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資治通鑒》卷41,建武三年正月,劉秀在洛陽附近截擊東返的赤眉軍,迫使其全軍投降,由于赤眉軍人數(shù)眾多,劉秀擔(dān)心他們再次起事,就擺下陣勢,揚言可以再決高下。這時,赤眉軍紛紛表示臣服。“徐宣等叩頭曰:‘臣等出長安東門,君臣計議,歸命圣德。百姓可與樂成,難與圖始,故不告眾耳。今日得降,猶去虎口歸慈母,誠歡誠善,無所恨也!’帝曰:‘卿所謂鐵中錚錚,傭中佼佼也!’”
2.《資治通鑒》卷41,建武三年閏月,大將馮異受命接替鄧禹平定關(guān)中,先敗后勝,“帝降璽書勞異曰:‘始雖垂翅回溪,終能奮翼澠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方論功賞,以答大勛?!?/span>
3.《資治通鑒》卷42,建武五年,大將耿弇擊滅盤踞山東的軍閥張步,“后數(shù)日,車駕至臨淄,自勞軍,群臣大會。帝謂弇曰:‘昔韓信破歷下以開基,今將軍攻祝阿以發(fā)跡,此皆齊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韓信襲擊已降,將軍獨拔勁敵,其功又難于信也?!瓕④娗霸谀详?,建此大策,常以為落落難合,有志者事竟成也!’”
4.《資治通鑒》卷42,建武六年,“帝積苦兵間,以隗囂遣子內(nèi)侍,公孫述遠據(jù)邊垂,乃謂諸將曰:‘且當(dāng)置此兩子于度外耳。’”
5.《資治通鑒》卷42,建武八年,“秋八月,帝自上邽晨夜東馳,賜岑彭等書曰:‘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fù)望蜀。每一發(fā)兵,頭須為白?!?/span>
6.《后漢書·吳漢傳》,吳漢是個話語蹇澀,但勤懇扎實的人,而且每遇困難,不屈不撓,“帝時遣人觀大司馬何為,還言方修戰(zhàn)攻之具,乃嘆曰:‘吳公差強人意,隱若一敵國矣?!?/span>
7、六年春,異朝京師。帝謂公卿曰:“是我起兵時主簿也。為吾披荊棘,定關(guān)中?!碑惢字x曰:“臣聞管仲謂桓公曰:‘愿君無忘射鉤,臣無忘檻車。’齊國賴之。
8、“漢光武帝每旦視朝,日仄乃罷。 數(shù)引公卿、郎、將講論經(jīng)理,夜分乃寐?;侍右姷矍趧诓坏。虚e諫曰:‘陛下有禹湯之明,而失黃老養(yǎng)性之福,原頤愛精神,優(yōu)游自寧。’帝曰:‘我自樂此,不為疲也?!?/p>
9、建武六年夏,劉秀見諸將為隗囂所敗,派馮異增援栒邑,尚未到達隗囂已出兵進攻。馮異當(dāng)機立斷,未采用同僚的常規(guī)建議,火速占城并麻痹敵人,然后看準(zhǔn)時機突然進攻,取得大勝,整體局勢就此改觀。有的將領(lǐng)卻想搶他的功勞,劉秀擔(dān)心對戰(zhàn)局有影響,馬上下詔書說:“虜兵猥下,三輔驚恐。栒邑危亡,在于旦夕……”
10、出處《后漢書·祭遵傳》“遵為人廉約小心,克己奉公。賞賜輒盡與士卒,家無私財?!?nbsp;
11、《后漢書·王霸傳》賓客從霸者數(shù)十人,稍稍引去。光武謂霸曰:“潁川從我者皆逝,而子獨留。努力!疾風(fēng)知勁草?!?/p>
12、《后漢書·隗囂傳》“如令子陽到漢中、三輔,愿因?qū)④姳R,鼓旗相當(dāng)。”
13、《后漢書·鄧晨列傳》:更始北都洛陽,以晨為常山太守。會王郎反,光武自薊走信都,晨亦間行會于巨鹿下,自請從擊邯鄲。光武曰:“偉卿(鄧晨)以一從我,不如以一郡為我北道主人?!?/p>
14、《東觀漢記·光武帝紀》:帝聞之,下詔讓吳漢副將劉禹曰:“城降,嬰兒老母,口以萬數(shù),一旦放兵縱火,聞之可謂酸鼻。家有敝帚,享之千金。禹宗室子孫,故嘗更職,何忍行此!”
另外與劉秀有關(guān)的成語典故還有:人各有志、糟糠之妻(宋弘)、聚米成山(馬援)、垂于竹帛(鄧禹)等。
[10]益州傳送公孫述瞽師、效廟樂器、葆車、輿輦,于是法物始備。時兵革既息,天下少事,文書調(diào)役,務(wù)從簡寡(不搞文山會海。),至乃十存一焉。
[11]甲寅,以冀州牧竇融為大司空。融自以非舊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朝會進見,容貌辭氣,卑恭已甚,帝以此愈親厚之。融小心,久不自安,數(shù)辭爵位,上疏曰:“臣融有子,朝夕教導(dǎo)以經(jīng)藝,不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肅畏事,恂恂守道,不愿其有才能,何況乃當(dāng)傳以連城廣土,享故諸侯王國哉!”(完全符合權(quán)不可久戀,才不可常持,親不可放縱的做人規(guī)矩。)因復(fù)請間求見,帝不許。后朝罷,逡巡席后(在席位后面徘徊),帝知欲有讓(要談辭職的事),遂使右左傳出(就讓左右傳旨催他離開。)。他日會見,迎詔融曰:“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自便;今相見,宜論他事,勿得復(fù)言?!比诓桓抑仃愓?。
[12]五月,匈奴寇河?xùn)|。
十四年(戊戌、38)[1]夏,邛谷王任貴遣使上三年計,即授越太守。
[2]秋,會稽大疫。
[3]莎車王賢、鄯善王安皆遣使奉獻。西域苦匈奴重斂,皆愿屬漢,復(fù)置都護;上以中國新定,不許。
[4]太中大夫梁統(tǒng)上疏曰:“臣竊見元帝初元五年,輕殊死刑三十四事,哀帝建平元年,輕殊死刑八十一事;其四十二事手(親手)殺人者,減死一等。自是之后,著為常準(zhǔn),故人輕犯法,吏易殺人。臣聞立君之道,仁義為主,仁者愛人,義者正理。愛人以除殘為務(wù),正理以去亂為心;刑罰在衷(適中),無取于輕。高帝受命,約令定律,誠得其宜,文帝唯除省肉刑、相坐之法,自余皆率由舊章。至哀、平繼體,即位日淺,聽斷尚寡。丞相王嘉輕為穿鑿,虧除先帝舊約成律,數(shù)年之間百有余事,或不便于理,或不厭(不得)民心,謹表其尤害于體者,傅奏于左(謹把其中對大體為害最嚴重的,附在后邊)。愿陛下宣詔有司,詳擇其善,定不易之典!”(不知早于西方多少年,研究刑法法典。此時代恰與古羅馬同代,他們卻在研究民法典,可惜中國不能繼承相傳,這正是中國一個天子一道令的弊病。)事下公卿。光祿勛杜林奏曰:“大漢初興,蠲除苛政,海內(nèi)歡欣;及至其后,漸以滋章。果桃菜茹之饋,集以成贓,小事無防于義,以為大戮。至于法不能禁,令不能止,上下相遁,為敝彌深。臣愚以為宜如舊制,不合翻移?!保?span style="color:#ff0000">凡事均有不同意見。)統(tǒng)復(fù)上言曰:“臣之所奏,非曰嚴刑。《經(jīng)》曰:‘爰制百姓,于刑之衷?!灾疄檠?,不輕不重之謂也。自高祖至于孝宣,海內(nèi)稱治,至初元、建平而盜賊浸多,皆刑罰不衷,愚人易犯之所致也。(嚴刑峻法只是原因之一。)由此觀之,則刑輕之作,反生大患,惠加奸軌,而害及良善也?。?span style="color:#ff0000">一條著名的法律原則。)”事寢,不報。(這是一段關(guān)于立法修法的論斷,談及適中和對奸詐不軌的人施恩,就是傷害善良的人的兩條法律原則。中國不缺法律專家,就是多了行政權(quán)力對法律的粗暴干涉。)
十五年(己亥、39)[1]春,正月,辛丑,大司徒韓歆免。歆好直言,無隱諱,帝每不能容,歆于上前證歲將饑兇,指天畫地,言甚剛切,故坐免歸田里。帝猶不釋,復(fù)遣使宣詔責(zé)之;歆及子嬰皆自殺。歆素有重名,死非其罪,眾多不厭;帝乃追賜錢谷,以成禮葬之。(劉秀污點。這說明再有度量的人,下級說活要注意方法。)
臣光曰:昔高宗命說曰:“若藥弗暝眩,厥疾弗瘳。”(商王武丁對傅說說:“如果藥物不能使人感到昏眩,疾病就不能痊愈?!?/span>)夫切直之言,非人臣之利,乃國家之福也。是以人君日夜求之,唯懼弗得聞。惜乎,以光武之世而韓歆用直諫死,豈不為仁明之累哉!
[2]丁未,有星孛于昴。
[3]以汝南太守歐陽歙為大司徒。
[4]匈奴寇鈔日盛,州郡不能禁。二月,遣吳漢率馬成、馬武等北擊匈奴,徙雁門、代郡、上谷吏民六萬余口置居庸、常山關(guān)以東,以避胡寇。匈奴左部遂復(fù)轉(zhuǎn)居塞內(nèi),朝廷患之,增緣邊兵,部數(shù)千人。(這很愚蠢,匈進我退。)
[5]夏,四月,丁巳,封皇子輔為右翊公,英為楚公,陽為東海公,康為濟南公,蒼為東平公,延為淮陽公,荊為山陽公,衡為臨淮公,焉為左翊公,京為瑯邪公。癸丑,追謚兄為齊武公,兄仲為魯哀公。帝感功業(yè)不就,撫育二子章、興,恩愛甚篤;以其少貴,欲令親吏事,使章試守平陰令,興緱氏令;其后章遷梁郡太守,興遷弘農(nóng)太守。
[6]帝以天下墾田多不以實自占,又戶口、年紀互有增減,乃詔下州郡檢核。于是刺史、太守多為詐巧,茍以度田為名,聚民田中,并度廬屋、里落,民遮道啼呼;或優(yōu)饒豪右,侵刻羸弱。(治天下難于打天下,關(guān)鍵在治吏。)
時諸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穎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钡墼懤粲扇ぃ舨豢戏?,抵言“于長壽街上得之”。帝怒。時東海公陽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钡哿罨①S將詰問吏,吏乃實首服,如東海公對。上由是益奇愛陽。遣謁者考實二千石長吏阿枉不平者。(劉秀還是官僚主義,大地主兼并土地,皇親國戚橫征暴斂他竟然從十二小兒那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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