招男兵卻招來了很多花木蘭,招女兵時連小貓小狗都招來了,這樣組成的“漢字軍團”雖然龐大,大到記不清每只部隊番號,但若拿去打仗恐怕會潰不成軍,這也不能說是招兵者的責任,因為沒有標準或者標準搞錯了自己還不知道)。那么漢字造字的法則(征兵原則)究竟是什么呢?恐怕首先還是要尋找漢字的原點(“漢字軍團”究竟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
中國有史以來一直是一個多民族、多方言的國家。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為了推行文化普及,中國大陸多次對漢字進行了簡化(某些“官兵”脫去盔甲戰(zhàn)袍,某些卸甲歸田,某些減肥整容,某些改姓易嫁,某些流放邊地再也找不到家)。漢字簡化后,其積極意義是提高了學習和書寫的效率(裁軍瘦身有功,國庫軍費開支減少,士兵年青好看);其負面作用是扭曲了漢字原有的結(jié)構(gòu)、意義、空間感乃至歸屬體系(成了現(xiàn)在面目全非,卻同時越來越臃腫混亂不堪的 “漢字軍團”)。如果我們這一代人的文字記述只是普遍使用現(xiàn)行的簡化字(只圖軍費開支減少,士兵年青好看,忘記了軍隊是用來護國安民甚至打仗的),不注重學習文言文和繁體字(“漢字軍團”傳承文明的根本使命),那么若干年以后,這些文字將可能真正成為已經(jīng)滅絕的三大文明古國的文字記述,讓后人無法理解,這是一種可能的結(jié)果;另一種可能的結(jié)果,是從我們開始的子孫后代把繁體字和文言文遺棄,從我們這個時代開始形成文化和文明的斷代,我們之前的數(shù)千年文明,開始逐漸失傳、扭曲、異化。假如真是這樣,那我們這一代人將成為中華文明傳承的千古罪人。
就整個世界而言,一種文化和文明能夠長盛不衰、代代相傳,一定有其核心思想和價值標準,能夠長期不變地適用于各個時代不同人群的需要,并伴隨著時代變遷和發(fā)展繼續(xù)深入到人們的生活和內(nèi)心。她可能體現(xiàn)為一種精神,或者被文字語言記載為一本書而傳揚下去。如《大藏經(jīng)》、《圣經(jīng)》、《古蘭經(jīng)》、《道德經(jīng)》、《易經(jīng)》等。其中,《大藏經(jīng)》起源于公元前6-5世紀時期的印度;《圣經(jīng)》(基督教的經(jīng)典根據(jù),它由39卷《舊約全書》和27卷《新約全書》和14卷《后典》組成。其成書年代非常漫長,從《創(chuàng)世紀》到《啟示錄》,時間跨度達一千多年,其中《舊約全書》各卷大約成書于公元前三世紀,《后典》的寫作年代大約在公元前200年至公元100年之間,《新約全書》各卷是在公元一世紀中葉到二世紀末期陸續(xù)成書的)起源于公元前1世紀時期巴勒斯坦的猶太民族;《古蘭經(jīng)》起源于公元前7世紀左右的阿拉伯;《道德經(jīng)》由中國的老子寫于約公元前6-5世紀的春秋戰(zhàn)國中前期;《易經(jīng)》(又稱《周易》)成書于中國周朝時期的公元前841年左右,周文王所著。
實際上,《易經(jīng)》的起源更早。傳統(tǒng)易學向來有“人更三圣,事歷三古”之說,所謂伏羲畫卦,文王重卦,孔子作傳。《易經(jīng)》在西漢時期就被列為六經(jīng)(易,詩,書,禮,樂,春秋)之首。在我國文化史上享有最崇高的地位。秦始皇焚書時亦沒有毀壞她。若從伏羲八卦算起,《易經(jīng)》的起源最少也有七八千年的歷史?;诖?,中華文明史的較為確切的年表將會從公元前2070年推向更早的年代。而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在甘肅天水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大地灣文化遺址,與有關(guān)伏羲氏族的傳說故事及史料記載有著種種吻合,成為最終揭開中華文明本源之謎的有利條件??梢哉f,通過對伏羲及伏羲文化的深入研究,將把中華文明史推向更早的年代,中華文明史應當是9000——10000年。
二、漢字形成的背景——華夏民族和文明的起源
1、盤古開天,打開了地球人類的生存空間
要了解中國漢字的歷史和中華文明史,就必須了解華夏民族的整個歷史背景。這就要從宇宙和人類起源這個更久遠更大的背景去追溯。根據(jù)中國各歷史時期各種史料記載,早在世界一片混沌,天地未分,地球和人類尚未出現(xiàn)之前,華夏民族(也是整個人類)的祖先盤古就出現(xiàn)了。三國時期《三五歷記》中就記載有盤古故事。可知早在三國之前或者更遠,盤古的故事已在南方流傳?!端囄念惥邸份d如下:“天地渾濁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百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shù)極高,地數(shù)極深,盤古極長,后及有三皇。盤古死后,氣成風云,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岳,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星,肌肉為田土,發(fā)須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甚至身上的跳蚤蟲也因風所感,化為黎虻。”盤古開天,由此就打開了地球人類的生存空間。這是創(chuàng)世紀的盤古。
據(jù)中國史料記載,盤古開天之后,大地荒無人煙。這時天上有一些天人(可理解為盤古那個國度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被盤古大神打開的世界,十分好奇,偶爾會下來玩耍。他們食用了大地上的水和野果(在《圣經(jīng)》上也有亞當夏娃偷吃禁果被趕出伊甸園的類似描述),身體變得越來越重,有的就飛不回天上去了,于是只好留下來在大地上生活繁衍。這就是地球上開始的早期人類。至于后來黃帝大戰(zhàn)蚩尤之后,“絕地天通”——由 “重”和“黎”進行人天分治,人類才開始步入自我治理,獨立發(fā)展演化的軌道。《書.呂刑》記載:“乃命重黎,絶地天通,罔有降格。” 孔傳:“重即羲,黎即和。堯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時之官,使人神不擾,各得其序,是謂絶地天通。言天神無有降地,地只不至於天,明不相干。”意謂使天地各得其所,人于其間建立固定的綱紀秩序。從邏輯上看,記錄屬實的話,這個時期實際上成了人類造字的真正開端,也是人類和整個華夏文明萌芽的嶄新起點。
2、補天的女媧和龍祖的伏羲
據(jù)中國歷史記載,上古時期有位母系民族部落的女人,名叫華胥氏,她在今古雷澤(今山東濟寧泗水縣華胥山華村水庫)邊感孕,生下伏羲,后來又生了女媧,伏羲和女媧結(jié)合成婚,生了炎帝和黃帝,由此繁衍了中華民族。
女媧是伏羲氏族鳳姓部落一位大酋長的女兒,于壬寅年(公元前7759年)出生在鳳州。她16歲時,與伏羲和婚。此后他們便住在了鳳州,先后生下了四個兒子,長曰羲仲,次曰羲叔,三曰和仲,四曰和叔。
羅奉元年(公元前7724年)伏羲在榆中稱帝,女媧仍留守鳳州。
羅奉六年(公元前7719年)夏天,鳳州發(fā)生了大洪水。當時伏羲、女媧都住在鳳州,他們組織族人乘葫蘆舟逃亡到秦嶺的太白山下。后來,他們在太白族人的幫助下又重建家園。
羅奉十二年(公元前7713年),她與伏羲帶部分族人遷居于中原的王屋山(今河南濟源市城區(qū)西北約90公里),在那里開辟新的領(lǐng)地。
羅奉十五年(公元前7710年),伏羲封女媧于汝陽(今河南洛陽市汝陽縣),統(tǒng)領(lǐng)中州。
羅奉十八年(公元前7707年)伏羲去世,女媧被氏族聯(lián)盟推舉為帝,建都于汝陽,帝號女皇,以乙未年(公元前7706年)為女皇元年。這一年女媧53歲。女媧號稱媧皇,也叫女希,是一位充滿傳奇神秘色彩的始母形象。
女媧氏族發(fā)源地,文獻不見記載,但根據(jù)伏羲與女媧的關(guān)系,女媧故里也應在古成紀范圍內(nèi)。酈道元《水經(jīng)注》在講到渭河支流葫蘆河時特別提到該地古老的女媧祠。在葫蘆河畔,與大地灣相距不遠的秦安隴城鎮(zhèn),有女媧洞,又有女媧廟,祭祀女媧 ,隴城又稱“媧皇故里”。女媧也以鳳為姓,至今其地有鳳臺、鳳瑩、鳳尾村等地名,均與女媧氏有關(guān)。
女媧的主要功業(yè)是補天。盤古開天時用是四根“不周山” 擎天柱支撐天地的。當人類繁衍起來后,忽然有一天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起仗來,他們從天上一直打到地下,鬧得到處不寧,結(jié)果祝融打勝了,但敗了的共工不服,一怒之下,把頭撞向不周山,把擎天柱撞倒,天漏了個大洞【天門被撞開了,此處的天門正是唐代詩人李白《望天門山》詩 “天門中斷楚江開”中說的天門,是指現(xiàn)在中國安徽省馬鞍山市博望橫山一帶,橫山上現(xiàn)仍保存李白所題“天門”二字。天門山,是指安徽省當涂縣的東梁山(古代又稱博望山)與和縣的西梁山的合稱】。不周山崩裂了,天倒下了半邊,天地裂了一條大縫,山林燒起了大火,洪水從地底下噴涌出來,龍蛇猛獸也出來吞食人民。人類面臨著空前大災難(《圣經(jīng)》創(chuàng)世紀也有類似人類遭遇洪水和大災難的描述因而出現(xiàn)“諾亞方舟”)。
女媧目睹人類遭到如此奇禍,感到無比悲切,于是決心補天,以終止這場災難。當時她可能是從采石磯(今安徽省馬鞍山市采石磯)采取原石,運送到玄武湖(今江蘇省南京市玄武湖)冶煉,共煉了36501塊五色石把天的裂縫補了起來。隨后又斬下一只大龜?shù)乃哪_,當作四根柱子把倒塌的半邊天支起來。女媧還制服了殘害人民的黑龍,剎住了龍蛇的囂張氣焰。最后為了堵住洪水不再漫流,女媧還收集了大量蘆草,把它們燒成灰,埋塞向四處鋪開的洪流(西漢.劉安《淮南子.覽冥訓》:“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爁焱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猛獸食顓民,鷙鳥攫老弱。于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淫水。蒼天補,四極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蟲死,顓民生;背方州,抱圓天。”)。 經(jīng)過女媧一番辛勞整治,蒼天總算補上了,地填平了,水止住了,龍蛇猛獸僉欠跡了,人民又重新過上了安樂的生活。
但是這場特大的災禍畢竟留下了痕跡。從此天還是有些向西北傾斜,因此太陽、月亮和眾星晨都很自然地歸向西方,又因為地向東南傾斜,才有了中國西高東低的地勢特點,所以一切江河都往那里匯流。女媧補天共用了36500塊五色石,碎裂的五色石花雨一般散落到大地上,可能就成了現(xiàn)在的五彩的雨花石(集中在南京雨花臺一帶);而補天余下的一塊五色石,便成就了一本奇書《紅樓夢》(曹雪芹著,女媧石上偈語:“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誰記去作奇?zhèn)??”)來?/p>
安徽省的簡稱“皖”,其實也可能暗喻了女媧在采石磯、天門山一帶“完”成補天大業(yè)。所以李白(字太白,“太”字下面象征補天石的一點補到大上形成一根線,才構(gòu)成了“天”的完整)所描繪的“孤帆一片日邊來”是有很深寓意的,構(gòu)成了一個“皖”字左邊的“白”。這或許正是李白晚年游歷馬鞍山(采石磯)、當涂(天門山)、潛山(七仙女當初下凡的地方)以及天柱山(皖公山)的深刻原因吧……
而有關(guān)于伏羲的歷史故事在中國源遠流長,從先秦典籍及以后歷代的古籍中對于伏羲的記載累見不鮮。唐代歷史學家司馬貞綜合各類古籍作補《史記》之《三皇本紀》,比較完整地勾劃了伏羲事跡、功績。
“太?庖犧氏,風姓,代燧人氏繼天而王。母曰華胥,履大人跡于雷澤,而生庖犧于成紀。蛇身人首,有圣德。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旁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始畫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造書契以代結(jié)繩之政,于是始制嫁娶,以儷皮為禮,結(jié)網(wǎng)罟以教佃漁,故曰宓犧氏,養(yǎng)犧牲以供庖廚,故曰庖犧。有龍瑞,以龍記官,號曰龍師。作三十五弦之瑟” ?!?/span>
以此為基礎(chǔ),再參閱其他古籍,可得出如下結(jié)論:伏羲是我們?nèi)A夏民族的第一代祖宗。名號寫法繁雜,諸如包羲、?羲、宓羲、庖羲、包犧、伏戲、慮戲等,又稱羲皇、戲皇、皇羲等,還有太昊、泰昊、大?、大皓等。風姓,人首蛇身。生于古成紀(今天水市境),因德而王,建都陳(今河南淮陽)。始畫八卦,發(fā)明漁獵工具,規(guī)范嫁娶禮義,制作琴瑟,多有發(fā)明創(chuàng)造,被譽為“人文始祖”。
伏羲的歷史傳說絕不是憑空編造。在其傳說的背后折射著古史的影子,包含著歷史的真象。通過對傳說史料的研究,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伏羲:伏羲眾多的名號都是同音通假,并無什么特別的意義,只是同一語音的記錄而已。聞一多先生《伏羲考》根據(jù)神話情節(jié)和古音相轉(zhuǎn),認定伏羲即“匏瓠”也就是葫蘆的意思,寓意先民的葫蘆崇拜習俗和人類出自葫蘆的傳說。伏羲的形象當是中國原始社會西方部落一位偉大首領(lǐng)形象的放大。人首蛇身是圖騰主義的痕跡,“蛇身”也就是“龍身”。這也是整個華夏民族被稱作“龍的傳人”的歷史淵源。伏羲時代的歷史背景比考古學上的前仰韶文化(距今約6000-7000年)更早,是一個很長的歷史階段,距今約8000~10000年。
大量的史籍文獻和現(xiàn)代考古成果無可爭辯地證實──伏羲的誕生地“古成紀”,其中心就在今黃河流域渭水上游的天水市境內(nèi)。天水境內(nèi)出土的兩件珍貴罕見的人面鯢魚(原始龍)彩陶瓶與伏羲“人首蛇身”(龍身)驚人的相似;對照著名的秦安大地灣遺址,都為天水即“羲皇故里”做了最好的詮釋,也充分展現(xiàn)了這一地域是中華祖龍的發(fā)祥地。天水,這個富有詩意充滿想象力的名字,其涵義既不是史籍所言“冬夏無增減”的湖水,也不是閃爍在天空之上牛郎織女望眼欲穿的銀河。天水是由周易八卦直接衍生的。天水,即“天一生水”之謂也。古往今來,從名稱到內(nèi)涵,天水始終和伏羲以及龍文化聯(lián)系在一起。
伏羲代表和體現(xiàn)著一萬年前的一個偉大的上古時代,也涵蓋著人類的初創(chuàng)性文化。同時這幅史詩般的壯美圖景,還被后人們描繪成了一則美麗苦澀的動人故事: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突如其來的洪水湮滅了整個世界,伏羲女媧兄妹赤著腳板跑上高高的昆侖山巔,才算幸免于難。為使人類不至于絕種,兄妹二人結(jié)為夫妻,繁衍人類,戰(zhàn)勝了災難,人類從此開始繁衍生息。這樣一幅圖景盡管可能在真相和背景上與原貌錯位,但這樣描述出來的伏羲女媧更容易被世人所接納,正如《圣經(jīng)》中記載的在地球上幾乎同一歷史時期,由上帝創(chuàng)造出來的亞當夏娃。
千百年來,中華民族以龍的傳人而深感自豪,中華大地被稱作龍的土地,龍已成為中華民族的崇高徽號。溯本求源,龍圖騰起自位居我國上古三皇之首的伏羲,同時,伏羲又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關(guān)于伏羲的話題,中國史籍說了一萬年,中國人口頭傳了一萬年。歸根到底,是因為伏羲是我們的根之所在。以伏羲時代為標志,中華民族從蒙昧跨入了文明的門檻。伏羲畫八卦、結(jié)網(wǎng)罟、取火種、興嫁娶、造書契、創(chuàng)樂器,一系列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猶如永不熄滅的明燈,照亮了中國一萬年的歷史。
在這樣一個中國萬年文明史的大背景下,中國漢字和華夏文明的歷史,既變得生動,也可以從中找到最初的原點和依據(jù),進而才有可能通過漢字的原點去透視華夏文明傳承萬年的深刻原因。
三、漢字的本源——法于自然,合于《易經(jīng)》
中國的文字據(jù)史料記載最早是在黃帝時期由倉頡創(chuàng)造的。據(jù)漢代的緯書記載,倉頡“生而能書,又受河圖洛書,于是窮天地之變,仰視奎星圜曲之勢,俯察魚文鳥羽,山川指掌,而創(chuàng)文字”(《春秋元命苞》)。自從有了文字,人類才開始真正進入文明時代。倉頡造字開創(chuàng)了我國文字的先河,是中華文明史的源頭。岐山縣城南三華里處倉頡廟中的一通石碑,就記錄了倉頡造字的故事。
史書記載,倉頡面長四個眼睛,天生睿德,常觀奎星圓曲之勢,察鳥獸蹄遠之跡,依其類像之形首創(chuàng)文字,革除當時結(jié)繩記事之陋,開創(chuàng)文明之基,被尊奉為“文祖?zhèn)}頡”。倉頡,為軒轅黃帝左史官。我國原始象形文字的創(chuàng)造者,我國官吏制度及姓氏的草創(chuàng)人之一。農(nóng)歷3月28日生于白水楊武村,享年110歲。倉頡首創(chuàng)文字的事后來被黃帝知道了,他大為感動,乃賜倉姓。其意是“君上一人,人上一君”。再后來,上天知道了這件事,下了一場谷子雨獎勵倉頡。這便是人間谷雨節(jié)的由來。當?shù)氐霓r(nóng)民在谷雨節(jié)祭拜倉頡!傳說他仰觀天象,俯察萬物,首創(chuàng)了“鳥跡書”震驚塵寰,堪稱人文始祖。倉頡去世后,當?shù)匕傩赵谄淠乖崽幮抻袕R宇,并將這里的村莊取名為“史官村”。
倉頡獨居深溝“觀奎星圜曲之式,察鳥獸蹄爪之跡”,創(chuàng)造出了代表世間萬物的字。倉頡所造之字,其實必通玄于伏羲所畫之卦,因為伏羲之卦乃天地萬物之本象,而這也正是《易經(jīng)》文字和圖形所要表達的世界本源和真相。
中國的文字語言系統(tǒng),其實是根源于《易經(jīng)》的。從根本上來說完全符合《易經(jīng)》易理的三易精神:不易、變易、簡易。也正因為如此,由漢字所承載的華夏文明才能千古不衰、萬載不變恒久傳揚下去。
易是什么?上日下月的結(jié)構(gòu)(左日右月的結(jié)構(gòu)叫做“明”,光明的明,是太陽和月亮給地球帶來光明),日就是太陽,月就是月亮,她們是離我們最近對地球影響最大的天體。人類居住在地球上,看見太陽和月亮在天空有節(jié)律地旋轉(zhuǎn)。于是,地球上有了一年四季(地球繞太陽運行一周);所有的生命和江河湖海一起,有了按月(月球繞地球運行一周)波動(如潮汐)的生命節(jié)律;每天太陽從東方升起又從西方墜落(地球自轉(zhuǎn)一圈,每個人“坐地日行八萬里”),形成了白天和夜晚。如54張撲克牌的每一張恰好也組合成為這樣一幅“易”的圖景:大小王表示太陽和月亮;四種花色表示一年四季;每種花色13張表示每個季度有十三周;一年共52周。站在這個角度看,“易”的原點其實是我們地球上的人類,因為這是我們在生活中,可以用眼睛和感官觀察到的現(xiàn)象和規(guī)律。那么簡化一下,把太陽用1或?qū)嵕€ “──”來表示,把月亮用0或虛線“──”來表示,于是我們就有了二進制和陰陽爻排列組合后的64卦。而二進制(本質(zhì)上可理解為二叉樹原理)也造就了現(xiàn)在自然科學的許多新興學科,以及人們生活中日益相隨的電腦和網(wǎng)絡世界。
幾千年以來,中國的文字記述(繁體字和文言文記述)系統(tǒng)是一直沒有變化過的(這體現(xiàn)了《易經(jīng)》的不易思想),正是因為不變,前人的文化精髓才能被后人理解和傳承,文明之火才能不滅;語言表述系統(tǒng)不但有多種方言用以適用于不同民族和人群,而且隨著時代的變遷、時間的推移,這些語言也在不斷的更新變化(這體現(xiàn)了《易經(jīng)》的變易思想);這些變化和發(fā)展在經(jīng)過取其精華、棄其糟泊后,其語言表述中的精神精髓被提煉,由文字記述系統(tǒng)如實記述,保存原貌加以傳承(這體現(xiàn)了《易經(jīng)》的簡易思想)。這三“易”其實是體現(xiàn)了漢字和漢語產(chǎn)生、傳承和發(fā)展的三個根本原則。也正因為如此,華夏文明才得以萬年不變、千載不衰,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并隨著歷史的演變、發(fā)展不斷發(fā)揚光大。
近一萬年以來,對真理的探求與思考奠定了中國文字與文化的基石,也成就了華夏文明的形成、延續(xù)與發(fā)展。只要我們?nèi)澜缛A夏兒女共同努力,那么繼上古堯舜盛世、唐朝盛世、康乾盛世之后的又一個盛世也必將很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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