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時期,晉國是非常強大的諸侯國。但是,在春秋末期,晉國卿大夫家族之間的較量,導(dǎo)致晉國公室逐漸衰微。公元前453年,在晉陽之戰(zhàn)中,魏趙韓三家消滅了智氏,晉國已被三家瓜分。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冊封韓、趙、魏為諸侯,史稱“三家分晉”。公元前376年,末任晉侯晉靜公被廢為庶民,晉國正式消亡。
由此,對于晉國來說,在三家分晉后最終走向滅亡。值得注意的是,瓜分晉國的魏趙韓三家,都不是晉國的宗室,而不是異姓的卿大夫家族。對此,可能有人要問了,在三家分晉時,晉國的公室為何沒有站出來阻止三晉呢?就這一問題來說,原因非常簡單,就是晉國的公室力量太弱了。而晉國的公室力量為何太弱,晉獻公這位君主可謂難辭其咎。
一
晉獻公,姬姓,名詭諸,晉武公之子,春秋時期的晉國君主,在位26年。對于晉獻公的父親晉武公,原本不是晉國的君主,而是曲沃武公。公元前678年,殺死晉侯緡,吞并晉國,這才成為晉國君主,并被稱之為晉武公,也即這屬于小宗取代大宗的情況。公元前677年,晉武公去世,其子晉獻公繼位。
大圖模式 公元前669年,晉國大夫士蔿對晉獻公說:“原晉國的公子們?nèi)藬?shù)很多,不誅殺他們,將會發(fā)生禍亂。”因為得國不正,晉獻公也擔(dān)心這些晉國公室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在晉國大夫士蔿的勸說下,晉獻公做出了屠戮晉國公室的決定。在此基礎(chǔ)上,晉獻公派人把原晉國諸公子們?nèi)空D殺,而建都城,命名為“絳”,開始以“絳”為都城,也即晉國將都城從曲沃遷到了“絳”。
二
對于晉獻公來說,不管是清除晉國公室,還是遷都,都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晉國晉獻公的屠戮,晉國公室力量幾乎損失殆盡。但是,龐大的晉國還是需要眾多的人才來執(zhí)掌。于是,晉獻公不得不依賴異姓卿大夫。比如晉獻公采納荀息假道伐虢之計,消滅強敵虞、虢,荀息生子荀逝敖,荀逝敖生子荀林父、荀騅、荀首,分別為晉國中行氏、程氏、智氏這三家卿大夫家族的始祖。
在不少歷史學(xué)者看來,晉無公族的情況,晉獻公可謂難辭其咎。除了屠戮晉國公室,晉獻公引發(fā)的驪姬之亂,更加劇了這一趨勢。公元前666年,驪姬受到寵愛,想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于是派人勸說晉獻公,導(dǎo)致晉獻公的太子住在曲沃,重耳住在蒲地,夷吾住在屈地。別的公子也都住在邊境上,只有驪姬和她妹妹的兒子在絳城。
三
在驪姬之亂中,晉獻公一開始冊立的太子被殺,公子夷吾和公子重耳則跑到了其他諸侯國。至于其他晉國公子,又一次遭到了屠戮。經(jīng)過驪姬之亂,不僅晉國公室再次受到重創(chuàng),連晉國的國力也因此受到損傷。公元前651年九月,晉獻公去世。在晉獻公去世后,諸公子爭位,晉國大亂。在秦穆公的幫助,公子夷吾即位,是為晉惠公。
大圖模式 晉惠公繼位后,背信棄義,誅殺大臣,晉國上下都很不順服他。公元前637年九月,晉惠公去世,其子太子圉繼位,是為晉懷公。公元前636年,晉懷公被迫出奔高粱,很快被即位為晉文公的重耳派人殺死。對于晉文公重耳,雖然是比較有作為的君主,但是,在他即位后,也不得不繼續(xù)重用異姓卿大夫家族,因為晉國公室實在是無人可用了。
四
最后,公元前633年,晉文公在建立三軍,每軍設(shè)將、佐各一名,依次為中軍將、中軍佐、上軍將、上軍佐、下軍將、下軍佐,其中中軍將為正卿,這直接導(dǎo)致晉國形成了六卿執(zhí)掌大權(quán)的局面。至于晉國公室,則沒有人可以躋身六卿之中。當(dāng)然,在晉國和楚國、秦國、齊國爭霸的過程中,這些卿大夫確實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成為晉國得以稱霸中原的重要力量。
但是,在筆者看來,如同唐朝中后期的藩鎮(zhèn)一樣,這些卿大夫家族經(jīng)過長期的發(fā)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尾大不掉的情況。在此基礎(chǔ)上,唐朝的滅亡和藩鎮(zhèn)割據(jù)存在直接的關(guān)系,而晉國的滅亡,也和卿大夫勢力的壯大存在直接的關(guān)系。公元前453年,在晉陽之戰(zhàn)中,魏趙韓三家消滅了智氏,晉國已被三家瓜分。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冊封韓、趙、魏為諸侯,史稱“三家分晉”??偟膩碚f,三家分晉導(dǎo)致晉國走向滅亡,而三家分晉局面的形成,無疑和晉獻公這位君主的決定和行為存在密切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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