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破齊之后,齊國喪失了在黃河以北的外圍控制區(qū),而沂沭河谷也被楚人所控制。宋國的土地更是不做他想。齊國自此已經(jīng)喪失了成為超級大國的潛力,從此偏安一隅,無意再進(jìn)入中原爭霸了。齊國的這次失敗,不僅意味著齊國的衰弱,也意味著秦國成為了唯一的超級大國,從此戰(zhàn)國歷史從第“諸國亂戰(zhàn)”的第二階段,進(jìn)入到了秦國以一敵六的第三階段,中央之國開始真正朝著大一統(tǒng)的目標(biāo)前進(jìn)了。
二十五年(辛未、前290)魏入河?xùn)|地四百里、韓入武遂地二百里于秦。(割讓土地是最弱的表現(xiàn)。)
魏芒卯始以詐見重(重用,更危險。)。
二十六年(壬申、前289)秦大良造(是秦孝公時期秦國國內(nèi)最高官職,掌握軍政大權(quán)。秦惠文王之后成為爵名,位列二十等軍功爵制第十六位。)白起、客卿錯伐魏,至軹,取城大小六十一。(得地不是秦王夢。)
二十七年(癸酉、前288)冬,十月,秦王稱西帝,遣使立齊王為東帝,欲約與共伐趙。(自己升格,按捺不住取代周了,也多少有點(diǎn)畏齊、穩(wěn)齊。)蘇代自燕來,齊王曰:“秦使魏冉致帝,子以為何如?”對曰:“愿王受之而勿稱也。秦稱之,天下安之,王乃稱之,無后也(也不算晚)。秦稱之,天下惡之,王因勿稱,以收天下,此大資也。且伐趙孰與伐桀宋(有夏桀惡名)利?今王不如釋帝以收天下之望,發(fā)兵以伐桀宋,宋舉(被征服)則楚、趙、梁、衛(wèi)皆懼矣。是我以名尊秦而令天下憎之,所謂以卑為尊也?!饼R王從之,稱帝二日而復(fù)歸之。(司馬光詳述此事,此事大?!熬彿Q王”乃朱元璋故事,別說稱帝。蘇代還是清醒的。)十二月,呂禮自齊入秦。秦王亦去帝,復(fù)稱王。(可見齊還有影響力。)
秦攻趙,拔杜陽。
二十八年(甲戌、前287)秦攻趙,拔新垣、曲陽。
二十九年(乙亥、前286)秦司馬錯擊魏河內(nèi)。魏獻(xiàn)安邑以和,秦出其人歸之魏。
秦敗韓師于夏山。
宋有雀生(鷹,少一字)于城之陬zōu(雀鳥在城邊生下鷂鷹)。史占之曰:“吉。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彼慰低跸玻鸨鴾珉?font color="#ff0000">國名,山東省滕州市),伐薛,東敗齊,取五城,南敗楚,取地三百里,西敗魏軍,與齊、魏為敵國,乃愈自信其霸。(因一自然現(xiàn)象謀霸。)欲霸之亟(急切)成,故射天笞地,斬社稷而焚滅之,以示威服鬼神。(宋國名聲不好,以蠢傳后世。毛澤東曾批蠢豬式戰(zhàn)術(shù)。)為長夜之飲于室中,室中人呼萬歲,則堂上之人應(yīng)之,堂下之人又應(yīng)之,門外之人又應(yīng)之,以至于國中,無敢不呼萬歲者。(上帝欲其死亡,必先令其瘋狂。當(dāng)今更多此類現(xiàn)象,可笑不“鑒”。)天下之人謂之“桀宋”。齊王起兵伐之,(仁義之師。)民散,城不守,宋王奔魏,死于溫。
三十年(丙子、前285)秦王會楚王于宛,會趙王于中陽。
秦蒙武擊齊,拔九城。
齊王既滅宋而驕,乃南侵楚,西侵三晉,欲并二周,為天子。(野心勃發(fā)。)狐正議,斫之檀衢(大路)。陳舉直言,殺之東閭。(亦瘋狂了,天助秦。)
燕昭王日夜撫循其人(安撫教導(dǎo)百姓),益以富實,乃與樂毅謀伐齊。樂毅曰:“齊,霸國之馀業(yè)也,地大人眾,未易獨(dú)攻也。王必欲伐之,莫如約趙及楚、魏?!庇谑鞘箻芬慵s趙,別使使者連楚、魏,且令趙啖dàn秦以伐齊之利。諸侯害齊王之驕暴,皆爭合謀與燕伐齊。(其興也難,其亡也忽。)
三十一年(丁丑、前284)燕王悉起兵,以樂毅為上將軍。秦尉斯離帥師與三晉之師會之。趙王以相國印授樂毅,樂毅并將秦、魏、韓、趙之兵以伐齊。齊王悉國中之眾以拒之,戰(zhàn)于濟(jì)西,齊師大敗。樂毅還秦、韓之師,分魏師以略宋地,部(布署)趙師以收河間。身率燕師,長驅(qū)逐北。劇辛曰:“齊大而燕小,賴諸侯之助以破其軍,宜及時攻取其邊城以自益,此長久之利也。今過而不攻,以深入為名,無損于齊,無益于燕而結(jié)深怨,后必悔之?!睒芬阍唬骸褒R王伐功矜能(好大喜功),謀不逮下(不與下屬商議),廢黜賢良,信任諂諛,政令戾虐,百姓怨懟duì。今軍皆破亡,若因而乘之,其民必叛,禍亂內(nèi)作,則齊可圖也。若不遂乘之,待彼悔前之非,改過恤下而撫其民,則難慮也。”遂進(jìn)軍深入。(冒險要有理由和時機(jī)。)齊人果大亂失度,王出走。樂毅入臨淄,取寶物、祭器,輸之于燕。(齊真的無寶物了。)燕王親至濟(jì)上勞軍,行賞饗xiǎng士;封樂毅為昌國君,遂使留徇(進(jìn)攻)齊城之未下者。
齊王出亡之衛(wèi),衛(wèi)君辟宮舍之,稱臣而共具。(
歷來謙遜。)齊王不遜,衛(wèi)人侵之。齊王去奔鄒、魯,有驕色;鄒、魯弗內(nèi)(
閉門不納),遂走莒([jǔ] 諸侯國名,在今山東省莒縣一帶)。楚使淖齒將兵救齊,因為齊相。淖齒欲與燕分齊地,(是救還是趁火打劫,分一杯羹?)乃執(zhí)王而數(shù)之曰:“千乘、博昌之間,方數(shù)百里,雨血沾衣,王知之乎?”曰:“知之?!薄百⒉┲g,地坼chè(裂開)及泉,王知之乎?”曰:“知之。”“有人當(dāng)闕(堵著宮門)而哭者,求之不得(卻不見人影),去則聞其聲,王知之乎?”曰:“知之?!蹦X曰:“天雨血沾衣者,天以告也;地坼及泉者,地以告也;有人當(dāng)闕而哭者,人以告也。天、地、人皆告矣,而王不知誡焉,何得無誅!”遂弒王于鼓里。(又死于非命,如薩達(dá)姆、本拉登、岡村寧次之類。外國人當(dāng)然不“鑒”。)
荀子論之曰:國者,天下之利勢也。得道以持之,則大安也,大榮也,積美之源也。不得道以持之,則大危也,大累也,有之不如無之;及其綦qí(極度惡化)也,索為匹夫,不可得也。齊、宋獻(xiàn)是也。(所以,大位德者居之為福,反為禍。)故用國者義立而王,信立而霸,權(quán)謀立而亡。(再述王道、霸道、亡道。已三國。對于當(dāng)世“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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